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温先生这么一打岔,绵绵也顾不得自责什么的了,赶紧缠着他询问了许多保胎、养护的事情。
温先生被她缠的烦不胜烦,他行医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实心实意对嫂子的小姑子,留下几道食补方子和休养事项,然后背着药箱麻溜的跑了。
唉,云琦这小媳妇太会折腾人了,他还是赶紧走吧。浑然忘了自己来之前,想要暗中打探这姑嫂俩底细的事情。
温先生一走,绵绵看到小桃呼吸平稳,脸色也好了一点儿,总算是略略放心。
她走出房门,看到守在院门口的丫鬟们,眼神逐渐变冷:今天在庄子里这些人,嘴巴严实便罢了,若真有人把事情漏了出去,她不介意把这庄子里的人全都处理掉。
虽然里面很多人已经跟了她好几年,但跟小桃和陈家的名声相比,绵绵不介意做个狠人。
不过这件事她明显想多了,不说庄子里的人对她院子里的事并不知情,就是翠芽几个也只知道姑娘和大奶奶有些异样,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
冯氏跟陈三两口子养闺女本来就跟别家不太一样,绵绵在家里的地位一直比玉宽还要超然。别说丫鬟们不清楚内情,就算是清楚,也会把嘴巴闭的紧紧的。
祸从口出的道理,大家心里都很清楚。
绵绵也知道今天自己和小桃的行为有些反常,随后宣布了小桃怀孕的消息,打发人回家报喜,顺带抓药取补品。
众人听了这消息恍然大悟:怪不得大少奶奶刚来庄子就不舒服,原来是有了身孕!
绵绵趁着大家忙乱的时候,带着白蒿给小桃换了干净的衣服,又把屋子里面细心打扫一遍。沾了血的纱布和衣服都悄悄放进火炕的炉膛里烧掉了。
玉宽从今天早晨起来就觉得眼皮一直在跳,心里也担心今天要去西山赏雪的妻子和妹妹。
于先生看弟子心不在焉的样子,还以为是最近功课布置的太少让弟子有余力想东想西了,干脆一气布置了好些功课。
等玉宽反应过来的时候,于阁老已经背着手走了,徒留他对着师傅留下来的功课死磕。
绵绵派的人过来时,玉宽正在抓耳挠腮的写文章,听到媳妇不舒服,连文章也顾不上写了,飞速的骑上马朝着别院飞奔而来。
小桃的身子比自己都壮实,怎么会突然生病呢?而且刚来西山就病了,这里面一定有事!
他情急之下连大氅也没穿,小厮在后头赶了一路也没赶上。
冰天雪地里,骑着马跑这么远,等他到了别院的时候身体已经冻僵了。
绵绵见到他的时候,玉宽的脸都冻僵了。
不过他自己还丝毫没有察觉,下了马就问:“小桃怎么样了?”
“大嫂没有大碍,已经睡下了。”绵绵有些心虚的看着宽哥,今天的事说到底是她大意了,她应该拦着小桃的。
玉宽进了屋子,看到小桃平稳的睡相后才略略放了放心。
不过,他心里还是憋着一口气,出了内室就质问绵绵:“到底怎么回事?”
“大嫂今早去了趟莲花山,她是想亲自去找那个女土匪报仇的。没想到竟然被偷袭了……”绵绵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然后低着头道:“对不起,大哥,我该拦着大嫂的。”
“你拦不住她!”玉宽突然回道:“这件事错不在你,她的性子我知道,只要是决心要做的事就一定会去做。只是……”
说到最后,玉宽突然有些颓然:“只是她竟然连我都瞒着,她这是不相信我。”
绵绵赶紧帮忙解释:“不是的,大哥,大嫂怎么会不信任你呢。她只是怕你担心。”
“可她却告诉了你!她有事宁愿跟你说,也不告诉我……是我太没用了,我帮不了她……”玉宽双手渐渐握成拳头。
绵绵还是第一次看到宽哥这么无助失落的样子,一时间也有些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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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兄妹俩陷入尴尬的沉默中时,一道略带虚弱的吼声响了起来:“陈玉宽你个王八犊子,你是在质疑姑奶奶的眼光吗?”
玉宽惊喜的回头:“小桃,你醒了?”
然后嗖的一下,没等绵绵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人就已经到了内室的床前。
“你可算是醒过来了,差点没有吓死我……”玉宽拉着小桃的手,深情款款的诉说着自己的衷情。
然而小桃却不吃这一套,翻个白眼冷笑:“我只看着你在那伤春悲秋的,没见你有多担心我,有那伤春悲秋的功夫,还不如给我熬碗药来的实在。”
她最讨厌矫情的人了,不管男女。
绵绵看老哥被怼的满面通红,虽然心里有那么一丢丢的暗爽,但还是替宽哥说起了好话:“嫂子,我哥那是担心你呢,一听说你出事了骑着马就赶来了,连大氅都没穿。你摸摸,估计他这会手还是冰的。”
玉宽收到妹妹的暗示,立马可怜兮兮的伸出自己的双手:“绵绵不说我还没注意,是真的有点冷。”
一边说一边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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