,恐怕要将整个宣政殿夷为平地。
他猛地站起身,粗暴地扯起怀里的人压在散乱着奏折的书桌,从笔架上又胡乱抄起三根竹制的御笔,一点缓冲也不给地统统插进那贪吃的嘴里。
“啊!痛!”硬捅进去的疼痛让谢欢鸾仰头痛呼,刚要挣动,又被带着薄茧的手捏着后颈的软肉狠狠压在案上,动弹不得。
“陛下今日倒是主动。”居高临下地睥睨,贺澜才从慌乱中获取一丝平静,四根御笔在皇帝身体里进出,将那肉洞撑得一点褶皱也无,贺澜低头看去,谢欢鸾的双腿抖得像狂风里的孤木,轻易就可折断。
“公公、公公,我、我想、想射……”谢欢鸾从不曾在没有触碰的情况下泄身,射精的欲望折磨着他的神志,却不得要领,难受地带上了哭腔,张口呼吸时竟还有银丝从中垂落。
贺澜笑靥如同鬼魅,一手抄起那块朱砂砚,一手握着笔管前后左右地捣弄。
“乖,陛下,臣还未见过您用这后穴射过。”硬物无意间戳到一处,谢欢鸾声儿都变了,额角的青筋直冒,贺澜了然于心,便专往那一处捅。
眼泪涎水随动作散落,滴在散乱的奏折上,洇开成一片不明所以的水渍。
“啊!啊!不!不要了!啊啊啊啊……”眼前白光闪烁,一瞬间似乎连灵魂都被抽离出了体外,谢欢鸾被压在案上,弓着身子,大张着腿,被贺澜用几支毛笔肏弄到高潮,尖叫着射出精水。
贺澜勾唇,手中的砚台稳稳地将皇帝射出的白浊悉数接下,而后,从滴答流着淫液的后穴里抽出那支斑竹管玉笋,按在里面慢慢研磨、转动。
望着蜷缩在一旁仍沉浸在未褪却的情潮里的谢欢鸾,贺澜心情大好,甚至还贴心地俯身捡起地上散落的外衣,披盖在他身上。
“陛下,切勿着凉。”声音沉稳平缓,一扫先前的气郁烦闷。
“臣替您批折子,您在此小憩片刻。”将人安置在书房侧间的简易寝室,贺澜回身到一片狼藉的案前。
那根朱批玉笔湿透,带着浓厚的腥臊气息。贺澜也不嫌,只握在手里,蘸满了皇帝精水和成的朱砂墨,落在那本弹劾自己的奏折上。
“朕览卿之奏疏,所言子虚乌有,扰乱朝纲。念卿之旧劳,罚俸一年,贬至南疆戍边,望卿反省改过,以此为鉴,钦此!”
笔触苍劲有力,游云惊龙。寥寥数言,便颠倒黑白、党同伐异。
直到贺澜离开,谢欢鸾才拖着疲乏的身体走回书桌。目光在那些染着淫乱体液的奏折和令人作呕的朱砂砚台上略过,想起方才的秽乱,突然弯腰跪在冷硬的砖面上,神经质地反手掐在自己颈间,好似要将自己缢死。
胸腔有团越烧越旺的火,五脏六腑皆被焚为尘灰,他目眦尽裂,悲愤交织。脸色苍白逐渐染上死灰,蓦地,身体剧烈颤抖,呛咳声渐起,胸腹一阵刺痛,和着泪水,竟生生地呕出一口鲜血。
“太后,陛下来了。”太后身边的凌雪姑姑,覆在她耳边轻声禀报。
谢欢鸾站在梵心苑门口的阴影里,等着传话的宫女回来。
早在他出生之前,帝后就离心,皇后自请在后宫修建佛堂,愿一生青灯相伴,为西晋祈福祝祷。
佛堂的选址又有惠妃从中作梗,建的十分偏僻。从长春宫乘步辇,要穿过整个后宫。
谢欢鸾本就不受待见,更不提能与这名义上的嫡母有过接触,每年都在阖宫家宴上远远地瞧一眼,心里也只是有个模糊的轮廓,连个清晰的样貌也无。
几日前,谢欢鸾早在惊秋的安排下,披着星辉,悄然来此拜访。可那时的太后不仅没见他,连这梵心苑的门都没给他开。
整个后宫到处都有贺澜的眼线,想和太后见一面,着实艰难。
可坐上这位置,不说为了天下百姓,就是为了他自己,早日摆脱阉人控制,能想到的办法他都愿意去尝试。
今次又趁着残月晦暗,二人换了夜行衣,从长春宫的偏门偷偷溜走,再次立在了太后的居所前。
太后衣衫淡雅端庄,正跪在菖蒲上诵经,周身气度与皇家截然不同,约莫是常年吃斋念佛,身上的恬然,已经是超脱世俗、勘破一切了。
“罢了,哀家命中也许有此一劫,叫他进来吧。”叹了口气,将那长长的珠串卷起缠绕在手里,在凌雪的搀扶下起身,走进佛堂外间狭小的会客室。
“是。”凌雪回身出去,叫等在外头多时的皇帝进来。
“儿臣给母后请安,深夜叨扰,还望母后见谅。”谢欢鸾大喜,一进门立刻跪下请安,恭恭敬敬的,好似坐在上头的真的是他生母。
“起来吧。”太后声音清冷,“上回哀家歇下了,并非故意不见你。”
满屋的檀香沁人,仿佛多待一阵,身心从内到外都能被荡涤干净。
谢欢鸾不在意,起身到太后身旁,朝一旁立着的几个下人摆摆手。
“下去吧,朕与母亲说说话。”
“是。”
屋内只剩二人,气氛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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