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啊。”
“但愿他死了吧。”
“是啊,若是他活着,知道那事,不得恨得以死谢罪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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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周予安回到通县的这个时间,五月底,这是个重要的转折点。
一颦一笑间尽是风情
长安
不知不觉,就到了仲夏。
天逐渐热了起来,此时绿树成荫,万花盛开,正是游玩出行的好时候。
每年的春夏之交,或者诸如上元、中秋这样的好时节,天家总会开恩,开放部分皇家园林,允许普通百姓游赏或者渔猎。
鸣芳苑通常只让贵族和官户游玩,这里有供贵人休息的宫殿厢房、精妙的亭台楼阁,百花争艳的花园子,可以塞龙州的未央湖,亦有能蹴鞠、打马球的草场。
总之,在鸣芳苑内,既有个才俊在一起吟诗作对,又有贵族青年男女们玩投壶、斗草和蹴鞠等游戏。
春愿早就让邵俞准备着了。
上月几乎是在阴雨连绵中度过的,所以五月十三这日,阳光正好,她特意精心打扮了番,乘车驾从公主府出发,大约午时初刻到的鸣芳苑。
她并没有立马去游湖赏玩,而且先去了“弄月殿”,唐慎钰比她来的早,天气炎热,她想先给他准备些凉凉的荔枝饮。
殿里的陈设布置,就像姑娘家的闺房,大到休息的床榻、摇椅、落地镜,小到马桶、梳妆台……应有尽有。
丫鬟们端着各色果子、茶点进来,一一布在圆桌上。
春愿坐在圆凳上,把小白猫放在腿上,正用一支垂珠步摇逗猫玩,这段日子,她过得很快活,讨厌的周予安被赶去姚州了,是非观那位小姐回扬州了,宗吉宠着她,唐慎钰爱着她,日子顺风顺水,万事胜意。
这时,雾兰端着盘剥好壳、去了核的荔枝过来,用银簪子扎了一只,给春愿递过去,笑道:“公主尝尝,这是今年贡上的春荔枝,方才用冰镇过,凉丝丝的。”
春愿接过去吃了口,果然甘甜:“挑些好的,赏给过来的各家夫人和小姐们。”
“是。”雾兰蹲了蹲身,笑道:“奴婢方才去角门那边看了看,嚯,今儿来了好多人,各家的马车排到了一里开外。”
“可不是。”衔珠将给主子备好的几套衣裳放进立柜中,扭头道:“咱们送出去的帖子是有数目的,听说市面上如今一张帖子竟攀卖到了五十两,有些小门小户甚至咬牙兜卖田产铺子,也要拼一张帖子,好送家里女儿过来掐尖,公主您都没瞧见,那一个个庸脂俗粉,眼睛只盯着公侯伯爵家的未婚公子看。”
雾兰噗嗤一笑,打趣:“怨不得你这蹄子今儿打扮得这么俏丽,难不成也想去掐个尖?”
衔珠回了一嘴:“我有公主疼就够了,比不得兰姐,掐了京都最好看的那个尖。”说着,衔珠忽然掩唇坏笑:“嗳呦,我倒忘了,提督好像从没有探望过你吧。”
雾兰被戳中了痛处,又羞又气,顿时红了脸。
眼看着这两个大丫头又拌起了嘴,这时,邵俞踏着小碎步从外头进来了,他甩了把拂尘,笑着给春愿行了一礼,然后侧身让开。
不多时,唐慎钰大步进来了,他看起来极精神,穿着身玄色劲装,越发勾勒出笔挺强健的好身段,头上绑着大红抹额,脖子有些许热汗。
“好了,都下去罢。”
邵俞挥了挥拂尘,笑着给公主和准驸马眨了眨眼,带着婢女们退下,特意贴心地将门关好。
“这天可真热。”
唐慎钰把抹额解下,他倒也不客气,直接坐在阿愿对面,端起碗樱桃蜜酒,咕咚咕咚大口喝,道了声爽快。
自打是非观那位神仙走后,他和阿愿走得更近,几乎半公开了。
“干什么去了?这么多汗。”春愿笑着问。
“踢藤球。”唐慎钰捻起几颗荔枝就往嘴里送。
“洗过手没?”春愿拿簪子打了下他的手。
“洗啦。”唐慎钰张开双手,给她反复展了遍,其实他只是用湿手巾擦了擦而已。
斜眼觑去,阿愿今儿穿了身朱红的华服,发髻戴了朵半开的牡丹,两支珍珠金簪,化了妆,一颦一笑间尽是风情。
“干嘛看我?”春愿指尖摸了下唇,“是不是妆花了?”
唐慎钰抿唇笑,他手伸过去。
春愿还当大人要给她揩揩胭脂、理理妆,于是仰起头,把脸凑上去,没想到这人手到她脸边,忽然停下,打了个响指,竟不理她,去摸她腿上放着的那只小猫。
“嗳呦,你这人!”春愿气得用步摇打了下他的手背。
唐慎钰嘶地倒吸了口气,他将凳子搬近些,手指捏住猫的耳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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