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咱们姑娘愿意领情才行。咱们姑娘素来不爱与姐妹们一处说笑,万事都有自己的主意。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跑去劝她,只怕还得挨骂呢,何苦吃力不讨好?!”
如意抿了抿唇,原地转了两圈,才作出一副下定了决心的模样来:“就算要挨骂,我也得去劝劝姑娘。姑娘本就嫌我不够机灵,如今我只能让姑娘看到我的忠心,才能求得姑娘带我去万家。否则我被丢下了,将来可怎么办?!”
说着不等顺心再劝,如意便直接奔正屋去了。顺心总算把注意力从手里的针线活上挪开,看向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呆子,留在谢家有什么不好的?去了万家才是掉进坑里出不来了呢!”
如意进了正屋,见谢映容仍旧坐在铺了凉席的大炕上埋头绣自己出嫁时要用的盖头,便上前把劝她多与姐妹们在一处玩耍的话说了,还道:“姑娘眼看着就要嫁人了,大姑娘与二姑娘要嫁的人,将来也是做官的,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帮衬上咱们姑爷。姑娘多与两位姑娘凑凑近乎,将来有求到她们的地方,也好说话。
“方才燕王府的郡主也来做客了,还跟姑娘们在一处玩耍。姑爷将来是要给人家父王做事的,姑娘多去讨好着些,对姑爷也有好处呀!这又不费什么事儿,只当是找其他姑娘说话去,就能跟郡主搭上话了,姑娘怎么就不动弹呢?这些绣活,慢慢做也是一样的。可等到两位姑娘出嫁,姑娘能见到她们的时候就不多了,到时候想见贵人也难!”
谢映容有些不耐烦地抬头看向如意:“啰嗦什么?我心里有数!你以为我跟其他姐妹是一样的俗人么?见着是个郡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凑上去巴结了,也不想想人家郡主是不是乐意搭理我一个庶女,没得叫人看不起!”
若换了是别的贵人,谢映容听到风声,兴许就真的凑过去了。可这回来的所谓“贵客”,竟然是燕王府的永平郡主,那就没什么意思了。谢映容想起日后这位郡主的下场,觉得自己很没必要费这个事儿,只怕这位郡主心里也不怎么看得上她,何苦拿热脸贴冷屁股?
也就是如意这样没什么见识的丫头,才会见着个贵人,就要劝她多去巴结。世上的贵人多了去了!有的眼下看着还好,将来却处境堪忧,跟这种人靠得近了,将来说不定还要受连累呢!她才不干这种蠢事!
可是如意自诩一片忠心,还在劝她:“燕王府对姑爷有提携的大恩,将来姑爷肯定也少不了要跟王府的人打交道的。姑娘多跟郡主亲近亲近,日后要是遇上什么事了,想要找人求情也容易不是?这跟俗人不俗人的,有什么相干?姑娘总是盼着姑爷将来能出人头地,好连姑娘一块儿跟着沾光。姑爷固然是在外头为着这事儿拼搏,姑娘也不好什么都不干,只顾着埋头做针线吧?!”
“行了!”谢映容随手丢了个引枕到如意身上,“你这丫头素来不机灵,如今连点眼色都没有了,成天啰里八嗦的,要你有什么用?!还不给我出去?!”
如意没想到自己一片忠心,竟然换得主人这般回应,顿时红了眼圈,满肚子委屈一下涌上了心头,不禁涨红了脸,扭头跑出房门去了。
谢映容没好气地瞪了她的背景几眼,想起燕王府将来的下场,再想起如今家里跟燕王府的亲密关系,只觉得没意思得很。
燕王府该不会连累到谢家吧?谢璞若出了什么事,她这个女儿就算嫁给了万隆,而万隆也能得新君赏识,不必看家里人脸色,她也照样脸上无关。
可她又有什么理由去劝家里人,别跟燕王府走得太近呢?
二姐谢映真还很快就要嫁给燕王府的侍卫萧瑞了呢。就算她知道二姐将来会跟着萧瑞倒霉,好歹眼下两人还是一损俱损的姐妹不是?
将来燕王府出事了,她要不要劝万隆帮着说几句好话?
说起来,京城那边,眼下到底怎样了?太子被废了吗?三皇子几时才能成为储君呢?!
听闻
被挑去打扫慈宁宫的几名仆妇,又在紫禁城里多留了三天,方才回到谢家。
她们倒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还跟文氏说呢:“这几日是多打扫了一处宫殿,叫什么养心殿的,跟慈宁宫一样富贵堂皇,里头还有许多书和古董呢!我们几个虽然只能在院子里做事,但隔着玻璃窗,也能瞧见屋里的情形,真真是开了眼界了!想必皇宫内院,也不过如此了吧?”
文氏并不是很关心她们新打扫了什么地方,问明她们这几日并不算劳累,也没生什么病后,就赏了她们每人一个红封,又放了三天假,然后让她们回去休息了。几个仆妇都是欢天喜地的,高高兴兴地给文氏磕了头,方才离开了。
晚上谢璞回家吃饭的时候,文氏就顺嘴跟他说了这事儿。谢璞起初没有留意,猛一听见“养心殿”这三个字,才觉得有些不对:“赵丰年家的说……她们这几日新打扫了哪处宫殿来着?!”
文氏答道:“是叫养心殿吧?听说是慈宁宫边上的宫殿,想必是打扫出来给太后身边的侍从或护卫住的,不过也有可能是给长公主一家备下的。永宁长公主一家到了北平后,原本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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