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女儿不畏强权,实在叫人感动。
窦嬷嬷闻言,眼神冷了几分。
王妃说的果然不错,这些人是为了搞垮云林书院的名声来的。
若非如此,做什么非要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儿。
“夫人当真不随我进去?”窦嬷嬷又问一遍。
崔氏摇头:“不进。”
“那好,既然这样,那您自便吧。”
说罢,窦嬷嬷撂下这句话,转头就把门关上了。
崔氏面上又被扫了一阵风,她抬手抹了把脸,有些凌乱。
众人也呆了呆。
人走了,还把门也关上了。
就,就这样?
隔着一道门,书院里,纪晚已经从后门进来。
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前两日刚被封端王的姬津瑜。
他跟在纪晚身后,一张俊脸板着,不太高兴的模样。
一进门,纪晚便竖起大拇指保证:“院长,我当真不曾伤过这个小姑娘。”
陆惜月颔首:“我知道你不会,这个崔氏一家,应当是冲着书院来的。”
纪晚内心拧了起来,一脸的不解:“冲着书院来的,为何,女子学堂又不触犯那些私塾的利益,难不成这个还有同行竞争?”
“不是这个,暂时还无法确定。”
还要等镜一查过了崔氏一家子,如果有线索就很好。
没有的话,就只能从艳艳身上下手了。
“我就说,晚晚你迟早被连累。”紧挨着纪晚身侧的姬津瑜闷声说了一句。
两道幽幽冷芒朝他投射过来。
纪晚忙往姬津瑜身前一站,挡住了那道视线,瞪着他小声道:“你别说话。”
姬津瑜撇撇嘴:“我说的是事实。”
“那也别说话,就算是被连累,我也心甘情愿。”
姬津瑜气怼,怕她生气,只好作罢,
纪晚这才转头瞥了眼萧云珩,青年没说话,冷着张脸,生人勿近。
她拉着姬津瑜坐定,气氛沉默之间,犹豫许久后她开口道:“其实,这个叫艳艳的小姑娘,我早觉得有些奇怪了。”
陆惜月面露疑惑。
纪晚接着道:“也是书院开门没多久吧,那日我回去的迟了些,就在我那屋里歇了会,路上就看到艳艳去了浴堂,我没仔细看,只瞥见她腿上有不少疤,应该是有些日子了。”
她当时没看到新伤,便以为这孩子小时候受了什么伤,也就没在意。
“还有她上课的时候,写字的姿势也很奇怪,我经常会手把手教姑娘们写字,防止他们握笔的姿势不对,每到艳艳的时候,她的反应都很奇怪,现在想想,就是因为受伤所致,碰到了就疼。”
她没亲眼看到艳艳身上的伤什么样,从窦嬷嬷形容的来看,必然十分严重。
纪晚是个心宽的人,也从来不计较,之前还在好奇为何艳艳指她是伤害她的人,现在这么一回想,她大概是知道了缘由。
“艳艳入学堂的第一天,我曾与她母亲崔氏吵过一架。”
“为何吵架?”
一屋子的人盯着她,满目好奇。
纪晚哼哼两声,想起当时的情景便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女人有些神叨
“崔氏送艳艳来学堂,结果进了住宿的地方,瞧见这个也好,那个也好,竟然直接上手拿,准备偷摸着揣回家,被我发现了,我想着这件事当众揭露开,艳艳必定会难堪,所以就私下里找到了崔氏,就在那边的长廊。”
纪晚指着不远处的廊角,想到崔氏当时的嘴脸,便翻白眼:“谁知崔氏还理直气壮,说我们学堂这么有钱,不在乎这些东西,真是给我气笑了,咱们学堂有钱,就活该被她偷东西么。”
她便和崔氏起了争执,后来艳艳来了,似乎也猜到了什么,便哀求崔氏将东西还回来。
崔氏又指着艳艳骂了好些难听的话,直说她白眼儿狼,虽然不想还,又怕学堂把艳艳赶回家,崔氏才不得已将东西都交还。
“艳艳身上的伤,指不定就是这个女人打出来的。”纪晚说这话时,话音都在发颤。
一个品行不端,对自己女儿又不好的人,做出这种事来并不奇怪。
“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为人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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