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远的从政之路在李富贵看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这个人的能力、见识都很不错,虽然脾气怪了一些,但是也只是一些小节,至于其他人早就在奇怪赵家的人在两江为什么还没有飞黄腾达,在这个时代大公无私的标准远没有后来那么高,实际上即便在李富贵的治下裙带风也已经逐渐成型,如果准确地说这种风气在两江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在事业草创的初期甚至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毕竟那个时候李富贵的名声很不好,要想招募到原先就混得不错的人才带有私交的举荐就显得尤为重要,不过那个时候还谈不上共富贵,所以功利的色彩比较淡。波ok裙带关系和贪污受贿不同,很难坐实,如果需要隐蔽一点的话还可以交换提拔,因为现在在两江做官的俸禄很高,所以就算不能贪污受贿仍然有很多人挤着往公务员里钻。虽然现在开始的考试能够保证进入这个圈子的不至于太糟糕,但是进来以后的发展裙带的影响就比较大了。实际上几乎所有人都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一般,而像李富贵那样几乎没有亲戚、故旧,最亲密的就是几个一起打天下的兄弟看起来倒是让人觉得非常奇怪。波ok李富贵也察觉到了这问题,实际上他并不想截断官场中的这些裙带,在占领赣州全境后心满意足的停住了脚步,对他来说这半年的辛苦也算有了回报,倒是曾国藩自认离南昌近一心想抢这个桃子,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之好调头南下去攻掠袁州与吉安。这种做法在陆树城看来颇有挑衅的味道,李富贵是两江总督,这江西自然是不容别人插手,如果曾国藩只是打太平军那还好说,要是还有别的想法陆树城就打算给他点苦头吃了。波ok在富贵军合围前陈玉成逃出了南昌,本来他已经下定了与南昌共存亡的决心,可是他的叔叔陈承熔却为他安排好了退路。当他找陈玉成商量投靠翼王的时候被陈玉成断然拒绝,陈承熔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个侄子这么死心眼,那个杨秀清有什么好,自己说起来还是他的心腹,可是要是碰上不如意的事也是按倒在地一顿板子。波ok陈玉成想随杨秀清一起上天国可是陈承熔却不让,他对这个侄子抱有极大的希望,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这他这样毫无价值的送命,所以陈承熔决心为陈玉成冒一回险。他先把自己的亲族悄悄的送出城,然后故意把石达开写给他的书信遗失,等到杨秀清派人来抓他的时候他正带着三十几个绝对忠诚的亲信埋伏在陈玉成的府外,这些人扑了个空,可是去抓陈玉成的就倒了霉了,陈玉成虽然立下了死志可是并不代表随便怎么死都可以,杨秀清下的诏书竟然是就地正法,陈玉成怎么也不可能忍下这样的冤枉,立刻跳起来动了刀子,他的亲兵也是一个个如狼似虎,陈承熔看到陈玉成府内一乱就带人杀了进来,一边往里冲还一边大喊“玉成,我来救你了。”波ok不过等到他们杀进去以后才发现那些东王派来的卫士已经被杀得差不多了,看着满地的尸首陈承熔不禁感叹这些年的锦衣玉食让这些当年的虎狼之师全都磨掉了爪牙,当年这些东王卫士可都是个顶个得好汉,不过危急关头容不得他凡么感慨“玉成,杨秀清这是要我们的命啊,跟我出城吧。”波ok“我去见东王说个明白。”陈玉成怒气未消,执意要进东王府分辨。
波ok“玉成,你是不是傻了,杨秀清是什么样的人你还能不知道,他要是能让你分辨他就不是杨秀清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你不想这些手下都为你殉葬吧。”波ok陈玉成看了周围一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吧,我们先出了南昌城再说。”波ok出城门的战斗并不激烈,杨秀清虽然给各门下了命令不得放人出入,但是还没有来得及通缉陈玉成,所以守城的将领对陈玉成并无防备,一下子就被制住,然后斩关落锁向着九江方向逃去。波ok到这个时候城内城外所有人都相信南昌城的陷落是迟早的事情了,城内的太平军大多都见过南京的宏伟,既然那座城市都守不了十天,南昌又能如何防守,南昌的攻防战就是在城中的这种绝望的气氛中开始的。杨秀清在这个时候倒是从他的各种幻想中挣脱了出来,非常有意思的是自从陈玉成叛逃以后天父就再也没下过凡,也没有托过梦给他,杨秀清这个时候亲自登上城墙披坚执锐指挥守城,在富贵军攻城的间隙更是与士兵同甘共苦,有时候和普通的太平军一起吃战地餐,有时候又把东王府里的各种珍馐搬到城头上和大家一起大吃一顿,每次战斗他总是不避锋矢站在最前面,一直到南昌城被攻破他还在城墙上挥刀不止,享年四十二岁。波ok江西的盛夏非常炎热,当城中最后一面旗帜被扔到地上任人践踏之后天国最后的一缕余辉消失在这沉闷的空气中,太平军与天父完全割断了联系,那梦想中的天国彻底的破灭。石达开也开始意识到了这一点,从此之后西路的太平军只强调民族仇恨,宣扬满人入关时对汉人的屠杀,而对当年的各种与传统相悖的主张则开始一个个的抛弃,他们重新接受了自己只是世俗中的一员这样一个残酷的现实,与楚军、湘军的谈判也在加快进行,本来已经有些眉目,但是胡林翼的死给了这个谈判已很大的挫折。波ok左宗棠对于石达开倒是很是佩服,胡林翼也觉得杨秀清的覆灭既然已经指日可待,那末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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