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的推波助澜,她们是不会半道拐来益州的。
当初要不是郑徐氏抢了母亲的婚事,还造谣污蔑母亲,母亲也不至于匆匆出嫁。
还有袁家,要不是她们一力担保冯家的家风和冯世涛的人品,外祖家也不会轻易答应父亲的提亲。
要是不嫁到冯家,也许母亲就不会抑郁而终。
可那样,也许这世上就没有自己了。
手心轻轻拢住绵绵的胳膊,绵绵正在看账册,感受到他的动作,抬头轻轻笑了一下,主动往他的怀里钻了钻,然后低下头重新算账。
看在她们阴差阳错让自己觅得世间至宝的份上,自己就好生送她们一份大礼吧。
两家都这么爱攀龙附凤,干脆凑成儿女亲家得了,也省的去祸害旁人家。
绵绵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知道云琦的大概打算。原来他几年前就开始让人调查郑家了,郑徐氏几个能想到来益州,也是他让人特意引导的结果。
事关婆母,绵绵实在没法要求丈夫在这件事上大度。
她们不会主动做什么,最终事情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端看郑家人自己的选择。
而客院那边,郑文兰看到下人送来了做工精致的衣裙和首饰,心里激动的无以复加。
放饵
郑徐氏也是一脸兴奋,手里拿着一件杭绸褙子念叨:“自打离了京城,咱们多少年没见这样的好料子了?瞧瞧,这料子又软又滑,穿在身上得多舒坦!”
看到女儿手里捏着一支珠钗,忙接过去给她在头上比划着:“这珠钗做工也好,上面的金丝拉的真细!”
说着给她插在了发间,又要拿另一支簪子给她戴,被郑文兰阻止了:“娘,头上戴的首饰多了显的累赘,也显得刻意。”
女儿在这上头倒是天生会折腾郑徐氏也没坚持,而是顺道把簪子插到了自己头上。
然后笑的一脸满足:“也是,你正是年华最好的时候,就是什么也不戴一样跟出水芙蓉似的。没看才见了一面,冯家那小子就被你勾了魂去了。”
要不怎么能让人送了这么些好东西过来?
至于那个陈氏?看那小气巴拉的样子,肯定不舍得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等婆子再来送茶水的时候,郑文兰捏着帕子问:“不知道表哥表嫂这会忙不忙,收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合该去道谢的。”
她其实只想打听云琦的行踪,可又不好意思直接问。
“大爷天不亮就去了外地,要过些天再回来。这会子大奶奶正在花厅理事,姨太太和表姑娘过去就是。”
“什么?表哥没在家?”郑文兰有些吃惊:“他去哪了?”
你一个外八路的远房亲戚管的着吗?婆子心里鄙视了一句,面上却没露出来:“姑娘说笑了,这主子的事情我们做下人的怎么好过问?您想知道,待会可以直接问一下大奶奶。”
去问他媳妇?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吗?
这婆子不会是故意戳自己心窝子吧?
郑文兰本来就心怀鬼胎,这会又觉得婆子故意这样说话,不免有些恼羞成怒。
一张俏脸唰的就变了色,扭过头不肯再跟婆子说话。
郑徐氏看到女儿不高兴,心里也不痛快,不耐烦的挥挥手:“行了行了,快下去吧。”
婆子依言退出去,脸上也带着怒色,什么玩意呀,居然给自己脸色看,老娘还不伺候了。
她越想越气,准备找个地方偷懒去。
刚走到院子门口就看到她的同伴端着点心过来了:“哟,你这是怎么了,一脸的不高兴。”
婆子努努嘴:“你说说,我这一大早的来来回回也跑了好几趟了,又是送衣服又是送首饰,还给烧水泡茶……你就是没有赏钱好歹给个笑脸吧?王母娘娘都赶不上她们谱大,真拿自己当回事了?不就是上门打秋风的破亲戚吗?”
另一个也附和:“谁说不是呢?一大早的还问我要胭脂水粉,我去主院给要了来又嫌颜色不好粉不细净的……我瞧她原先用的还比不上这些呢!”
“就是,咱们怎么这般倒霉。”婆子看到郑家母女都窝在房里没出来,拉拉同伴的胳膊:“你还真给送进去呀?这样的好东西给她们也是糟蹋了,不如咱们找个地方吃了。”
“那里面……”
“昨天不是还剩一盘枣泥糕吗?一会给送进去……”
绵绵吃完早饭,接连忙活了大半个时辰才把家里的事情都给安排妥当。
扭头瞧见翠柳一眼不快的样子,好笑的问:“谁惹着你了?你那嘴都能挂油瓶了。”
白蒿看看她,回道:“她是心疼奶奶的好东西呢。”
“一些身外之物罢了,我都不心疼你倒是心疼起来了。”
绵绵垂下眼,遮住眼里的谋划,想要引鱼儿上钩,自然先要抛些饵料。
她刚喝了口茶,就听丫鬟说:“表姑娘来了。”
绵绵嘴角牵出一丝浅笑,瞧,鱼儿这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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