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想法又一次被否定,顾含青忍不住转头,看向薄谈。
薄谈似有察觉,也抬眼看向了她。
视线对上,他轻轻挑眉,声音浅淡:“怎么?”
“没什么。”顾含青移开了眼睛。
她一点脾气也没有,全盘接受。
在专业的事情上,她不会带入私人情绪。她相信他也不会。
她只是因为很多想法都行不通,有点烦躁。不过创作都会有这个过程。
旁边的王哥看得津津有味。
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顾含青把他们送到门口,他们帮顾含青带垃圾。
“路上都慢点。”顾含青叮嘱。
她的视线扫过薄谈,又淡淡地移开。
“再见。”
“再见。”
几人没走几步,门就关了。关得似乎比平时急了点。
进电梯要下去的时候,编剧老师发现少了个人,疑惑地问:“咦,薄老师呢?”
刚才落在后面,亲眼看到薄谈把顾含青推进去关上门的王哥说:“前面走了啊。”
编剧老师纳闷:“我怎么没注意到?”
王哥:“你们磨磨蹭蹭太慢了。薄老师和我们不一样,要赶回家睡觉,明天上班。”
此时的门内,顾含青惊讶地看着薄谈。
一切发生得太快,她毫无防备地被薄谈推了进来,带上了门。
清脆的关门声像是一场酝酿许久的风暴终于来临的声音。
“你的孩子呢,怎么没看见人?在睡觉?”薄谈的身体挡着门。
两人之间隔着距离,他也没有靠得很近,顾含青却觉得逼仄。
这调谑的语气,明显是已经知道追追的身份了。
薄谈:“孩子不是你的。”
顾含青:“我没说过是我的。”
她的目光不聚焦地落在玄关的置物架上,“薄老师没有别的事就回去吧,外面还在下雪。”
薄谈轻笑,声音里像飘着霜雪:“薄老师?”
顾含青垂了垂眼睛:“二哥早点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她视线里的那一截黑色西裤一动不动。
几秒之后,薄谈淡淡地问:“我要是不走呢?”
接着,是一声极轻的叹息。
顾含青在听到他那句“我要是不走呢”都没有反应,却在听到这声叹息时,身体僵硬了一下。
倏地,她眼前一暗。
灯被关了。
她下意识地想去开灯。微凉的手指贴上她的腕骨。
从最开始足以产生痒意的轻微触碰到完全覆上,她的手腕被按住。
脆弱的手腕内侧贴着他的指腹,像是命脉被掌控。她仓皇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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