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管严
“你是谁?”开门的乌凉人警惕的看着眼前美貌非常的少女。
周潍忙出来介绍:“使臣大人,这是宁王与宁王妃,她来替使臣大人把脉。”
乌凉人更疑惑了。
眼前的女子不过十六七的年纪,能比大夏宫里的太医医术还厉害?
她并没怀疑陆惜月不会医术。
毕竟在乌凉,无论男女,从小就开始接触各种各样的药材,也有年纪轻轻就有不凡医术的,但绝对比不过多年历练的老医者。
周潍笑了:“大人有所不知,咱们宁王妃的医术,与太医们相比,也不落下风的。”
乌凉人狐疑打量陆惜月一眼,到底是侧身让出了一条路。
陆惜月提着药箱进去,萧云珩紧随其后,却被乌凉人抬手拦了下来。
“这位王爷就不必进去了吧。”
萧云珩蹙眉,周身的气息更冷。
周潍愣了愣,正欲说什么,就听乌凉人道:“这位公公也在外面等着吧,我们大人眼下正在昏睡,人多了只怕会惊扰到大人。”
周潍一个内侍,自然没资格说什么,笑着应了。
萧云珩脸色不悦,并不顾忌对方的身份。
陆惜月见他板着脸,立刻安抚:“你在这儿等我吧,我很快就好。”
“……好。”
青年神色陡然变的温和。
周潍:“……”
陛下说的对,宁王就是个妻管严。
乌凉人显然也是得了理,趾高气扬起来,换做平时,这些人绝不敢对他们夏人如此。
当然,周潍身为内侍,不敢有什么微词,恭恭敬敬在门口等着。
陆惜月查看了使臣的伤口。
伤在心口处,这是致命的地方,好在底下的刀尖偏了一寸,并没有伤到心脏,这才使得使臣捡回了一条命。
“宁王妃,如何?”乌凉人跟在身后,态度有些冷。
“没什么大碍,伤口包扎的很好,可否请使臣将太医开的药方拿来我看看。”
那名乌凉官员睨了一旁属下,属下很快奉上药方。
仔细端详过后,陆惜月又添了两位补气血的药材,又将药箱里能消炎止痛的药丸留了一瓶。
“夏日天热,伤口不要闷着,会发炎流脓。”
“这药与汤药一起服用?”乌凉人不解问。
陆惜月摇头:“等使臣大人醒来,疼的厉害再服用,一日最多一颗。”
药虽然没什么副作用,但却不利于通气血。
替使臣看过后,陆惜月提着药箱离开。
皇城司正巧来人请乌凉使臣过去。
自院中分开后,陆惜月没有多留,与萧云珩一道坐上了回王府的马车。
“你觉得刺杀乌凉使臣的人是哪方人?”靠在车壁上,陆惜月好奇猜测着。
山路颠簸,马车摇晃的厉害,萧云珩伸手,将人捞过来抱着。
陆惜月抵了他心口一下,皱眉:“说话呢,你干什么?”
青年无辜脸:“只是想让你靠着我,会舒服些。”他眼中神色微微闪烁,恣意扬唇,笑的揶揄:“你想什么呢。”
陆惜月没好气的拍开某人落在腰间不老实的手,反问:“你想什么呢。”
“想亲你。”
青年语气诚然,漆黑的瞳孔热度灼人。
说话之间,他低下了头。
树影斑驳,尘土飞扬,马车外风声窸窸窣窣,被封刮动的窗帘无意撩起,能趁机窥见车里相拥而吻的两人。
“行了,说正事。”陆惜月微微喘息着,漂亮的唇瓣嫣红潋滟,泛着好看的光泽。
萧云珩轻舔了舔唇瓣,心情颇好,回答了她先前的问题:“乌凉与大夏通商,如果乌凉使臣死在了京城,大夏与乌凉的盟约必然崩裂,背后之人的想法很简单,他想毁掉两国邦交。”
大夏国盛,再有这些小国依附,对付起来十分麻烦。
“苗疆这两年不安分,西岭也是纷乱频出,至于大齐,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陆惜月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你认为,这场刺杀是大齐操控的。”
萧云珩把人揽入怀中,“你不是也这么想的。”
陆惜月没有否认:“齐国人胆子可真大,他们眼下就身处大夏,也不怕阴谋被揭露。”
“齐国与大夏实力相当,至于那个国师。”
萧云珩想到白发玉面的男子,眼中略过一抹深沉之色:“大夏的国师,不容小觑。”
“听说这个国师是得道之人,真的假的?”陆惜月来了兴致。
宫宴的时候她没去,关于这位国师的传言却不少。
有人说他仙风道骨,有人说他光风霁月,听说活可上百年,面貌却不曾有什么变化,唯一改变的就是银白如雪的长发。
萧云珩挑眉,言语间是不加掩饰的讥讽:“得道之人会助纣为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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