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跌停,她所有的钱都亏进去了无所谓,可是她没有告诉谢岑,她还跟老张老邹他们都借了钱,还加了杠杆。
今天上午她还做着千万富豪的美梦,这才不到一个小时,她的肩上就压上了百万债务,这债务随着谷诚集团的股票下跌,如同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唯一能救她的人只要繁夏,可繁夏没跟温澜生领证,她最后的退路被堵死。
轰的一下,温明月扛不住压力,倒了下去,手脚如鸡爪子般抽搐。
“澜生他妈!”谢岑凄厉的大叫。
“妈!”温澜生也扑了过去。
“快把她送去医院!”谢岑掐着温明月人中,大声喊道。
繁夏不紧不慢的拿出车钥匙:“我送你们去吧。”
几个人连着睡着的温菁一起被叫了起来,从温明月去了医院。
这医院正好是山海集团旗下的私立医院,医生知道她是集团董事的助理,因此对温明月的检查格外仔细,一套检查过后,医生对繁夏说道:“放心吧,患者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是情绪一时激动,气血上涌,导致手脚抽搐,只需要静养即可。”
“谢谢医生。”繁夏生语气里有点失望,怎么没气血上头,直接气死过去。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谢谢你啊医生。”谢岑连连道谢,拉着昏迷中温明月的手,止不住的哭:“澜生他妈,幸好你没事,你要是一撒手走了,我跟菁菁可怎么办?”
“爸,到底出什么事了?”温菁带着耳机睡觉,根本就没听见他们刚才的吵闹,直到温明月气的晕倒,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谢岑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跟她讲了。
温菁听完气的脸都绿了,忍不住骂道:“一把年纪了,干嘛学人家炒股啊,你有那专业知识吗!去了就是被人当韭菜割,现在好了,钱都亏完了,咱么以后还怎么生活啊。”
说完,她眼睛看向温澜生和一旁的繁夏,工作体面,家底优厚的繁夏她不敢骂,但是温澜生这个亲哥哥,她当然敢。
于是她指着温澜生的鼻子,没好气的说:“你也是,你成天在家里,怎么不知道管管咱妈?她一个老年人不懂,难道你也不懂吗?”
温澜生本来就因为繁夏要跟他分开的事情弄得心乱如麻,如今温明月又昏了过去,他的脑子更是一团浆糊。
温菁劈头盖脸的指责把他心中的火也勾了起来:“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也成天在家吗?除了打游戏就是打游戏,你要是有点出息,能自己出去找工作,能养活咱爸妈,妈她用得着一把年纪去炒股吗?归根到底都是你没用!咱们家本来有房有存款,都被你败光了!”
“你们男人除了会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还会做什么!”
温澜生语气激动:“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你有本事,那你去把咱们家的房子赎回来啊!”
“行啦行啦,不要吵了!”谢岑抹着眼泪制止。
繁夏冷眼旁观,看着这一家子狗咬狗,可真过瘾。
“繁夏你看澜生他妈都这个样子了”谢岑一脸希冀的看着她,苍老的身体佝偻的身子,透出一股可怜的老人劲,好似拧成了一股道德的绳索绕在她的脖子上。
繁夏一个转身,眸光如刀,毫不留情的斩断他的痴心妄想,背对着他们一家走出病房。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把她劝回来。”谢岑低声厉声道。
温澜生立马跟着出了病房,她看见繁夏靠在医院冷调若死人一样的冰冷墙壁,眉间疏疏落落着淡淡的愁绪,头顶的白炽灯如散乱的雾气,萦绕在她身侧。
“夏夏、”温澜生伸手去拉她,被她躲开。
繁夏语气柔了一些,却依旧带着倔强气:“你要是来帮你妈说情,那就算了吧,我不可能帮她填补窟窿的。”
“不是的。”温澜生立马摇头,急切的说:“我不是让你帮我妈的。”
“真的?”繁夏终于认真的凝视着他。
温澜生飞快的点头,生怕她因为不信任而再次对他生疏。
“那就好。”繁夏叹了一声,将温澜生搂进怀里,语气透着不能为外人道之的委屈:“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我早就提醒过她,股市有风险,可是你妈她自己不停,跟着了魔一样,我有什么办法?”
“我自己也亏了四十万,刚付了首付,我还要还房贷,不可能再拿出五十万给她,澜生,你明白我的难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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