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我明白。”温澜生紧紧搂着她,像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你在外面打拼很辛苦,我知道,都是我妈的错,我不怪你,我也不会让你帮她还钱,我在乎的是、是、”
“是什么?”繁夏抚摸着他的头发,温柔的眼眸注视着他。
温澜生鼻尖泛酸,就像新鲜挤压的柠檬汁浇在心头上,又苦又涩,他揪着繁夏的衣领,泪水泛在清亮的眼珠子上,濛濛模糊带着哭腔:“我在乎的是你为什么要让我嫁给别人?夏夏,你说过你会娶我的,我们举办了婚礼,我就是你的男人,你怎么能说不要我就不要我?”
“对不起,我都是被你妈气急了,我乱说的。”繁夏胡乱亲吻着温澜生:“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我怎么舍得你嫁给其他女人。”
温澜生钻进她的怀里失声啜泣,他是真的害怕了,尤其当繁夏语气那么平静的说出跟他一刀两断,嫁给别人的时候,他脑中宕地昏了一下,浑身的血液都像被冻成了冰。
繁夏哄了他许久才把他哄好。
这时,护士小哥出来告诉她,温明月醒了过来,繁夏让他进去看望。
温澜生看着她,问:“夏夏,你真的不跟我进去吗?”
繁夏无奈道:“她看了我就急火攻心,我怕我进去她再怒气上头,还是不进去了,让她眼不见为净吧。”
温澜生点点头:“好。”
温澜生走进了病房,温明月涣散的眼神有了一丝聚焦。
谢岑也殷切的上前,问道:“怎么样?你跟繁夏和好没有?”
温澜生点了点头:“和好了,夏夏都是气话,我们还是会去领证的。”
“太好了!”谢岑又急忙问道:“那还钱的事情,繁夏怎么说?她也答应了吗?”
温明月说不出话,但眼珠子死死地盯着温澜生的嘴。!
不应
温澜生低着脑袋摇头。
谢岑拍了下大腿,气道:“那你还回来干什么!看着你爸你妈流落街头吗?那些钱就是我们的命根子,要是不拿回来,我跟你妈就不活了。”
温澜生声音细弱:“爸,这件事跟夏夏没有关系,炒股票本来就有亏有赚,你怎么能让夏夏把损失的钱补给你们呢?”
“你——”温明月颤巍巍的抬起手,苍老的只剩一层薄薄皱皮的手臂上扎着输液针,颤抖着指着温澜生,虽然说不出来,但眼珠子几乎要钉在他的脸上。
温澜生耳边仿佛已经响起来温明月无声的怒骂,被她扇过巴掌的脸颊火辣辣的疼。
“温澜生!”谢岑尖着嗓子眼嘶骂,粗糙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好像锋利的□□,戳在温澜生的脸上:“你是真的不在乎我跟你妈的死活啊,你明明知道我跟你妈没了这个钱,我们以后穷的连饭都吃不起,你还帮着繁夏说话!你按得什么心?你真的想让我跟你妈死是不是?”
谢岑劈头盖脸的怒骂,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温澜生的脸上,他低着头,默默地承受。
“他可不是想让你们死嘛。”温菁讥声嘲弄,眼珠子像刀子一样剜在温澜生身上:“他现在根本就没跟繁夏领证,算不上夫妻,只是繁夏身边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男人。”
“偏偏你们在这个时候,威胁繁夏,不给钱,就把他带走。切——,他跟着繁夏这么多年,过惯了吃喝不愁的好日子,怎么会愿意过回从前朝九晚五,月薪几千的打工族生活!”
“我估计,他现在巴不得你们死呢!”
“你们一死,他立马把客厅里的那些东西清空丢掉,继续过无忧无虑的二人世界,要是他的肚子在努努力,怀上孩子,说不定繁夏也就答应跟他扯证结婚,重新过贵夫的生活了。”
“温菁!你闭嘴!”温澜生浑身颤抖。
“我偏不闭嘴!”温菁厉声厉色的瞪了他一眼:“温澜生你根本就不配做我们温家的人,爸妈对你那么好,还供你上大学,你就是这么报答爸妈的吗?为了繁夏,你能连父母的死活都不管?”
温澜生气的发抖:“我再说一次,不是我不管爸妈,我要是不管爸妈的话,当初他们卖房子的时候,我就不会让他们把东西都拿到我这边来让他们住!”
“切——,不过是腾点地方而已,装点面子工程,谁不会啊?你要是真为爸妈好,你就应该让繁夏把钱拿出来!”温菁眼睛紧紧眯着,咬声道。
“这钱是妈自己愿意投进去的,跟夏夏没有一点关系,谁让妈一次性把所有的钱都投进去,都是她自己太贪心!”温澜生大声道。
刚刚还吵闹的病房内,顿时安静的连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
“呵——”温菁轻蔑一笑,手指晃晃的指着温澜生,对谢岑和温明月说道:“爸、妈,这下你们看清楚了吧,要不怎么说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连个正头丈夫都算不上呢,就已经一门心思都是繁夏了,恨不得把姓氏都改成姓繁,做繁夏的舔狗,亲人死活都不顾。”
谢岑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扶着病床堪堪坐下,良久,他说道:“温澜生,我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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