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来着……吃完就抹嘴跑,翻脸不认人!
不过……记不清楚也有好处……
一歌的视线逐渐下滑,落在了殷诗的脖颈上,目光缓慢的在那片儿区域里扫了一圈,那里的咬痕还没有褪干净,颜色已经有点深了,看起来停恐怖的。
嗯,看不见也挺好的,记不清了更好。
一歌心情好了起来,他难得大发善心放过了殷诗,叫早就等在门口的柳大妈和竹大婶进来。
一进门,两个妇人就赶紧冲到床边,不顾殷诗的窘迫,掀开被子把殷诗上上下下都扫视了一遍儿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殷诗啊,饿了吧,大妈给你做了点海鲜粥,”柳大妈把殷诗扶了起来,从旁边的小篮子里面拿过刚煮好的香喷喷的粥。
竹大婶心疼的帮殷诗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殷诗不习惯别人的照顾,微微垂下眼帘,转动了一下脖颈,犹豫了半晌,才迟疑的开口道:
“我……我觉得嘴巴和脖子有点疼……”
那可能不疼么?!
柳大妈和竹大婶看着殷诗被咬的青紫的脖颈,又看了看殷诗不仅红肿还破了皮的唇瓣,同时心虚的偏过头,叉开了话题:
“哈哈哈,殷诗你是在床上躺久了,所以才疼,再加上镇子里好久都没人生病了,所以老末给你开的药可能用量过猛,这都是正常的啊!”
说完之后,竹大婶赶紧拿过来绷带,把殷诗的脖颈缠了起来,遮挡住了那恐怖的痕迹。
殷诗抿了抿唇瓣,其实他大腿根也有点疼,但他害怕麻烦别人,所以就没说。
一歌靠在门框上,慢悠悠的用眼神将殷诗从头到脚的扫视了一遍儿,样子不仅没有一丝忏悔,反而还有一点后悔。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可以再过分一点了,可恶,亏本了亏本了。
殷诗从出生开始就被当成暗卫培养,只知道听主人的命令,却从来不懂儿女情长,唯一的几次舒缓,还是他自己用手解决的,思想纯洁的很。
“殷诗啊,出门晒晒太阳吧,”柳大妈小心翼翼的扶着殷诗下了床,“今天外面的天气可是很好的,你多晒晒太阳对身体也有好处。”
殷诗没有拒绝,但也不想让别人扶他,所以在床边摸索着自己的拐杖,却突然被人一把握住了手。
他嗅到了那股熟悉的梨花香味儿,腰被对方一把揽住,殷诗张口刚想拒绝:
“不用了,我……”
还没有等他说完呢,一歌就语气淡淡的打断了他的话:“我照顾了你整整一夜,现在就扶扶你怎么了?”
整整一夜?
殷诗一愣,昨天他虽然睡的熟,但并不代表没感觉,一歌确实整整一夜都没睡,牢牢地守在他身边。
这种感觉很新奇,也很让殷诗愧疚,他本身就是不喜欢给别人带来麻烦的人,所以只能压下心里的不适,让一歌揽着他的腰出了门。
今天的天气果然很好,太阳不刺眼却很暖,照耀在人身上就连骨子都酥了,心情都好起来了几分。
一歌把小板凳搬了过来,让殷诗坐了上去,自己倒是很随意的一掀衣角,潇洒的坐在殷诗旁边,头自然的靠在殷诗的大腿上。
这个姿势很亲昵,殷诗下意识的把手放到了一歌的脑袋上,摸了两下。
对方的头发很柔也很顺滑,很好摸。
殷诗没忍住,又多摸了两下,刚想收回手呢,就被一歌一把拉住了。
他拉着殷诗的手,放在自己手里把玩着,时不时的捏两下殷诗的手腕,只感觉对方又瘦弱了几分,他只需要轻轻一握,就能把对方的手腕捏碎。
或许是昨夜一歌带给殷诗的巨大安全感,连带着让他对一歌的忍耐度和接受度都高了不少。
殷诗也不挣扎,就这么任一歌玩他的手,时不时的摸两下一歌的头发。
树影婆裟,阳光熹微,从远处看还当真是在一起生活了好多年的老夫老妻,一片儿岁月静好。
可是很快,在柳大妈和竹大婶的积极宣传下,全镇的人都知道殷诗病好了,立马拖家带口的带着礼物过来看殷诗。
原本依偎在殷诗旁边的一歌,不知不觉中被挤了出去,只能站在外围看着被包裹在人群里不知所措的殷诗。
他盯着殷诗看了三秒之后,脑海里面突然生出了一个绝佳的想法,有些坏坏的挑起嘴角,一把勾住了老末的肩膀,低声道:
“老末啊,等会你跟殷诗说,他身子凉,所以晚上睡觉的时候必须有人陪在他身边。”
老末摸了摸自己的小羊胡子,他是看着一歌长大的,所以对方在想什么,他一猜就能猜到:“你别想乱来啊,你能控制的住自己?”
一歌笑眯眯道:“当然可以啊,我像是那种人么?”
老末盯着殷诗被白色绷带绑起来的脖颈,叹息了一口气:“近几日,我新做出来了几副毒药,正好缺一个试药的,所以你看……”
一歌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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