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盛观察着裴寻的脸色,他的脸色和平常没什么不同,他实在看不出什么深意。这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啊!不管生不生气,他都不敢再瞒。
“这事她们上飞机的那一刻我就想找你说的,可是我联系不上你啊我又担心那幕后人在帝都也有些关系,所以”
裴寻锐利的眼神一扫,如草原上蛰伏的猛兽盯住了自己的猎物:“所以什么?”
他顿了顿,眼神更冷了一些:“所以你告诉我二哥了?”
这钱盛和他从小玩到大,小学他们经历了一场大动荡。他父母主动来了南市这边,躲避动荡。两人说有缘还挺有缘的,隔了五六年年,裴寻的父母也被调来这边做支援。两个人再次遇上,这人摇身一变,从校园里最乖的崽变成了校园里最浪、最不可惹的崽。
其他人不敢靠近,可裴寻一路往上,和人混熟了。别看这人不可一世,但拿捏得了轻重,两个人继续着之前的关系。这人认识他家里所有人,却和家里除他以外的人不熟。
裴二哥裴源也是去年和他有些生意上地接触,两个人才熟悉起来。这种熟悉也不过是比点头之交好一点。
裴寻点点头,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丝笑意,看得钱盛心里一颤:“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想着人要是出事了,就糟了!所以”
“所以你只能找我二哥,跟我二哥说了。你和我二哥说的不止这些吧?你还说了什么?”
钱盛讪讪一笑,和盘托出,说:“我这也不是没办法嘛,寻哥你就别生气了。”
裴寻才不信他:“你明明可以找我大哥,你这知道他口风特别紧,只要是我的事情,他都会想尽办法帮忙,更不会多问什么。你偏偏找了我二哥,想来你是忍不住了,想要透露这件事吧?”
钱盛哈哈哈一笑,觉得自己的小命可能不保了。寻哥还是你寻哥,一猜一个准。他可不是憋不住了嘛,这透露的人也不是别人不是,还是自家人。
裴寻有些头痛,林音的事情他还瞒着家里的两位教授呢!一来人家林音还是高中生,两位教授知道了得剥了他的皮,这都不要紧,要紧地是他们肯定会插手,让婚约弄不成。
二来他们知道了,会东管西管,他和林音接触以来,知道她不太喜欢被管着。他现在都还在考核期,再把家里人纳入这个区域,万一有那个哪点做得让林音反感了,他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
钱盛小心翼翼地上前:“寻哥,我这说都说了,你不如找个办法解决它?要我说你要真把人家当未来媳妇看,这话你迟早得说。”
他想到自己查到的更深入的地方——好家伙裴寻居然不声不响和小姑娘订下了婚约。虽说这婚约还不稳固,也没经过裴家父母的同意。但裴寻能和别人订下婚约已经是天大的事情了。
“你都见过人家父母了,不和自己爸妈知会一声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被人盯上了
帝都。
一座大厦最高层的落地窗前,一个男人站着。他的身影挺拔,如一刻松树。
很快有人敲门进来,把查到的事情告诉他。
男人不动,站在原地斜了他们一眼,说:“我让你们去查那个小姑娘的资料是想知道她长什么模样,好找人保护她。你们怎么把人家的老底都翻出来了?这事裴寻要是知道了,我可不保你啊!”
助理憋屈地把张开的嘴巴闭了回去,心里说:那你只说了一句查查这个女孩,他们能知道你是查什么。只好事无巨细查了个清楚。
他拿上来的时候还担心资料不够齐全,毕竟人家在南市,而他们的老巢在帝都,多少有些鞭长莫及。现在的信息基本上都不同步,要查到什么都得通过熟人一轮轮查,口头汇报的东西还不一定准确。
身为助理,他体谅底下人的为难,拿了上来,汇报完了,眼前的人居然说不想知道这些。不想知道的话您可以在中途打断啊,非得听完了再说?
助理认命地低下头,和裴源道歉:“这小姑娘据说长得挺漂亮的,她今天是和一个叫做江暖的姑娘一起出行,两个人一个穿着白衬衫牛仔裤,一个人穿着艳丽的红裙,大概在十二点半左右到达帝都。再具体的就没有了。”
裴源觉得有些棘手了,这信息不明,他怎么保护人啊?
他走回办公桌,文件也不看了,托着下巴想办法。自己想还不够,还招呼着助理一起想。
助理心里吐槽,自己能有什么好办法,但这话万万不敢说也不能说的。
“有了,不如我们写着一块牌子去机场出口等待。她们问起来就说我们是酒店前来接机的。她们上车,我们就能顺利地拉人到酒店,后面的保护也顺理成章了。不上车,我们也知道她们是谁了,尾随就是了。”
裴源点头,说:“有道理。”
他啧了一声,说:“不对啊,你这招里有漏洞啊,万一人家两个姑娘警惕性特别高,装作不认识怎么办?”
助理青筋暴起,说:“应该不会,她们都还小。”
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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