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带回去!”俩孩子高兴得欢呼起来,扔下作业从炕上爬起来,搂着邵勇亲。听到屋里乐翻天,闫翠花推门进来,看了眼炕上的东西,酸道:“他十三叔,你出趟门子发财啦!俺看啊!这出去卖草鞋,就是比当大队长强。看你六哥人模人样的,可一年到头,也没挣几块钱!”翠花瞟了当家的一眼,眼神里有嗔怨,也有疼爱。女人边拾掇,边幽幽怨叹:“邵勇,俺看你是不想让嫂子帮你介绍对象啦!这“宁落一屯,不落一人”的理儿,你不懂?”“嫂子,这糖是给你买的!”闻弦歌而知雅意。邵勇这个咋能听不出来?“滚!拿俺当孩子哄?”翠花虎着脸,扁嘴佯嗔。全家人都哄地笑了。翠花嫂子去做饭,俩孩子继续写作业。邵勇小心翼翼地试探:“哥,我出去这些天,大队上没有啥事吧?”“还真让你问着了,还真有事?”邵普撩了眼邵勇。“啥事?”邵勇心下翻转。“啥事?你投机倒把的事!”邵普一语挑明。邵勇愕然!眼珠飞快地转动。心想,自己在哈尔滨被抓的事传回来啦?不能啊!我当时压根就没说实话,没讲自己是刘柳公社南大洋村人。难道是文明说的。也不能啊!他可是一再在我面前显摆,他如何视死如归,大义凛然,莫非跟我说瞎话?被打了几下,怂了?顺嘴秃噜出去啦?见邵勇不说话,邵普白了邵勇一眼,继续道:“算你小子有心!还知道暖暖狗肠子。你去卖草鞋,前脚走,后脚就炸开了锅。说包庇的,说护短的,还有说合伙的呢!”“哥,别听他们瞎掰扯。啥包庇啊!你连个介绍信都不肯给我开,还包庇!?因为没有介绍信,我和文明住店,住店不留;买票,买票不顺;差点被当氓流抓起来!”没听邵普提起哈尔滨的事儿,邵勇悬在嗓子眼的心,像颗桃子掉落下来。刚才对文明的无端猜疑,邵勇感到内疚。暗赞文明有刚,关键时刻没掉链子,否则,自己这回臭就出大了。“俺也是一推二六五,咬死了,你是出去走亲戚,可王铁发和金晓阳一条藤,非要开你的批判会不可。六哥可是硬着头皮给你顶,可表决结果没好到哪去:批判会不开,预备党员的事吹啦!”邵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邵勇,从旁察言观色。他想看看邵勇有多少刚?能担多大事儿?邵勇没有变颜作色。他担心的不是入党,出了枪击那档子事,入党肯定会受影响。他现在在意的是副业队长的职务,会不会被取代。毕竟民兵连长已经撸了,邵普手里再没有与反对派交换的筹码。如今听只是入党的事黄了,不免心中生出几许庆幸。“哥,给你添麻烦啦!谢谢你!真心的。”“咱兄弟在南大洋面上,互相帮衬,哪些啥恩啊,情啊,还用放在嘴上?”邵普朝邵勇摇着手,“让你嫂子炒俩菜,咱哥俩弄两盅!”“不啦!六哥,我一回来就到了你这儿,家还没回呢!没快过年了,见不着我人影,我妈指不定急成啥样呢?要喝,改日吧!改日到我家喝去,让我妈冰酥白肉。”邵普爱吃冰酥白肉,邵大妈的手艺那是没比的。眼瞅着邵普要开晚饭,邵勇再待下去就没眼色了。他起身要走。邵普忽然想起个事儿,忙提醒道:“这两天怕要有地震,估摸还挺邪乎。消息只传达到党员。你嘴上紧着点。夜里别睡的太死!”邵勇惊异,忙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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