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汇报,李富贵看着北京送来的情报不禁面露微笑“真是有趣,这样看起来北京还真是有我一位知音呢,这些安排的实在是合我心意,夕阳给人带来的只是伤感,如果非要弄一个血流成河来衬托它那反而伤害了它的美好。”在这个时候两江的议会正在紧锣密鼓的讨论中国历史上第一部宪法,这也可能是第一部把利益至上写入总纲的宪法,为了引导议会的讨论李富贵最近总是待在那里听着各路议员cao着南腔北调争得面红耳赤。关于利益至上入宪李富贵甚至必须亲自上阵,因为这些年兵家虽然在两江已经逐渐压倒了儒家,可是在别的地方它的地位就很难说了,对于中国来说这是一个到处充斥着各种思想的时代,也有几个地方对兵家的宣扬比两江还要裸,但是大部分人还是不能一下子接受这样一个看似非常偏激的理论。对于儒家的责难李富贵一般都暗示手下人前去论战,因为这些年里在两江这样的辩论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对于那些持儒家观点他们已经积累了很多的经验。李富贵的主要精力用在了那些喜欢西方思想,总是把民主、平等、自由、公正挂在嘴边上的议员们身上,因为议会制度来自西方,在议会里持这样观点的人也不少,而对这些人李富贵一向还是很看重的,所以他不惜花费时间、精力来与他们进行探讨,这样在说服妥协的同时还能加深了解。
“自法国大革命开始各种各样的口号就被喊出来,我想知道如果这些口号互相之间发生了冲突怎么办?毕竟这些价值观念当中没有一个是绝对存在的,当你们必须为了公正而限制一定的自由那该怎么办?”这是李富贵与所有人辩论的套路,虽然上一次在祁隽藻那里吃了亏,可是李富贵相信在公众场合辩论的时候不会再发生那种事情,毕竟百分之百的唯心观点根本不可能得到大众的认可。果然那些人立刻就掉入了李富贵的陷阱“民主是决定一切的准则,民众可以决定这个社会自由的程度。”“民主担当最高裁决的职责?”李富贵追问了一句。“是的。”“我们现在很多议员提出了惩罚满人的议案,这个议案本身我们不去讨论,我们只是假设这样一种可能,汉人在议院里占据绝对多数,所以任何掠夺满人的提案应该都很容易被通过,这也是民主精神吗?”“当然不是,在民主的同时还必须兼顾其他的准则。”“好像前后矛盾了,这么说民主并不能成为绝对准则,或许它占的分量较大,但是不是绝对的,所以我认为决定这一切的实际上是利益。”“您所说的利益无法cao作,民主是通过投票来实现的,可是您如何来统计利益呢?”“还是回到刚才那个假设,在民主至上的体系里,汉人可以通过议会强加给满人沉重的赋税,而满人也因为信奉民主为最高准则也只能默默接受这样一个结果。可是在利益至上的体系中,满人会发现这份民主得出的结果是在歧视他们,同时违背了平等这一准则,他们就可以举起平等的旗帜来对抗民主,而在这之后实际起作用的是利益,也就是说少数派可能会吃点亏,但是多数派无法随意的去鱼肉他们,至于这其中的程度则必须必须通过计算压迫所能带来的利益和反抗造成的损失来决定。”“按您这么说民主投票岂不是毫无作用了,最终还是要靠实力威胁。”“那倒也不是,投票的结果毕竟代表了民意,民意同样也是一种力量,这个力量的大小决定了民主所能占据的份额,所以说如果这个国家全是顺民的话民主来的的确要难一些。”李富贵并不打算让这些人立刻转变他们的观念,他只是希望这些人能够理解兵家,起码不要以为抱着一套西方的信条就可以包打天下。在李富贵的提议下议会还开始认真的讨论哪些情况下造反是可以被赦免的,在这里李富贵正式的要求议员们把制衡写入宪法,既在未来的中国任何两个实体之间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都不能存在绝对的命令,父子、君臣都是如此,以前一直在强调的单方面的忠孝将被取消,当然李富贵并没有让议会讨论在哪些情况下儿子可以打老子,他很聪明的绕过了这个程序,只是提出了这么一个纲领,即便如此也让一向认为君权至上的国人感到很是迷惘,实际上到这个时候李富贵还没有在公开场合表示过称帝的意向。同时在这次宪法会议中李富贵还就党派政治做出了表态,目前的中国可以说到处都是政党,但是都是一些小党,而且地域性非常明显,在议会里基本上看不出政党的划分,对于要求组建更大政党的要求李富贵做出了他的回应“我希望大家不要完全去照搬西方的政治体系,起码我看不出那些反对党为反对而反对有多少道理,如果大家觉得志同道合而想组一个政党我当然不会反对,但是刻意的弄出一些大的政党集团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意义。”对于议会中没有强有力的政党会造成议会在制约政府时缺乏力量的担心李富贵做出了这样的解释“中国的议会不是三权分立的产物,而是凌驾于政府之上的机构,所以我不担心议会无法制约政府,至于现在大家可能觉得议会还非常软弱那是因为它毕竟是个新兴的产物,不可能一下子就掌握太多的权力,但是我相信在新中国的一切被完全定下来以后议会是会发挥出它的力量的。”这段演讲给李富贵一个启示,既然议会是中国的最高权力机关,反过来说中国的一切权力归属于议会,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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