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笔干墨尽的,叫臣如何写批示?”
未等皇帝回答,原本揽在腰间的手,游移往下,正覆在危险又敏感的地方。谢欢鸾呼吸一紧,本能地就要推开。
“别动,陛下帮臣把这笔润开,可好?”
谢欢鸾虽存了要满足贺澜心意当一个逆来顺受的傀儡,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一想到自己已贵为天子,却要在没了根的阉人身下承欢,打心底地觉得恶心。
更何况这阉人手段狠厉,心性扭曲,总喜欢用非常人的手段折辱他。
愣神间,翠绿的笔管挑开身侧的系带,绣着蓄势待发金龙纹的鹅黄外套顺着肩头滑落,剩下天蚕丝的烟青色里衣,泛着绯红的肌肤隐在里头,影影绰绰,似是幻了人型的精怪,总在不经意间引诱、招惹世人。
斑竹管玉笋笔,由上好的翡翠雕刻而成,因其拟形竹节,通身着有墨点,笔头用胎羊毛一根根束进管内,倒挂时似有笋尖破土而出。
谢欢鸾得此佳物,甚是欢喜,亲自取名,唤作“斑竹管玉笋笔”,挂在书桌的案上,用来蘸朱砂墨,批示奏折。翠色微凉的笔管衬上艳红鲜亮的朱砂,看得人赏心悦目。
而此刻这根皇帝最爱的御笔,正被个阉人捏在手里,顺着他的下颌轻柔滑下,流连挑逗在他胸前的粉色乳粒。
冰凉的触感加上胸前似有若无的痒意,让谢欢鸾浑身寒毛直竖,层层叠叠,长长消消,最后汇聚成了一座难以逾越的欲望之壑。
腿间的勃起鼓鼓囊囊,分外惹眼。贺澜向下瞄了眼,故意吐着气咬在皇帝耳边,调笑道:“陛下面皮怎的愈发薄了?倒像个不禁逗的小娘子。”
孟浪轻浮,好似他二人正身处青楼某间厢房,浓情蜜意地互相抚慰,准备交媾。
阳光透过如蝉翼的窗,桃花影斑驳投在案前,恬静美好。
光明触手可及,谢欢鸾却被阴湿幽暗紧束在怀中,与蛇鼠共舞,沉沦深渊。
柔软的笔尖滑进吐露涎水的肉具顶端,因为常常会被贯穿,原本细小的孔洞,如今变得约有小指粗细,正与那人手里的笔管相匹配。
“公、公公饶了我吧!”求饶换不来宽宥,只能得到更多的羞辱。谢欢鸾闭上眼,攀在贺澜身上寻求慰藉,无异于饮鸩止渴。
“不、求求你,公公,好痛……”御笔还在深入,那股深入骨髓的尖锐刺痛,不论多少次,也无法从容面对。
谢欢鸾察觉了贺澜的意图,抓住他的领口,哆嗦地吻上去,泛红的眼角迷蒙又无助,支离破碎如一块被弃在泥潭之中的璞玉,任谁见了都忍不住想要护在手心仔细宠爱。
情欲点燃的唇珠细腻温软,贺澜想起自己偶然得到的一条羊绒薄毯,像一阵春风拂面,宁静和煦。
“可怜见儿的,倒像是臣欺负了陛下。”轻笑一声,果然那笔没再往里,只是打着转儿,吸饱了花茎里的蜜液,才依依不舍地抽离。
“笔锋倒是润开了,只是……”贺澜拿起笔在眼前端详,那笔身还牵连着从皇帝身体拉出的银丝,白如雪的羊毫笔头垂在一边,无声地提醒谢欢鸾,这里头浸润的,全是从他那孽根里淌出的淫液。
按下反胃的干呕,他主动将肉根送到贺澜手中,像是引颈受戮的兽,撕开了脆弱的身体,给予全部的信任和依赖。
窝在贺澜腿上,低垂眼眸,忸怩地绯红了脸颊,小声嘤咛,“公公,公公疼疼我……”
皇帝的行为极大地讨好了贺澜,双手奉上脆弱,随他忽快忽慢的动作在欲海里沉浮,让贺澜扭曲的掌控欲达到了极致。
此生最大的憾事,便是这残破身躯。纵使权侵朝野,翻云覆雨,金钱珠宝、权力高位,统统炙手可得,也难以再恢复完璧之身。
细碎的呻吟从谢欢鸾口中流露,不可自拔地在一个阉人为他营造的情欲里迷失,后穴何时被掰开都不知道,直到那根细长冰凉的笔管猛地刺入,才扭着脖颈,闷哼一声,泪珠滚落。
“呃啊,想、想要……”学着贺澜的手段,谢欢鸾也喘着热息贴上他的耳骨,伸出湿软的舌头,细细描绘,讨好的意味尽显。
手上动作一重,立马换来更大声的淫叫。
贺澜面无表情地压下心头的震颤,动作渐快,像在惩罚皇帝的自作主张。
他历来希望一切都在他操持下行进,万事万物都不可逃出他手心。
却唯独害怕面对陌生情愫涌上心头时,那难以自持的失措和惘然。
谢欢鸾里衣大敞着,身体笼了层薄汗,后穴夹着笔管,随那东西的抽弄,不自禁地在贺澜手里上下顶撞,淫液顺着光滑的玉管滴落,发出令人羞愤的啧啧水声。
“啊……啊……公公,公公……”谢欢鸾第一次这样放纵自己的情欲,忘乎所以地整个人扑在贺澜怀里扭动,一声比一声更放荡,甚至还捧着那人的脸,胡乱地落下或深或浅的亲吻。
贺澜眼底愈发冷若冰霜,与身上发情的猫儿截然相反,周身的肃杀之气,若可化作实体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