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源假装思虑了很久。
那头几乎要哭了，说：“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了，再多的我不知道了！”
“行吧！”
裴寻和研究所那边请了半个小时的假，先去警察局看了看。昨天他身上有不少伤，那些人应该不会轻易被放出去。他正好趁着这个时候问问他们，说不定能炸出什么来。
结果到了警察局一问，值班的警察压根不知道这件事。
裴寻深邃的眸子微微转动：“不知道？”
那个警察忙着整理资料，头也不抬，说：“确实是不知道呀！昨晚不是我值班，值班的人回去倒班了。你不如下午再来？”
裴寻盯着手表上显示的时间，这回才七点半。正常来说，不是到八点才换班吗？不过这个警察昨晚他确实没看到。
他不动声色，问了一句：“你们倒班不交接一下的吗？”
那人脸色顿时变了，多了一些不耐烦，说：“你这人怎么那么烦，还管我们警察局里的事情？赶紧走！”
裴寻盯着他不动。警察有些挨不住，这人的眼神怎么那么冷，比他们局长瞥一眼都冷。他挪了挪，靠在一旁的墙上，总算有了点安全感。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同志，你有问题去找昨天接待过你的警官呗！”
裴寻又盯了他一会，他终于投降了，左右看了看，说：“我真不知道。我们上头吩咐了，这事别提。”
“是谁？”
那人愣了愣，反应过来了，说：“我不知道啊！”
裴寻放过他了，从另一边离开。他现在比较关心的是不让问是因为这些人身后的人背景很大，还是这些人早已不在里面了。
他幽幽地看着，再次打了一次电话给所长请假。所长很爽快地批了，让他下午回来就好。解决了假期的事情，裴寻毫不犹豫地开着车去了昨晚电话里的人那里。
被裴二哥发现了
巷子深处的一家古玩店。
钱盛坐在店铺里，悠悠闲闲地盯着外面。反正事情他已经做完了，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还没等他闭上眼睛，门外一闪而过的身影让他一蹦三尺高。
他嘿嘿地笑着，说：“寻哥，寻哥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这一大早的要去研究所呢！你放心，事情我都给你办着呢，就是需要一些时间”
裴寻坐下，干脆利落地说道：“那些人可能已经不在警察局里了。”
钱盛惊得跳起来，说：“是吗？我一早让人去沟通了，人现在还没回来呢！”
裴寻横眉扫了他一眼，他讪讪地站在原处不敢动。他真的是以最快速度去了啊！
“为什么不昨晚去？”
钱盛哎了一声，说：“你打电话的时候都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即使是派出所有人值班，我也得找个人过去问啊！谁两三点不是在抱着老婆睡觉，就我俩还是打光棍。你不懂人家的幸福，我总不能当做不知道吧！”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几乎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偏偏裴寻耳力好，都听见了。
他咳嗽一声，算是默认了。以前的他一定会觉得这些是耽误时间，现在倒是理解了不少。他认识的同龄人里，也就钱盛还没老婆，电话机又安在了卧室，否则他昨晚想要联系他都不一定能联系得到。
“那麻烦你帮我查查他们有没有走，又是被谁弄走的。”
“好，我一定全力以赴。”钱盛搓搓手，颇为不好意思，“就是这些人走了，可能不太好找到。毕竟咱们也不认识他们。最多可能只能查到是谁为他们走关系的。至于那个人是不是幕后人，就太难说了。”
裴寻知道里面的厉害关系，揉揉眉心，说：“查到了再说！”
钱盛拉开后面的帘子，请裴寻进来吃早餐。裴寻刚好有事情要和钱盛交代，没有拒绝。坐着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早餐，不知道是不是嘴巴被林音养叼了。他吃着外面的早餐第一个反应居然是这早餐不如林音做的可口？
裴寻勾起唇角笑了笑，行了吧，自己才吃过几顿林音所做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被养叼了口味。至多是没了那惊艳的感觉，有些食不下咽罢了。
钱盛一边吃，一边用余光关注着裴寻，把他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若说前头一直没看到什么让他感兴趣的事情，到了后头就不得了了，他什么时候看见裴寻笑了？
钱盛一鼓作气，趁着裴寻这个时候可能心情比较好，说：“寻哥，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别生气！”
裴寻扫了他一眼，和以往的不留情没什么不同。
钱盛心里哀嚎一声，是他高看了自己，以为寻哥的转变可以惠及他，他错了，是他不配。
“就是你让我保护的人去了帝都！”
裴寻眉头皱了起来，人也站了起来：“去的帝都，怎么会突然去了帝都？”
话一出口，昨晚上的各种细节都闪现在裴寻眼前，当时一叶障目，这会想起来一切都有了解释。原来她们两个打的哑谜是这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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