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富贵再一次推辞了麒祥送到他面前的皇位,不过这两份诏书还是给天下极大的震动,一时之间南方各省劝进的折子如雪片般的涌向了南京,而北方所有的官员都在积极的准备后路。当年李富贵带头彻底切断了北京的漕粮之后北方绝大多数的官员已经把朝廷彻底丢到脑后了,不过他们也并没有因此产生带着地盘投奔两江的打算,因为这些人绝大多数都属于标准的老派官员,对他们来说去李富贵那里根本就找不到饭碗,所以对他们来说问题倒是变的简单了,太后和镇南王谁输谁赢和他们已经没有多大的关系了,对他们来说就是捞上一票然后走人。因为是最后一锤子买卖所以这些家伙下起手来毫无顾忌,所以这两年朝廷除了直隶的银子收起来还算比较正常外,其他几个省份能到手的少得可怜,一开始慈禧也的确用强硬的手段来惩罚他们,可是这帮家伙一看查他们的钦差来了二话不说都是当天晚上就卷包逃走,周围地区的官员已经达成了默契,总是给这些逃跑的家伙足够的照顾,虽然钦差暴跳如雷,可是也无可奈何。最让朝廷无奈的是派去接任的官员也总是很快就被他周围的力量给拉下水,即便真有那么一两个对朝廷忠心耿耿的也抵不过上下左右那无所不在的力量。到了慈禧的后期对此已经毫无办法,所以麒祥的退位诏书一下这些蛀虫们立刻看到了离开的信号,那些聪明的纷纷携带着这段时间搜刮来的金银细软挂冠而走,当然还有些贪得无厌的恋栈不去,终于在最后的风暴中倒了大霉。李富贵没有接受麒祥的禅让,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不准备接受北方的领土,在前段时间加速兼并的时候,山东和河南就有不少地方就在那个时候投入了两江的怀抱,山东在捻军的影响下差不多有一大半都改奉南京为主,而这次北方出现的动荡李富贵当然也不会放过,实际上对那些不告而别的官员朝廷已经不打算再派出继任者了,所以李富贵很自然的借口平息那些动荡的局势派出了一支支的部队北上,实际上这是李富贵最后一次大规模以实缺封赏他的手下了,北方的议会只是徒有其表,所以他们无法在短时间内产生自己的官员,对于那些处于混乱的地区当一切都平息下来以后接受南方派来的官员可以说是毫无争议,而且和那些贪婪成性的前任相比这些人清正廉洁、能力出众、待人和气,最重要的一点这些老爷免了他们接下来一年的赋税,至于以后的税收怎么交等到议会完全运转起来再说,在这样低的上李富贵派出来的人几乎个个都被视为青天大老爷。那些派人接管的地区很快就稳定了下来,可是其他的地方立刻跟着就乱了起来,在很早以前就开始有两江的老百姓过着天堂般生活的说法在各处传播,实际上事情并不是如他们说的那样美好,不过传言这个东西总是具有夸大的功能,而且这里面还是有很大一部分是事实,所以那些处于水深火热当中的老百姓对于镇南王来统治他们是极度渴望的,现在看到附近有些州府抢先得到了这样的待遇,并且的确立刻就展现出了一幅新气象,反过头来再看看自己这里府县衙门仍然在恶狠狠的催粮催款,这心头的怒火就实在是压不住了。对于这种暴乱的镇压是很轻松的,实际上那些暴民都将前来镇压他们的富贵军视为解放者,而侥幸没有死在暴乱中的老爷们现在必须应付对他们贪污的指控,实际上想要坐实他们的罪名并不困难,经过了一两年无法无天的生活他们当中的很多人甚至懒得在账面上做手脚,那些比较聪明的大多数已经逃走了。这个时候巡回法庭开始高效的对这些蛀虫进行审判,这些家伙绝大部分必须在牢狱里度过他们的下半生,不过最近两江刑囚的方式有了一些改变,因为大部分罪犯的量刑都是用银子来衡量的,所以在可能的范围内囚犯可以使用自己最擅长的方法挣钱来缩短刑期,这些贪污犯很显然不适合去采石场,或者煤矿,他们当中毫无能力的一般说来城市保洁是他们的归宿,但是那些科举出身的官员大部分还是有一技之长的,最起码书法应该都还过得去,这样就意味着很多人可以在监狱里挥毫泼墨,对他们来说这样人道的刑囚倒是没有想到,虽然一般来说一天必须书写十二个小时以上,不过这毕竟比从事重体力劳动要舒服的多。奕欣虽然不再真正的反对麒祥让位给李富贵,但是为了有时间串联各种力量,他还是拜托文祥想办法拖延一下禅让的进程,所以程抛了出来,这样并没有等待李富贵的答复麒祥自己就从皇位上退了下来,从紫禁城搬了出来住到了醇亲王的府上。同时宣布直隶所有的州府接受镇南王的统治,而北京改称北平府,暂时由文祥执掌,总之一切违制的称号都被取消,那些按照规矩不能被平民使用的东西也一律被封存,这一套做下来实在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至于那些不愿意接受满清就要灭亡的人早在第二道诏书发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向关外移民了,到了这个时候要走的基本上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在一个残阳似血的黄昏奕欣带着对北京城无限的眷恋带着他的满府人丁离开了,不管是文祥还是刚从皇位上退下来的载淳都到了十里长亭为奕欣送行,满清走到这一步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唏嘘不已,不过虽然弥漫着伤感可是场面并没有失控,大家最后洒泪而别。两江留在北京的探子把这一场景向上面详细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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