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顾如约听楚寻梅说了。
顾如约非常感动,望着施宗彦说;“我受伤这段日子侯爷辛苦了,侯爷对如约的好,如约永远记得。”
施宗彦每每看她时深眸敛去锐利,极温和,“王妃,我要走了,回西北了。”
顾如约柔声说;“侯爷叫我如约吧,我把侯爷当成兄长,侯爷因为我耽误了许多时日,西北的百姓需要侯爷,以后我有空去西北看侯爷和六夫人、拓哥。”
施宗彦的心一热,“如约,我发现了一匹千里良驹,我先养着,等你以后来西北看我,我再交给你。”
“侯爷先帮我养着,等我去取。”
又问:“侯爷那日走?”
“明日。”
这里是怀王府,他们总要离开的,施宗彦走后,自己也该离开了,这些话不能跟施宗彦说。
心细的施宗彦还是察觉出顾如约似乎瞒了他什么,这段时间发生太多的事,西北经过战乱,急需他回去稳定局面,他不得不走,又放不下顾如约。
顾如约跟萧逸之间的问题,他是知道的,他隐隐约约觉出顾如约似乎已经做出某种重大决定。
莫名地担心,道;“如约,既然你说了把我当成兄长,我西北侯府永远是你的家。”
顾如约清澈的大眼睛湿漉漉的,垂下头,“我记住侯爷的话。”
楚寻梅说;“好像生死离别,挺伤感的,不就西北吗,等你伤好了,想去我陪你去,我还想去西北那个小山村住几日。”
“等你们什么时候去,我带你们把西北好玩的地方走个遍。”
施宗彦说话时,看顾如约的眼神透着温柔。
“侯爷,一言为定。”楚寻梅心野,神采飞扬地说。
“一言为定!”
施宗彦告辞出来,走到院门外,脚步稍顿,朝薛贞柠住的地方走去。
初秋的阳光和煦,薛贞柠坐在窗下穿针引线,她手里拿着一件男人的新衣袍,最后几针,她拿着小银剪子把线剪断,打了个结。
单珠整理针线笸箩,抬头看见施宗彦走进院子,说;“夫人,侯爷来了。”
急忙走到门口打起帘子。
施宗彦进屋里,薛贞柠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淡淡地说:“侯爷来了。”
与以往一样,没什么表情的脸,十年如一日。
施宗彦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单珠斟茶,捧给他,施宗彦摆摆手,说道;“我要回西北了,来跟你说一声。”
他从怀里摸出一张纸,交给单珠,单珠拿给薛贞柠。
薛贞柠放下手里的针线,接过来,扫了一眼,入眼休书两个字。
施宗彦说;“你我夫妻十年,委屈你了,你一直想离开我,现在还你自由,夫妻一场,今后如果有难处我能帮的你尽管说。”
说完这几句话,施宗彦站起来,朝外走去,丫鬟单珠呆住了,忘了打帘子,施宗彦自己挑开帘子走了。
桌上的茶水还是热的,夫妻之间十年的缘分自此断了,这个男人没有刁难,放她走了。
夫妻分别也没有多余的话。
薛贞柠手里攥着一纸休书,曾经她所盼的,轻易地到手了。
她呆坐着,久久没有动弹。
一个侍女走进晋王妃住的院子,来到蔷薇架下,“王妃,有一个男人说是月奴姐的大哥找月奴。”
顾如约身旁只带了月奴,萧逸命人在民间选了几个侍女,服侍顾如约。
顾如约对月奴说;“你哥找你,你去吧!”
月奴走出中门,何奎在墙根下站着,招呼,“小妹,在这里。”
看见大哥月奴快步走去。
月奴走后,楚寻梅问;“听说是这个丫头的大哥救了你。”
顾如约点头道;“怀王逃走时,命令月奴的大哥杀掉我,月奴和她大哥把我藏起来,我才躲过一劫。”
蔷薇架下就两个人,楚寻梅问;“当初在城墙上,你为何毅然决然地自刎了?你就没想过晋王要换的人是你吗?如果是你,你不是白白死了吗?”
顾如约小声地说;“寻梅公主,你见到薛贞柠了,是不是发现了我二人的长相有七分相像。”
“是,世上竟然有这么巧的事。”
“并非巧合,这些话我对谁都没说过,当年晋王想用我换薛贞柠,因为镇西侯谋反,诛灭九族。”
楚寻梅震惊,张了张嘴。
“你以为萧逸这次能换回我吗?他们彼此等待许多年,终于重逢。”
楚寻梅这才从震惊中醒过神来,“我真没想到,我说你怎么要离开晋王,跟我去息国,你当时自刎时是什么样的心境啊!”
“我不想活着的时候,让人把头割下来,不过,你可能不了解,我祖上行医,我对人体的各个部位非常熟悉,我刺自己一刀,可留了余地,偏离心脏,不然一刀下去,来不及说话就没命了。”
其实,如果她真要寻死,可以准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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