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工作忙再加上连夜赶路,简修离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她昨晚像是直接晕过去的,醒来却好端端地裹在被子里,家里又没有别人,应该是哥哥出门之前帮她盖了被子。她的床垫智能控温,即使她根本捂不热被窝,身上这会儿也是暖和的。
她舒舒服服地翻了个身,还想懒一会儿床,手机却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她暗骂两声,在枕头底下摸索了半天,来电显示明晃晃地写着“贺子陵”,合伙人的电话不得不接,她埋进被窝里点接听键,一天没喝水了,嗓子干得直冒烟:“喂?子陵,什么事?”
她说话的鼻音太重,一听就是才睡醒,电话那头的女人笑了一声,“就知道你还没醒,看来你哥比我帮你找的所有治神经的药都管用。”还没等简修离反驳,她又接着说:“今年宫里有除夕晚宴,刚发的通知,我看在京官员四品以上的都得参加,成年子女也得去,你提前做准备啊。”
简修离闷在被子里,说了声知道了,开免提换了个话题:“对了,澜沧基地的新‘货’可以用了么?明年我要去巴格达‘做生意’,你挑几个好的,带回来让兰秋训一训,我下个月就要送人。”
她跟除了哥哥以外的所有人说话都这么斩钉截铁,贺子陵早就习惯了:“倒也练出来几个好苗子,明天晚上的航班给你送来……嗯,有一个年纪大了点,送礼怕是不合用,扔出去也浪费了,我想,要么就留着给你吧,”她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这个身材很好,还是男oga,人也安静,你会喜欢的。”
“我还是希望你能消停点儿,别再往我床上塞人了。”简修离有些无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闻不到他们的信息素,没任何感觉。”
“这个真不一样,真的,你可以先??验货。”那头说着就拨来一个全息电话,简修离点了接通,手机从被窝里投射出来贺子陵那张温雅秀丽的脸,眼睛含着笑,跟她打招呼:“嗨,阿离,你看起来休息得不错;你哥哥这会儿应该不在家吧?”
简修离烦透了她这种说话必带寒暄的客套,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我哥没在,什么货让你说得这么天花乱坠,给我看一眼够不够得上送礼的资格。”
贺子陵应声移开镜头,她今天正好在澜沧基地,穿着她那件米白色的羊毛大衣,黑发柔顺地披在肩头,整个人看起来温柔可亲,可不像个刀尖舔血的危险分子;她把摄像头切到后置,澜沧基地的实验室如同展馆一样铺开在简修离的卧室半空中,实验室里设了很多操作台,每张操作台上都摆着一个oga,有男有女,每个都很年轻,都在发情期,雪白的躯体蛇一般蠕动着渴求抚慰,肉欲横流,活色生香,透过全息影像都看得出来那里是何等的销魂淫窟。这种信息素浓度的密闭环境,换做寻常alpha必定是要化身原始野人交媾三天三夜的,贺子陵却不怎么受影响,甚至有闲心挨个为她介绍。
“这位是个活泼的小男孩,刚分化就被卖到这里来了,主动、大胆、而且很有意思……”镜头凑近,是一张布满红晕的少年面孔,蔚蓝色眼睛欲海难填,翻着眼白张着嘴像是要高潮了,还能看见他伸出手去抓贺子陵的衣袖,呻吟着喘息着恳求她帮帮自己,哪怕只是摸一摸、抱一抱、或者给他一个临时标记也好;可惜他抓住的并不是什么救命稻草,而是个看似温柔实际冷漠又无情的女人,她嘴上说着安慰的话,实际上连点信息素都不肯放出来安抚他,更别想让她脱了裤子帮他度过发情期——尽管这发情期也是由她控制着的,她把每个oga都训练成只要主人想要就能随时发情的性玩具和生育用具,由她经手的每款玩具都精致漂亮、独一无二,只要带一个回家,保管夜夜笙歌、三年抱俩,她哪里舍得砸了自己的招牌呢?
贺子陵的镜头已经切到oga双腿间频繁出入的硅胶拟具,旁边立式仪器的液晶屏显示,这个oga已经接受了两小时零十七分钟的定制化拟具训练,这期间他高潮了六次,心跳体征依然处于很健康的水平,贺子陵是这么描述的:“我们优化过后的饮食方案很有效果,他们的身体比起上个月已经结实了很多,生殖腔的紧致度和柔软度等指标也不错,达到了我们的预期培养标准,今晚就可以给你送来。”
下一个被她切到镜头的女oga就没那么好运,同样是将近150分钟的定制化拟具训练,她的下体已经撕裂出血,那根硅胶假体仍然不知疲倦地在她身体里抽插驰骋,她也同样意乱情迷地用力揪着自己的一对奶,拼命回应着她并不存在的爱人。贺子陵说声见笑了,接着停下机器,叫了两个助手把这个oga抬出去接受治疗。
“不太禁用啊,”简修离发出感叹:“也没那么着急,我看她脸长得还不错,属于魏家小子喜欢的那类型,这个养好了再送来吧。”
贺子陵嗯了一声,接着给她展示下一位。这是个男oga,留着长发,有种雌雄莫辨的漂亮。“这位可不是凡夫俗子,”贺子陵是这么介绍的:“我们之前哪养过这么乖的小宝贝?你看,上面一根下面两根,手也没闲着,多劳多得,高效率人才,白送给他们真是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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