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别人给的两根羊腿,还有几条草鱼。”陈三满不在意的说道。
小李氏看到车厢里大大小小的包袱一时间也顾不上置气了,忙殷勤的跑到车前:“这包袱沉,我来替你拿。”说完一把夺过绵绵手里的大包袱。
绵绵跟冯氏对视一眼,无语的轻笑一下。
安哥儿已经走的很稳当了,看到门口的柴垛上贴着福字觉得很新鲜,张着小手就要去够,被绵绵给拦下了:“安哥儿听话,那个可不能碰,碰坏了要打屁股的。”
熊孩子想起之前被打屁股的痛感,忙用手捂住小屁股:“不……”
呃,这小孩连爹娘都不叫,这个“不”字倒是说得很溜。
绵绵笑眯眯的威胁道:“你乖乖听话就不打屁股,听到没?”
安哥儿虽然还小,但已经很有眼色了,知道眼前这个是家里面最不惯着他的人,怏怏的点了点头。
转头看着家里的老母鸡出来遛食,又笑呵呵的去撵鸡玩去了。
冯氏挎着个篮子进到堂屋,笑着对坐在上首的两老人喊道:“爹,娘,我们回来了。”
绵绵和哥哥拿着东西跟在母亲,也乖巧的喊了爷奶。
老李氏眼皮一耷拉:“还知道回来,这都什么时候了,也不知道早回来干活……”
冯氏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也不着恼,笑眯眯的回道:“年底正是铺子最忙的时候,原本想着今天早点关门的,谁曾想从开门就没断过人,一下就耽搁到了晌午……”
老爷子磕了磕手里的烟袋:“这话很是,做生意嘛没有把主顾往外推的道理。别听你娘的,家里这么些人,那一点子活还不用你们大老远的回来干。”
一边说一边给老婆子递眼色,他把城里那俩儿子叫回来是为了让他们弟兄好好联络感情的,可不是为了让老婆子摆谱的。
老李氏被老头子一瞪,不甘不愿的闭上了嘴巴。
冯氏自顾自的把手里的竹篮子放到桌子上,笑着掀开上头盖的包袱:“也不知道家里备了什么年货,我在城里做了些炸货带了回来,有酥肉、蘑菇、豆腐丸子,还有铺子里的五香豆腐干和花生米。”
老李氏看着那篮子里满满一下黄澄澄的炸货,不由咽了咽口水:“这也太多了吧,不过日子啦?”
“这不是过年嘛,再说我们拖家带口的回来,不多备点吃食也说不过去。对了这包袱里还有些烧肉烧鸡什么的,知道您和爹爱吃烧味,孩他爹特意去买的。”
冯氏把带来的东西一一指给两位老人看,然后又拽过炕上的一个包袱:“对了,这里还有给二老做的两身衣裳,先套一下外头这个棉袄,要是不合适的话还能改一下……”
看到那一堆吃食的时候老李氏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等冯氏递过来崭新的绛红色棉袄时嘴巴更是合不上了,嘴里还嘀咕道:“我这么大年纪了还穿红色……”
“又不是大红,这颜色多庄重啊……”
李氏去厨房转了一圈的功夫,再回堂屋里来,就看到公婆喜气洋洋的穿着新衣裳在和老三一家说笑,心里又气又妒。
绵绵一眼就瞧出了她的心思,看到冯氏只顾着跟两老说话没注意这边,忙扯了扯她的袖子:“娘,大娘来了,你不是还给大伯一家捎了东西吗?”
“哟,看我这脑子。”冯氏起来拍拍脑袋,然后又找出来一个粗布包袱打开道:“想着过了年就是腊梅的好日子了,我给她截了几块布料做衣裳,好歹是我的一番心意。还有块松江布,给大哥和达哥儿做衣裳穿罢。”
不待李氏回话,她婆婆已经拿起包袱里的一块红绸子啧啧叹道:“哎呦,这大红绸子可真好看,上面还有花纹呢。你不正愁腊梅的嫁衣吗,我看这料子做嫁衣就很好,都不用绣花了。”
赞了半天,老太太看向冯氏:“这料子看着也不便宜。”
“这是南边来的料子,听说京城大户人家都用这种料子做衣裳。我也是托人从府城带回来的,这三尺就花了二两银子呢。”冯氏信口开河道。
“哎呦,她一个小丫头哪用这么贵的料子?”李氏摩挲着光滑柔软的布料,心里琢磨着自己已经给闺女买了好几块红布,不行就把这料子留着给儿子成亲用。
冯氏笑道:“腊梅可是咱家的长孙女,她的嫁衣可不好太简薄了。”
老李氏原本跟大儿媳一样的心思,听了这话倒不好再多言了。心道反正老三家的也发达了,大不了长孙成亲的时候再让他家贴补一下。
这么想着,老李氏嘴里也大方了起来,还特意嘱咐了大儿媳一番:“既然是她三婶的一番心意,你就好生替腊梅收着。”
“腊梅姐呢?”绵绵随口问了一句。
老李氏笑道:“在厨房生火呢,知道你们今儿回来,晌午那回特意让你大伯宰了一只鸡。估摸着也该差不多了。”
“那我去瞧瞧,我这里还有好东西给腊梅姐呢。”绵绵找了个由头从堂屋出来,她爷爷一直在抽旱烟,这么冷的天关着门烟气散不出来,她在里头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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