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娘在,不怕没饭吃。
陈家人口众多,老老少少的加起来二十多口子人,吃饭的时候动静真是不小。
听着上房那边传来的喧闹声,绵绵不知不觉的竟然睡着了。
她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绵绵刚准备去空间里寻摸点吃的,就听旁边响起了便宜爹的声音:“刚才吃饭的时候我怎么瞧着咱娘的脸色不太好。”
冯氏回道:“还不是老四说的那个好媳妇,小定的时候就要了一支银簪。原先说好大定时候除了四色礼再要六两聘银,现在又改成了十两,要不就不嫁了。”
“不嫁就不嫁呗,什么玩意儿啊,当初我媳妇都没要十两聘礼。长的跟黑炭似的,也敢要十两银子,真把自己当天仙了!”
陈三皱着眉头吐槽了一句,他们陈家的小伙还能娶不上媳妇?谁怕谁啊?
冯氏把眼睛一眯:“她要是长的像天仙就能要十两银子了?”
绵绵听到她爹立马嬉笑着回道:“我是说她不懂事呢。哪像我媳妇,才貌双全还温柔善良、善解人意。我前世绝对是烧了八辈子高香才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儿……”
啧啧,这便宜爹的求生欲可真强,嘴也是真甜。怪不得能娶到冯氏这么漂亮又有手艺的媳妇儿。
绵绵趁着夜色悄悄的从空间里翻出一包乳酪条拿出一根吃了起来。
这玩意充饥又有营养,还入口即化不用咀嚼,真的很适合偷吃了。
只是她刚吃完一根,刚准备去拿第二根,就听到冯氏嗅着鼻子说:“唉,你闻到没有,怎么有股牛乳的香味,还甜丝丝的一点也不腥。”
吓的绵绵立马把手缩了回来,哎呀,这便宜娘的鼻子可真好使。
宝藏爹娘?
陈三没有闻到什么牛乳味,还以为媳妇是饿了,有些歉意的说:“媳妇你是不是想喝牛乳了,都怪我没用,连碗牛乳也供不起。我记得三奶奶家有头母羊来着,明儿我去给你讨碗羊奶喝。”
“算了吧,羊奶腥膻的很,我才不喝呢。”冯氏再去闻的时候,奶香味已经没有了。她坚决不承认是自己馋了,而是拍了拍肚子:“肯定是这小子馋了。”
“等这臭小子出来我再好好教训他……”
绵绵在空间里熬了一锅白粥,等两人都熟睡以后,就着白天哥哥给的鹌鹑蛋,悄悄的喝了两碗粥。
幸亏她喜欢在空间里囤货,要不这会喝碗白粥都是奢想。
从爹娘的聊天中,绵绵听说了,她奶还是没拗过柳家,除了四色礼,又给了柳家十两银子的聘礼。
老两口又因着四儿子是幺儿,卯足了劲要大办,所有东西都要用最好的。
这样的话,加上酒席和杂七杂八的使费,陈四娶个媳妇至少要花家里三十吊钱。
虽说陈家一年到头全部收入加起来也差不多能有这个数,可一大家子吃喝都得花钱,家里还供着两个读书的,一年也攒不下几个子,这简直是要掏空家底的做派。
这事除了老四之外,其余各房都十分不满。尤其是大房的一对儿女马上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四房的婚事花了那么多银钱,将来能给她们用的肯定就少了。
小李氏愤愤不平的对陈老大说:“咱爹也真是的,四弟府试没过,本来就浪费了十几两银子。这回成个亲还要花这么多钱,这脸也真够大的。”
陈大叹了口气:“行了,事情都定下来了,说这些有什么用?”
陈老爷子一向说一不二,这事他做了主,银子也给了出去,就算反驳也不能改变什么。
大家也只能把不满埋在心底,还要打迭起精神帮着操办婚事。
这天,绵绵是被一阵隐约的争执声吵醒的。
里头似乎有冯氏的声音,她揉揉眼睛扒着墙坐了起来。
这身子太虚了,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让她一阵阵的头晕。
绵绵把头靠在墙上闭目养神,只能听到有人在吵架,却听不到具体的声音。
此时,堂屋里面。冯氏掐着腰指着陈四骂道:“好你个老四,真是把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平日里不敬尊长目无长辈就算了,横竖你也不是我儿子。这会竟然打起嫂子嫁妆的主意来了,真是好不要脸!”
陈四梗着脖子道:“我都说了是借用一下而已,就是混在聘礼里头撑一下场面,过后还还给三嫂,至于说的那么难听嘛。”
李氏也皱着眉头附和:“就是,老三家的你也太小气了,老四可是你亲小叔子。”
冯氏冷笑一声:“这幸亏是亲小叔子,要是外人敢张这个口,我早一棍子打出去了。说的好听,暂用一下,我自嫁过来,小叔子‘借’过的东西还少吗?他如今书桌上的砚台、身上挂的玉佩,哪样不是借的,何曾还过?”
“这,这不是还没用完吗,用完了自然就还了。横竖你放在那也是白放着,给老四用了,还能给家里省些银钱。”李氏替儿子出头。
冯氏撇撇嘴:“有去无回也能叫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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