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此时姿势亲密,阮想坐在周景维腿上,只觉身体逐渐发热,可能是吹头发吹太久了吧。
她打开吹风,摸着男人的头发,密而厚实,头发被她吹的胡乱散在眉前,看起来也没平时那么凌厉难接近。
相对私密的空间,幽暗的灯光,阮想沐浴过后浑身散发的香气,半仰的天鹅颈,没有一处不让人沉沦。
爱人之间的情欲之事,总不是上班打工,规定几时是几时,感觉到了,就有想法了。
男人搂紧了女人的腰,先是低头吻在了阮想的锁骨上,然后沿着脖子细细的往上吻。
也不知到底是谁在蛊惑谁,阮想浑身起了战栗,还想着让男人清醒一点:
“头发还没干呢。”
周景维的吻并没停下,反而终于吻到了女人唇,缓缓吸吮,另腾出一只手,从对方手里接过吹风机,一关,直接扔到地上。
紧接着,把手伸过阮想的膝盖,不费力气,站起来把人抱住往床的方向去。
两人躺在床上,吻的难舍难分,阮想的睡裙的肩带也都被褪得七七八八,男人强烈的欲望,她也感受的到,根本难以忽视。
此时此刻,阮想已经接受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但是,她还有一丝丝的理智,推着对方的胸膛,
“没有准备那个,不行的。”
周景维顿了一下,吻落在她的鼻尖,说了句“rry”,然后离开。
她才松了一口气,就见男人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盒全新的安全套,阮想难以置信,
“你,你连这都准备了。”
“谢谢夸奖。”
“我这不是,唔……”
这数年的爱与欲望,最终都是需要最原始的性来表达。
一晚上云雨巫山,抵死缠绵,阮想的身子骨哪里能经得住这样折腾,偏偏男人不知疲倦,一次又一次,她觉得自己最后完全是累昏死过去了。
这一觉睡的人跟在山下压了五百年一样,阮想脑子混沌的厉害,眼睛也睁不开,四肢连动弹都动弹不了,只想往天昏地暗的睡。
反观周景维,像是吸了凡人元气的妖精一样,整个人神清气爽。
早起不说,还有兴致下楼自己动手准备早餐。
他知道昨天让阮想受累,只能让她先睡够,慢慢恢复。
一直到了十一点多快十二点,还是没有动静,周景维想着,至少吃点东西,再睡也行。
他从书房去了卧室,轻轻打开门,床上的阮想还紧闭双眼,睡得香甜。
周景维坐到阮想睡的那一边,摸了摸对方的脸,轻声喊:
“想想,阮想,起来吃点东西吧。”
阮想简直要烦死,皱着眉头胡乱咕哝了几句,根本不想睁眼,翻了个身子背对他。
周景维却还不知好歹,把手又移到对方肩膀上,轻微摇晃,小声哄着:
“你先起来垫一点,再睡也行。”
这些轻言细语的关心话,在阮想耳里跟苍蝇蚊子嗡嗡嗡没什么区别,直接把被子拉上来盖住头,理都不想理。
周景维一时也无奈,轻微摇头笑了笑,把被子从阮想头上扯下来,给她盖好,就又起身离开了。
阮想这一觉睡的长,梦也做的光怪陆离,困劲一下睡够了,人才慢慢清醒。
她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手先是胡乱摸了一下,碰到了一个身体,再往上摸了摸,就是周景维的胸膛。
阮想直起身子,又觉得浑身困软,索性上身又趴到周景维胸口,喃喃道:
“好累啊,全身好痛。”
周景维是在书房忙了一阵,又回来躺在床上陪她,等阮想醒来又趴在他身上,于是把正在看的平板电脑放在一侧,手缓缓抚摸着阮想的头,跟撸猫一样。
阮想大脑重启以后,想起昨夜的荒唐,忍不住抱怨:
“说了纯盖棉被聊天的,你们男人的话,真的不能信。”
周景维肉都吃到嘴里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两厢情愿的事,你难道昨晚不开心,你不是都说很满意了吗。”
阮想这才想起昨晚上,她求着结束的时候,狗男人还不知收敛,非得一而再再而三的,最后还问她,他这样努力总是行的,没有让她委屈吧。
她这会才意识到,这个行不行,对应的还是上次她给安林泽胡说了一句“周景维不行”,都过了这么久了,竟然还在记仇。
男人真的是,平时一脸正经,衣冠楚楚的,脱了衣服上了床,还是该下流下流,小心眼的很。
阮想拿过手机一看,噌一下坐起来,老天,这都下午三点多了,她睡了这么久了。
“都怪你。”
阮想半是嗔怪了一句,起身下床穿拖鞋去卫生间洗漱。
“饿了没?”
阮想洗脸的时候,周景维站在门口问。
“有一点。”
“想吃什么,出去吃还是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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