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真死了,他一辈子愧疚。”
次日,送走了施宗彦、余氏和施拓,顾如约站在怀王府门前,看着镇西侯一行人车马朝西走了。
萧逸解开鹤敞披在她身上,“我们进去吧!你的伤口刚愈合。”
两人朝里走,顾如约突然问;“容安呢?我怎么一直没看见。”
“容安回西南了,处理西南封地的政务。”
萧逸回答得很自然,顾如约没怀疑,没继续追问。
萧逸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已经严命下去,任何人不得在王妃跟前提及容安已经阵亡的消息。
顾如约跟容安的交情非同寻常,他怕顾如约伤势刚好,受不了打击。
不能在陈州继续住下去了,萧逸说;“如约,镇西侯回西北了,寻梅公主也要回息国去,我们回京城吧!”
顾如约本来垂眸,突然侧过头看他,对上一张陪着小心的脸,萧逸因为紧张怕她拒绝,笑容变得僵硬。
半晌,顾如约的声音传来,“当初我们没遇见该有多好。”
说完,顾如约甩下萧逸,快步朝内宅走了,楚寻梅随后追赶她去了。
萧逸的脚像钉在地上,沉重得一步都挪不动。
这句脱口而出的话,顾如约已经对他彻底死心,萧逸窒息的痛,两人又一次闹到决裂的地步。
薛贞柠从二门里走出来,看萧逸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唤了声,“五哥!”,
萧逸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薛贞柠似乎有几分紧张,羞涩,“五哥,他给我休书了。”
萧逸还沉浸在自己情绪里,一时脑子没反应。
“我现在是自由身了。”
薛贞柠望着萧逸的脸,像当年那个羞涩的少女,满眼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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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网上不去,没有更新,抱歉。
晋王的军队准备开拔, 月奴从中门回来, 低着头, 想着心事。
顾仲方刚走,顾如约躺在藤椅上, 在廊芜下嗮太阳。
月奴走上台阶,顾如约问;“见到你兄长了?”
月奴说;“见到了,我大哥原来是怀王军的部下, 解甲归田,要回西北家乡去了。”
“以后不打仗了, 天下太平了,百姓不用颠沛流离。”
顾如约望着西北的深秋,天空高远。
月奴犹豫一下,说:“王妃,奴婢的兄长听说奴婢要随西南军离开陈州, 奴婢跟兄长失散多年, 奴婢的兄长想让奴婢回娘家住上一段时间,奴婢的嫂子卖掉奴婢后,守不住空房, 扔下侄男侄女跑了,奴婢兄长回家时, 一双儿女左右邻居照料,奴婢走时他们还小, 奴婢想回娘家看看。”
顾如约伸手摸了摸月奴的小腹, 道;“胎儿三个多月了, 这孩子生下来一定很皮实,我本来考虑你怀孕,不想带你来西北,你坚持,我也就答应了,这么折腾,孩子在你肚子里挺消停。”
月奴的小腹刚刚有点显,说;“我们做奴婢的哪里能娇气,我娘生我时还在干活,奴婢跟着主子平常轻省,没有重活。”
“你跟兄长重逢,你离开家乡多年,是应该回家看看,你兄妹救了我,我回京城后,把卖身契寄给你,以后你随便去哪里,无人约束。”
月奴欢喜地跪下叩头,“谢主子!”
月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兄长何奎,兄妹俩感念王妃的恩情。
离别没剩几日,月奴更加尽心侍候顾如约。
仲秋一过,北地早晚寒凉,冬天的脚步不远了,顾如约看窗外的银杏树树叶发黄,又是匆匆一年。
月奴从外面进来,在屋里转悠,顾如约靠在花梨木卧榻上,说;“你在我眼前走了几圈了,什么事吗?”
月奴吞吞吐吐,“王妃,镇西侯夫人没有跟镇西侯回西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施宗彦跟余氏和施拓回西北,薛贞柠没有跟着回去,顾如约送他们走的,岂能不知道,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
“王妃,镇西侯夫人跟咱们回京城。”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薛贞柠留下,不就是要跟着萧逸回京城,镇西侯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最后放手成全他们。
“可是……”
月奴心里嘀咕,这位镇西侯夫人差点害的自家主子丢掉性命,又跟自家主子一同入宫,皇后之位只有一个。
萧逸掀开门帘进来,“说什么呢?”
月奴不惯说谎,一紧张结巴了,“奴婢……”
“你下去吧!”顾如约阻止她说下去。
月奴退下去了。
萧逸坐在顾如约对面,“如约,后日动身回京城,你准备一下。”
顾如约侧头望着窗外那颗银杏树,一片落叶,从树枝上飘落下来,一阵风刮过,不知卷到什么地方,最后栖身何处。
萧逸问;“如约,你怎么不说话?”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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