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翠芽也端过来一盘烤鸡翅:“鸡翅也好了,姑娘快尝尝,照您的吩咐涂了蜂蜜,光闻味道就觉得香的不得了……”
绵绵摸摸自己的小肚子:唉,丫鬟们的手艺都这么好,她实在不忍心辜负大家的情谊啊。
可惜,冯师兄现在守孝,不能吃肉,要不然给他送一半也是好的。
眼下,这些甜蜜的负担就只能由自己消受了。
至于隔壁虎视眈眈的那个白眼老哥,等着去吧,就是都给丫鬟们吃了也不给老哥吃!
有异性没人性的玩意儿,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绵绵恨恨的咬了一口鸡翅,招手把翠芽叫过来:“你去告诉厨房,明日不许给我哥开小灶,只准给一碗白粥,连咸菜都别吃。省的吃饱喝足没事干了净想着给我上眼药。”
翠芽有些惊讶,原以为过了今晚姑娘就会消气呢。
她正要劝姑娘不要得罪大爷,却看到白蒿不住的给自己递眼色,到了嘴边的话便改了过来:“奴婢谨遵姑娘的吩咐,一定不要大爷吃饱吃好。”
听了这话,绵绵满意的点点头。
等服侍绵绵洗漱休息了,翠芽才找着机会跟白蒿讨教:“姐姐刚才为何不让我替大爷求情?”
白蒿只淡淡的回了句:“姑娘跟大爷的问题,上有老爷太太下有大少奶奶,总轮不到咱们下人插嘴。姑娘怎么做自有她的道理,咱们只管听着就是。”
“可大爷到底是姑娘的嫡亲兄长,日后姑娘出了阁尚需大爷撑腰,若是闹僵了……”翠芽依旧有些担心。
白蒿本不欲多说,但想到她素日的忠心,只得耐着性子说:“你也跟了姑娘不短的时间了,应该知道咱家主子瞧着和软骨子里却是最最固执的。她最不喜欢自作主张的人。”
听到这个,翠芽心里“咯噔”一下:“姐姐说的是,是我想差了。”
“你能想明白最好。”白蒿嘴上没说,心里对大爷下午的话可是颇为不满的。要不是为了给大奶奶遮掩,她家姑娘至于掺和这些事吗?
说起来,大少奶奶才真是不省心呢,大爷不舍得说自己媳妇,就知道拿自家姑娘撒气。
摊上这样的兄嫂,姑娘真是命苦!
绵绵原以为自己晚上吃那么多肉,可能不容易入睡,结果头一沾着枕头很快就睡了过去。
等她睁开眼的时候,外头已经大亮了。
“什么时辰了?”绵绵打着哈欠问。
白蒿听见动静,掀开帐幔进来回道:“已经快午时了。”
午……时?
她竟然一觉睡到了十一点!
恐怕这年头像自己这么能睡的女孩子,也找不出几个来。
不过还没等绵绵给自己想什么理由挽尊,白蒿已经递上了台阶:“昨天姑娘奔波了一整天,难得见姑娘睡的这么香,又没什么事,奴婢们就没叫您。”
“这别院安静,觉也睡的格外香。奴婢早起醒的时候天光也大亮了呢。”翠芽也附和道。
好吧,这下连借口都替自己找好了。
“我哥今早说什么了吗?”等绵绵悠哉悠哉的吃完早饭,总算想起了被她冷落的宽哥童鞋。
也不知道这小子昨晚有没有骂自己。
白蒿这才回道:“昨晚半夜,大爷突然出去了,说是有要事跟于阁老商议。走之前还叮嘱家丁把大门关好,不要轻易开门。”
“什么事值当的我哥半夜三更跑出去……”说到一半,绵绵突然察觉到不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不好,我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昨天光顾着担心小桃的伤势,竟然把她带回来的一个重要信息给漏了。
小桃说的是几皇子反了来着……
没等绵绵去找小桃问清楚,就等来了行色匆匆的冯氏一行。
看到老娘带着一大半家人,身后的骡车上又大包小包的样子,绵绵吃了一惊:“娘,您怎么来了?”
“进去再说!”
冯氏让人把大门打开,骡车也顾不上卸车,直接拉到院子里。
不知道这骡子是路上受了惊,还是到了陌生的地方有些不习惯,一进大门就挤出一堆排泄物。
绵绵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是不是该庆幸这驴粪蛋子比较光滑。
消息
冯氏也看到了这一幕,这会也顾不上嫌弃闺女矫情了,拉着她的手说:“你在山上不知道,连州那边,三皇子带兵造反了,已经攻下了连州好几个县城,下一波说不得就打到咱们益州来了。”
“不能这么快吧!”绵绵砸了咂舌:“咱们离连州也不近啊,他们不往京城那边攻,跑咱们这来干嘛?”
“你说来干嘛,当然是打家劫舍啊!”冯氏翻个白眼:“你以为反贼们傻啊,他们现在兵少人多,正面跟官府的军队杠上那还不是自讨苦吃。少不得先四处抢夺一波财富,顺带搜罗些壮丁,要不怎么跟朝廷抗争?”
冯氏叹了口气:“咱们益州离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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