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达开也就不是不可能,另外宜昌最近的发展相当迅速,自从抓住机会在西部打开市场之后他们这个小小的工业基地也逐渐走上了良性循环的道路,因此两人都觉得现在正是抓紧机会发展的时机,仗倒可以放一放再打,因此虽然曾国藩坚决反对,但是还是主和派占了上风,等到胡林翼一死曾国藩虽然不好意思马上废除谈判,但是多方拖延却是免不了的。波ok这次胡林翼的死虽然不如历史上的那一次那么传奇但是却比那次更加壮烈,感到时日无多的他向朝廷推荐左宗棠接替他的巡抚职务,安排好了湖北之后带着一批门生弟子回到了老家益阳,他这次回乡之前向幕僚、好友大举借债,就是要完成自己最后一个愿望,在益阳建立一所新式学堂,为此他的子孙可能要还上一辈子。波ok在他看来这是他能为家乡所作的最后一件事了,这几年湖南对新事物的排斥仍然非常激烈,胡林翼已经等不及他们慢慢的转变了,他决心以自己的才学、品德和那些守旧派面对面的较量一番,或许可以唤醒一些仍沉睡于过去的人。这样新旧两种思想就在益阳展开了剧烈的碰撞,原来在湖南各地活动的保胡派也集中到益阳,决心誓死完成胡林翼最后的愿望。波ok而那些守旧人士看到这个士林叛徒居然还敢回到湖南来搞他的那一套洋鬼子的东西当然也是怒不可遏,纷纷自费前往益阳声援当地人士阻挠学堂兴建的活动,而地方官则有些矛盾他们大部分不喜欢胡林翼,这是很自然的,毕竟新学派的目的就是把他们的前程彻底断送,可是巡抚大人的态度却很明确,就是虽然表面上不能支持胡林翼,可是暗地里必须保证不出任何乱子,必须给胡林翼足够的袒护,曾国藩甚至调了一营的湘勇放到益阳城外以防不测。波ok这个时候的曾国藩虽然对这个世界的变化没有胡林翼认识得那么深刻,但是他也意识到老路可能走不通了,对于新式学堂的建立他是乐见其成的,但是民众的情绪他又不得不顾及,所以只好在背后帮一些忙。波ok胡林翼对于那些持反对意见的人一律大开二门,请进来辩论,他家的院子里每天总是挤满了人,因为身体一直不好胡林翼看起来极为消瘦,不过精力却是非常的旺盛,哪怕说到声嘶力竭仍然不肯减小音量,经常一边吐血一边辩论,其状若厉鬼。饶是那些守旧派同样性格激烈、执拗无比还是被他给镇住了,这样的辩论一直持续了五天,胡林翼是来者不拒,他的朋友弟子一再劝说他要多休息,可是胡林翼却不理他们,只要有人肯听他就把胸中所想统统的倒出来,这个时候的胡林翼神志不乱,儒学、新学、平世、治世的道理一条条、一款款的道出来,其间呕血随吐随擦,一点都没有影响他的谈兴。外面来的那些人倒还罢了,家乡的士人当年有很多与胡林翼有过交往,甚至有些私交不错的,以前大家对胡林翼的才学、品行也是非常敬佩,现在虽然因为立场的原因而反目,但是看到他濒死的呼号还是觉得心中很不是滋味。波ok当然这其中也有人开始反思,反思胡林翼这样做究竟为了什么?名和利他都不要,甚至连命都不顾了,难道就为了去做汉奸叛徒不成?这实在让人想不通,胡林翼凭借他的立身处世曾经折服过很多人,如果一个人放下立场倾听胡林翼的演讲那还是很有可能被打动的,毕竟他和李富贵不同,李富贵如果不凭借自己头上的帽子逼着别人跟自己转的话就会立刻跟不上对手的步伐,特别是别人如果引经据典那他就会立刻暴露出苍白的基础。波ok在第六天胡林翼撒手人寰,死前留下遗言:不要修坟,直接把棺材埋在益阳学堂的地基里,任何妄图损害益阳学堂的行为都可以视为对他的戮尸,其子弟当奋死保护。波ok益阳学堂即是在这样的氛围下建立起来的,李富贵听说以后长叹一声,久久不语,已经远离他多年的那种沉重感又在一次压在了心头。波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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