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脸颊上那道细长的已经愈合的疤痕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的,但是这丝毫不损应城里不少女娘和哥儿都想嫁给这个林老板。
又有钱生得又不差,做他的屋里人很合算!
青年道:“义父,您要我送给大老板的信送到了,大老板还给您回了不少礼。”
林小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与青年印象中不一样,语气甚至有些急切地问:“我哥他现在在何处,京都?”
这么些年,林小幺一直都自己看着书,出来之后也没有断过,对科举的流程很是熟悉了。
要是顾凛那小子科举顺利,得了不错的名次,最大的可能就是在京都当个小吏,慢慢熬资历熬上去。
而要是名次一般,就要填补各处地方官的空子,到不知名的地方任职个三年五载,十年八年,有所政绩才能动一动。
青年道:“我是在离州找到的大老板,据我打听到的消息,大老板的侄子现在是离州知州,大老板也住在离州州府衙门里。”
知州?
林小幺略微一想,心头惊了下,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顾凛竟然成了从五品的知州。
他催了一下马,带着青年还有剩下的几人向着应城内的宅子而去。
他到的时候二十多辆马车还在宅子外头的空地上,宅子里的几个打杂的人都跑出来看这批货到底是什么,围着转了好几圈。
一看到他来,连忙迎上来:“林老板,您回来了。”
林小幺踩着脚蹬下马,走到二十多辆马车的货物前,亲手解开其中一辆马车的绳子,正好,他解开的这辆装的是花露,才刚掀开上面的稻草和被子,就被里边的寒气迎面扑来,舒爽极了。
青年走过来,跟他一起揭开盖着保住冰融化得慢一点的稻草和棉被:“从离州州府装车的时候就用冰护着,大老板叫我把这东西和信一起交给义父,说义父会明白的。”
林小幺跟着林真卖过奶茶,知道自己三哥会做冰,看见用冰保存的东西也不怎么稀奇。
但他的手下可不这样,冰啊,在应城冰可是个难得一见的好东西,拿着银子还不一定买得到呢。
现在却用来放东西!
林小幺在他们围着马车这里摸摸那里摸摸的躁动里,展开林真的信。
他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柔和,最后,甚至带了点笑意。
从另外一张纸上,他也明白林真给自己送的是什么了所有的货加起来价值七八万两,这手笔比他大多了。
他把信折起来,贴身揣着,叫手底下的人:“这些都是需要轻拿轻放的货,全都搬进去,派人看守着。”
“是。”
没过多久,云州应城里出现了几样叫女娘哥儿们为之神魂颠倒的东西。
玉容粉,花露,口红,一下子成了最时新的词儿,女娘哥儿们聚在一块儿,不说这三样东西就是你太落伍了。
且这股风潮还在向着应城周边刮去,许多手里有钱的女娘和哥儿为了买到这三样东西,不惜跑几十里上百里地来应城。
离州州府,林真的生意在铺子开张后再度扩大,只是第二天来头这里订货的行商散商足有二三十个,最少的碍于手里的银子只要了一千多分玉容粉,花露,口红,还带了点肥皂。
闫沧海这个大客户在豪取之前的货林真答应的货之后,肥皂,香皂,雪花膏都要了上万份。
要不是他兜里的银子也掏完了,还想再来一些。
再加上其他的商人……
林真那个几十人的小作坊哪怕不眠不休,要赶这么多货也赶不出来,于是他干脆二次招工。
这次不仅再招做玉容粉花露口红的工人,还把林氏肥皂坊,林氏香皂坊,林氏雪花膏坊三个作坊的人一起招了。
每个坊招的人手都是一百人,七十个女娘哥儿和三十个汉子。
已经在林氏水粉坊做工,拿了第一个月工钱的麦子的哥哥,孟小树满头大汗地在山道上走着,当他看见熟悉的村子口,直接跑了下去。
“外阿么,阿公,我舅舅舅爹他们呢?”
腰背佝偻的老人看到他这个外孙来,十分高兴,“小树来了,快坐下,我给你舀水喝。”
“怎么想到来这儿了,家里还好吧,没出什么事儿吧。”
两老口身后是一间看起来快要坍塌的茅草屋,十分狭窄,但是一家子七八口人都住在里头。
孟小树自己站起身去舀水,边喝边道:“外阿么,是我阿爹还有阿父叫我来的,有一桩大好事跟你们说。”
来走亲戚,孟小树没有空着手,务实地买了十斤荞麦面,两斤高粱米。
他家里也不富裕,要不是他和弟弟麦子在林氏水粉坊做工,这些东西都拿不出来。
老人看到他拿来的东西,怎么都不肯收,自家哥儿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们还能不知道,这些粮食弄点野菜和上,都够吃十天的了,他们不忍心拿,叫哥儿和外孙饿肚子。
孟小树知道外阿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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