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野心勃勃,一直想吞并大夏,与齐国开战。
两国交战,死伤无数,百姓们也跟着遭殃,若是真正的得道高人,会不在乎天下苍生么。
若不在乎,又何来悟道得道一说。
陆惜月一想也算,瞬间对这位国师失去了兴趣。
暖阳西斜,已经是未时了。
忙了一整天,朝会祈福这一日又要戒食,众人都有些饥肠辘辘。
惠帝捧着茶水喝完,算是暂时压住了饿意,待乌凉人与齐国使臣到齐,让皇城司将审讯的结果宣告给双方。
“休要胡说!”
未等乌凉人反应过来,齐国国师身后的一名华服装扮的中年男子便厉声打断皇城司的话。
他看向惠帝,神色凝重:“惠帝陛下,这是污蔑。”
乌凉使臣神色复杂。
刺杀他们大人的人居然是齐国人,这到底是真是假,惠帝居然还将他们双方都找了过来,这是准备与他们对峙?
惠帝端坐着,不疾不徐扫了华服男子一眼,最终看向国师:“使臣多心了,这是那名刺客的供词。”
“一个刺客罢了,说不准是为了离间我等,惠帝陛下,难不成,你要凭着这刺客的一人言便定我齐国之罪么?”
华服男子言辞犀利,半点儿没有作为嫌疑方的自觉,反而步步紧逼起来。
惠帝心中冷笑,表面半点不显:“想必使臣有所不知,我大夏有一种药,能令服用之人对任何人言听计从,且坦诚布公。”
这还要多亏了刑部尚书手底下新招来的年轻人。
堂堂国师,好不要脸
华服男子瞪了瞪眼,有些不可置信。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匪夷所思的药物?
眼看华服男子不说话,在乌凉使臣看来,俨然是心虚,他立刻出声质问:“我乌凉虽然国弱,却也不是任人欺凌,国师,还请给我乌凉一个解释!”
“大胆,国师也是你能逼问的。”华服男子上前,与那乌凉使臣对视。
乌凉使臣不甘示弱,一字一句道:“我不过是要寻一个解释,阁下就如此激动,不是心虚,是什么?”
“你……”
“退下。”
华服男子还想再说,一袭白衣翩然的国师忽然开口。
男子闻言,愤愤盯了乌凉使臣一眼,最终后退。
众人的目光齐聚在声色犹如清泉般温润的男子,那张俊郎如斯的面孔清雅难言,哪怕是当下这般称得上严峻事态也未曾让他有丝毫的情绪变化。
“惠帝陛下,仅凭这刺客的一人言的确不足以判定这人就是我齐国派出去的刺客,惠帝陛下乃是一国之君,想必不会冤枉吾等。”
他声音淡然,三言两句就将惠帝架在了高台之上。
惠帝弯唇,自是早有准备:“不知国师可认得这个图案。”
话落,周潍立刻将一张绘有黑色飞鹤图案的宣纸奉上。
图案不过两个拇指大小,飞在云团上的鹤是从未见过的黑色,一双瞳仁更是诡异的朱砂红。
国师接过绘纸,看清上面的图案,静了一瞬,纤长睫羽微微抬起,不见任何表情变化:“不知这图案惠帝陛下是从何而来。”
尽管他表现的看不出任何破绽,他身侧的华服男子在看到这张图案时,下意识放下了宽大衣袖,遮住了半个手。
纵然动静小,还是被捕捉到了。
惠帝道:“自然是那刺客绘出来的。”
国师将绘纸交还给周潍,笑容浅淡:“这图案出自于我大齐,但也并非是秘密。”
惠帝见没诈出来,也不着急,他有的是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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