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着开口:“映宵对那银面人的态度,为何总是……”
话到一半,想起沈映宵对丹修的百般维护,后面的推测竟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好在戚怀风理解了话中之意,他沉默了一下:“师尊知道远古时代的妖兽么。”
凌尘不知他为何提起这个:“自然。”
戚怀风:“那您应该也知道,当时的人为了控制妖兽,会在结契时打下奴印,好让它们对自己心生亲近,言听计从。”
凌尘过了半晌才领会了他想表达什么,伤害身体还不算,居然连人心都要玩弄,他一时只觉得头都有些发晕:“他怎么敢……”
不过很快,或许是太不想接受这个结果,凌尘渐渐觉得不对:“先前检查映宵的状况时,我并未发现他体内有类似的印记。何况……且不说那种技法早已失传,首先映宵是人,并非妖兽。”
戚怀风在神兽宗地底经历了太多,他日夜难忘丹修的暴行,脱口而出:“所以他先将人炼化成了妖兽,您忘了先前那条鱼尾吗。”
凌尘闭了闭眼,头更疼了。
许久, 凌尘道:“可那更像是浊气被阻隔后生成的东西——现存的浊气,有不少是当初的妖兽孕育而生,或许是映宵体内的浊气是鱼妖残留, 因此才异化成了那副模样。”
戚怀风蹙眉, 显然又有话说。
凌尘如今一见他开口, 便觉头疼有加剧的趋势,他打断道:“你莫非因为见过那枚‘奴印’, 才如此笃定?”
戚怀风点了点头,他随手拾起旁边一根烧焦的木条,在桌上勾画几笔:“一道银色阵法, 我没看清, 发作时有一角是这种纹样。”
画完他抬起头, 就见凌尘面色有些复杂。
他疑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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