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但不再生事,还越发表现得端庄、孝顺,也开始认真学习管家的技巧什么的,在父母长辈们面前时时说些甜言蜜语,在兄弟姐妹们面前,也摆出一副和顺的模样,字字句句都仿佛在关心他们的身体,规劝他们的行为——十足一位贤良淑女的模样。
别说兄弟们了,谢慕林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也适应不过来。
兄弟姐妹们个个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谢映容,但她本人似乎毫无所觉。平生最大的心愿得以实现,她如今满心都是欢喜。订婚仪式简单不要紧,未来婆婆态度冷淡也没关系,只要她能顺利嫁给万隆就行了。婚事已成定局,她这会子最应该做的,就是多多讨好家人,讨好父亲嫡母,好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嫁妆,以及早日出嫁——未来的幸福生活就等着她呢,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装两年贤良淑德又有什么要紧的?要是万隆喜欢,她能装上一辈子呢!
谢映容自我感觉良好,大金姨娘则为自己的女儿在终身定下后,终于变得懂事而感动落泪。旁观的谢徽之则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在跟大金姨娘聊了两次,都不得要领之后,终于忍不住找上了二姐谢慕林,私下吐嘈:“三姐也未免变得太厉害了!她装得这么假,姨娘竟然还以为她是真的改好了。我抱怨两句,姨娘还反过来怪我小气呢,真叫人不知该说什么好!”
谢慕林笑着安抚她:“你管她是装的还是真的,反正她如今也不为难你了,还要装出好姐姐的模样来,你就生受了便是。金姨娘觉得高兴,你就由得她去呗。这婚事一定,三妹妹在家里顶多也就是再留一两年罢了。金姨娘送得她出嫁,早晚还是要把注意力放到你身上的。”
谢徽之不以为然地道:“三姐就是嫁到隔壁而已,若是太太不拦着姨娘,姨娘天天去看她都成,我哪里还敢指望姨娘会只留意我一个?我早就死了这个心!亲的就是亲的,我毕竟不是从姨娘肚子里出来的,哪里敢跟三姐比?谁叫我命不好,亲娘死得早呢?”
谢慕林啐了他一口:“胡说!什么叫命不好?就算你没了亲娘又如何?要是金姨娘叫你失望了,你就只把她当姨妈好了。我娘难道就不能给你做娘?她对你不好吗?!”
谢徽之嘻嘻一笑:“那当然是好的。太太本来就是我的娘。我会孝顺她的!”
说笑两句,他又转回了正题:“我如今心里总觉得有些毛毛的。三姐变成这样,就象是变了个人似的,连小时候咱们家还没出事前,她都没这么乖巧过!那时候她就是面上听话,私底下也曾干些挑拨离间的勾当呢。可如今她忽然变得好象十分贤良的模样,全都是因为定了亲,知道要嫁给那个万隆了,生怕人家觉得她不好的缘故。那个万隆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竟能把三姐变成这副样子?!要知道,从前三姐闹腾的时候,咱们家从父亲、太太到兄弟姐妹们,连老太太都出马了,都没能叫她悔改过一分呢!”
谢徽之眼珠子转了两转:“三姐定亲之前,我和二哥跟着二老太太与姑姑出门了,竟没能跟那个万隆好生结交一番。如今既然成了郎舅,那可得多亲香亲香才好!”
请托
谢徽之要如何跟未来三姐夫万隆“亲香”,那都是后话了。谢万两家的婚事刚刚定下来没两天,万太太就再也按捺不住,跑过来找文氏,花言巧语地打算忽悠人家,替自己去向燕王妃求情了。
她也不说自己曾经在那封泄密的家书里写了什么关于谢家嫡长子的内容,只道是自己在跟婆婆通信时,不经意地、疏忽大意地说漏了嘴,提到了萧瑞是燕王之子的事实,当时只是为了提醒家里人,最好离三皇子远一点,千万别糊里糊涂地栽进这个大坑里脱不了身。可万万没想到,送信的家仆在半路上出了差错,得罪了当地的官兵,叫人逮住了,搜出家书来,立刻被抓了把柄,一状告到了燕王府。
万太太满面愁容、哀声叹气地对文氏道:“燕王妃把我叫过去大骂了一顿,我心里也怪过意不去的。我自然知道这件事如今还犯忌讳呢,不该往外说去,可我婆婆又不是外人……当然了,不管怎么说,我这回确实是犯错了,心里也知道羞愧。王妃如今都不乐意见我呢。我也没法见到萧公子……亲家,萧公子如今是你们家的女婿了,不知……你能不能替我给他赔个不是?虽说我是无心的,但终究是差一点儿就给他惹了麻烦,若不能得到他的原谅,我这辈子心里都过不去!”
文氏听得怔了怔,随即沉默了下来,半晌没说话。
万太太拿帕子拭着眼角不存在的泪痕,半天没听到动静,只得又抬头偷看文氏。
她心里有些着急,只觉得按照自己对文氏的了解,她说了这番话后,文氏就该顺水推舟答应下来,替她去给萧瑞赔礼的。萧瑞待岳家那般殷勤,三两天就要上门一趟,还能真个叫未来岳母给自己赔罪么?反正他也没吃什么亏,消息也不曾走漏,肯定很爽快就宽恕了未来岳母帮忙求情的人,也就是万太太她本人。这当事人都发了话,说不在乎了,燕王妃身为嫡母,还能死咬着不放不成?
做嫡母的未必对私生的庶子有这个真心。况且,真的计较过头了,外人未必不会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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