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确切的回应,来人愈加雀跃,
“林先生,我从刘掌柜那儿打听了你的名字,专程到八宝村一趟亦是为了寻你。”
来人从怀里取出一支木簪:“这支簪子可是先生所造?”
林殊文细看,点头。
“是我做的。”
“先生,我们家主有事想请你帮个忙。”
林殊文问:“什么忙?”
又道:“近日恐怕我帮不了,因为我要成亲,婚期就在下个月。”
“我很看重郎君,这亲是不能拖延的。”
作者有话要说:
想快进到杜爱,太清水的种田文我受不了了呜呜
来人一怔, 道:“那就请小先生办完婚事也不迟。”
林殊文打听之下才明白对方的意图。
他原先卖到首饰铺的簪子被一家大商户的千金买了,恰好那支簪子被其家主看见。
听闻这位家主有块木雕想找他将其损坏的地方尽力复原,他们这些年找过不少名师, 雕刻的技术虽然可以弥补,但始终找不到一个能赋予木雕灵气的人。
男子道:“我们通过掌柜知晓小先生的名字和所处村落, 到此一番打探,才找到这里, 冒然登门,望先生莫要见怪。”
林殊文一忖, 他自知能力有限, 不知道能否胜任此事。可对方既然找上门,本想推拒的话到了嘴边迟迟不语。
男子说道:“小先生经管放心,若事成,家主给的酬劳只多不少。”
林殊文心里想的,亦是此事。
他要成亲了,不能像从前那样一人吃饱, 全家不饿,随意对付的过日子。
也不能光让严融之养自己。
如今有门手艺能挣钱也是好的。
他道:“你等等。”
林殊文进屋取出两件平日闲时雕的小玩意,递给对方。
“这是我做的, 麻烦你带回去交给你的家主看, 倘若接受, 过了下个月中旬再来。”
男子点头:“好、好。”
林殊文看着对方:“要进屋喝口茶水么?”
“不用了, 我这就走, 不叨扰小先生。”
男子笑笑:“恭贺先生喜事将近。”
林殊文目送对方乘坐马车离开,记起方才男子所言, 仍有如置梦境的错觉。
他从来就不认为自己雕刻的手艺有多好, 比起经验老道的师傅, 功力还差太多。
可严融之称赞过他雕刻的猫咪灵动,本以为是对方安慰自己的话,哪想尝试卖给首饰铺的簪子行情不错,更没料到有朝一日会有人找上门。
想了会儿心事,林殊文进屋看书,还伏在桌上写了会字。
日头逐渐高升,屋内愈发热,他擦了擦发髻的细汗,此刻静不下心写字,便从井底打了半桶冷水,沿着院落四周泼洒。
找出挂在墙上还未剥完外壳的栗果,林殊文拿出剪刀,坐在堂屋的板凳上小心地将栗果去掉带刺的壳。
今日徐哥儿和郑哥儿家里都有事,来学字的只有赵家的三个小子。
院子和堂屋都被严融之带来的聘礼占去大半,屋子放不下,临时用木板搭了个棚子给抬进院子的箱子遮阳挡雨,如此一来,本就不大的院落还能活动的空间更小了。
林殊文本来跟赵家三小子坐在树荫底下,随着气温渐高,午后并不起风,他就将人都请进堂屋围着桌子坐下,端了一碟昨夜炒好的栗果,还有清晨烧好的凉茶招待他们。
赵家老大道:“先生,我跟二弟三弟晚点去田里摘南瓜,再不摘过几日都要烂在地里,你也过来拿些吧,能挑几个是几个。”
赵家种了不少南瓜,今年收成高,收获颇多。瓜不值钱,地里还剩下的就不摘去卖了,关系好的相邻都送一送,添个人情。
于是等日头没那么晒后,林殊文跟着赵家三个小子去他们家种瓜的田。
地里还有不少没收的南瓜,赶在季候末尾,南瓜花也还没摘完。
赵家小子们手脚麻利地抱了十几个瓜上田,林殊文则用麻绳捆了几把南瓜花,
赵家老大道:“我们帮先生把南瓜全部搬回院子。”
林殊文自己也拎了两个,身后还背着绑好的几捆南瓜花,走到半途,恰好遇见严融之。
严融之手里拎了个食盒,见少年拿着那么多东西,过去将他的两个南瓜接到手上单手拎着。
赵家小子们齐齐喊:“地主爷好。”
严融之微微点头,走回旧屋,分给三个小孩一包糖。
三个小孩放下南瓜各领一包糖,欢欢喜喜地离开了。
严融之取出一块凉帕给林殊文擦去脸上的汗,少年乖乖仰着面,脸颊因为热而泛红。
严融之道:“食盒里有冰镇绿豆枣子糖水,自己盛一碗喝。”
林殊文“哦”的应了,又问:“你呢?”
严融之帮他把背后的南瓜花取下,目光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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