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明姜缓缓吐出一口烟雾,表情似笑非笑:“喝酒也有害健康。”
季初燕说:“那我以后不喝酒了。”
邓明姜嗯了一声。
季初燕接着说:“以后你也别抽烟了。”
“又管起我来了?”邓明姜嘴角勾着,笑得很不正经。
他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但还是把剩下一点的烟摁灭在了床头的烟灰缸里,随即起身:“起来,去浴室清洗。”
季初燕起不来,他的脑子已成浆糊、身体已成棉花,软绵绵地躺在床上望着邓明姜,一副要睡不睡的样子。
邓明姜站在床头:“起来。”
季初燕哼哼唧唧,扭头把眼睛一闭:“起不来。”
邓明姜嗤笑一声:“你想把那玩意儿留在里面过夜?”
戴套不舒服,尺寸也不是很合适,到后面就没用了,本想快到的时候抽出来,结果没来得及,还是漏了一部分在里面。
季初燕摇了摇头,叹气:“腰快断了,真的起不来……”
“你一直趴着的,怎么就累到腰了?”邓明姜说的不是跪趴,而是匍匐的姿势,跟死尸似的趴着一动不动,唯一活动的只有双腿,偶尔会翘起来。
季初燕闭着眼睛,继续装尸体。
僵持片刻,邓明姜直接上手抓人。
几分钟后,人被邓明姜抓进浴室,也不知道季初燕之前怎么掰弄的花洒,邓明姜捣鼓半天才有热水。
他让季初燕趴到墙上。
季初燕的手刚碰到墙壁的瓷砖就赶紧收回,他身上全被热水淋湿,像只落汤鸡,可怜巴巴地望着邓明姜:“趴上去好冷。”
邓明姜无奈,于是让人趴在自己身上。
季初燕趴得老老实实,还抬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邓明姜看不到季初燕后面,只能用手指摸索,进行得缓慢且费力,好在是有进度的。
季初燕很不舒服,被迫抬高后腰,踮着的脚摇摇颤颤,他眯着眼睛,在邓明姜的肩窝里呜咽半天,忽然张口咬住对方脖子。
邓明姜疼得手指一个用力,季初燕整个人都抖了起来,但咬着肉的牙齿并未松开。
邓明姜抽出手指,用热水冲洗一下,拍了拍季初燕的背:“松口。”
季初燕不听。
邓明姜无语,这是他第二次被季初燕咬,在同一个月,前后相隔不远,他确定了季初燕是属狗的。
一个澡洗了将近一个小时,外头的天已有蒙蒙亮的趋势,邓明姜把擦干净的季初燕塞进被子里,回到镜子前看自己脖子。
没有出血,不过咬出了一个很深的牙印。
他伸手碰了碰,还有些疼。
叹了口气,他从浴室里的架子上拿起季初燕脱下来后揉成团的衣服裤子,里面夹了一条内裤,都打湿了。
幸好房间里有洗衣机,邓明姜看了一下,带烘干功能。
下午两点正是日头最晒的时候,明黄的阳光轻而易举地穿透了薄纱做的窗帘,在木地板和床头上洒下一片亮光。
季初燕还没睁眼便感觉到了阳光的刺眼,他一脸痛苦面具,抹了把脸,睁眼看到被从窗缝外钻进来的风吹起的薄纱窗帘。
阳光在他眼前晕出一道道光圈,他闭了闭眼,在闭眼前,余光中映出一张近在咫尺的脸。
他顿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猛地睁开眼睛。
是邓明姜的脸。
垂下的眼睫像小扇子一样浓密,眼下有一层淡淡的青色,似乎昨晚没有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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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明姜睡了很久, 当意识慢慢苏醒时,便感觉到了一道黏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他睁开眼睛,和表情呆滞的季初燕对上目光。
也不知道季初燕这么看了他多久, 仿佛眼睛都要长他身上了, 直到他坐起身后,才如梦初醒一般, 立马从床上弹坐起来。
盖在身上的被子顺势下掉, 露出雪白的胸膛和上面斑驳的红点。
邓明姜斜眼看过去, 表现没有太大起伏:“后面还疼吗?”
昨天清洗的时候, 季初燕一直喊疼。
这话一出,季初燕像是回忆起了什么, 一张脸以极快的速度爬满绯红, 那些红蔓延到了他的脖子和耳根, 他抓起被子挡在胸前。
然后继续愣愣看着邓明姜,似乎突然间不会说话了。
邓明姜倒很淡定, 拿过搭在椅子上的裤子穿上,接着开始穿里外两件衣服。
等他穿完,季初燕还坐在床上, 被子裹在胸口,头发乱蓬蓬的, 模样看着有些滑稽。
邓明姜两手插兜,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主动开口打破沉默:“你是怎么想的?”
“……”
季初燕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现在不仅腰酸背痛,而且后面那个地方时不时地传来一阵难以启齿的酸麻, 各种不适感宛若一把把坚硬的小锤子,在他的神经上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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