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心里就安稳了,不会再胡思乱想的。”
谢慕林瞥了她一眼:“那燕王府的茶会,你还去不去了?”
谢映容掩口笑得有些假:“二姐姐说笑了,那茶会的帖子只有太太与两位姐姐才有,我又怎能去得了呢?不过我很好奇,燕王府会是什么样子?等姐姐回来了,千万要跟我说一说。”
谢慕林扯了扯嘴角,想了想,再次忍不住道:“我真的觉得万隆近日流传的那桩绯闻,传得太古怪了些,只怕万家那边都坐不安稳了。如果这真的跟万隆有关,那他这个人的心性还真是难说得很。爹爹也常道,他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三妹妹,你确定自己真的要嫁给这么一个聪明人吗?”
谢映容羞红着脸低下头去:“瞧二姐姐你说的,未来夫婿聪明能干,难道不是件好事么?虽说你定亲的是个武将,并不是读书人,可你……也别觉得聪明的读书人不好呀。难道大姐姐说的夫婿,就不是聪明人了么?”
谢慕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成,你既然觉得自己扛得住,那我就只有祝福你了。”
周家
燕王府举行茶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这一天,天气颇为晴朗。虽然寒风凛冽,天空中却阳光普照,万里无云,竟是冬日里难得的出门好日子。
谢慕林穿戴得整整齐齐,与同样郑重妆扮过的大姐谢映慧一起,陪同母亲文氏,坐着马车前往燕王府花园赴茶会。马车才离了大门,她们便听到万家的马车也跟了上来。万太太才掀起一角车帘,跟文氏打了招呼,两人就同时听见周家的下人在前方不远处开道了。周家也有一位太太要带着家里的女儿去赴燕王府的茶会呢。
万太太远远瞧了周家的马车几眼,便小声对文氏吐嘈:“周老大人都病得那样了,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蹬腿,他家里的女眷倒还有闲心去参加什么茶会!”
文氏一向不爱说周家的闲话,闻言只是笑笑,没有附和。
周家也有人要去参加燕王府的茶会,那官眷们之间,自然是要让周家马车先行的,因此谢家与万家的马车队伍都停了下来让路。可周家人不知为何,偏偏拖拖拉拉的,差不多耽误了一刻多钟,才正式出发。万太太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因文氏母女坐的马车此时离万家马车远些,她不好跟文氏吐嘈,只得跟女儿们抱怨:“动作这样慢,还非得挡人家的路,不肯与人方便,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贵人么?!等家里老人去了,我倒要看这北平城里,还有谁愿意给他们脸面!”万家两位嫡出的姑娘都是母亲的忠实小粉丝,自然只有应和的份。
文氏这边则从丫头婆子那里听说了更多的消息,低声对两个女孩儿道:“周家内部也不是一条心的。今日要去茶会的是周家二房的太太和姑娘,她们一向跟那位徐夫人亲近些,时常有往来,却与周家长房有些不大和睦。周老大人病重,家里老太太本是不乐意让儿孙们出门去做客的,可周家二太太有了徐夫人撑腰,便硬是将女儿带出了门。那位周四姑娘跟你们姐妹年纪相仿,但因为周老大人的身体近年不大好,家里人都忙着侍疾,她父母又疼女儿,未免挑剔些,因此至今还未说亲。大约也是周二太太见周老大人病得重了,担心女儿一旦守孝,便要耽误了花期,因此打算趁着今日王府有茶会,替女儿相看一番。”
谢映慧冷笑了一声:“到这会子才相看,能相看到什么好的?就算周四姑娘的父母再挑剔,也早该提前相看过几个合适的人家,顶多就是下不了决心要挑哪一个罢了,竟然到这会子才忙着相看,叫外人瞧着,象什么话?倒象是生怕家里老人死了,会耽误周四嫁人,才匆匆忙忙挑了个女婿似的。但凡是要点脸面的人家,谁乐意说这样的亲?!”
谢慕林则有些不解:“今日去参加茶会的客人有很多吗?怎么周二太太还能带女儿去相看?”
说起这事,文氏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也就是几家常去燕王府的官眷罢了。我只知道有巡抚夫人和他家的姑娘,我们家,还有万家的两位姑娘,此外还有按察使刘大人家的女孩儿,连几位将军府的夫人与千金都不曾受邀。兴许燕王妃还请了燕王府旁支的太太奶奶姑娘们,这些我就不清楚了。”周家肯定循例得了请帖的,可谁又会想到他家真的有人参加?
谢慕林挑了挑眉:“既然每位客人都是官太太带着女儿过去,那周二太太又能相看谁?难道是把女儿带去让别人家的太太相看吗?”
文氏迟疑地摇了摇头。虽然男女双方相看是常有的事,但以周家的傲气,在北平的地界上,除了燕王府,还有谁家的儿子能让周二太太主动带女儿上门被人相看?可众所周知,燕王府是没有儿子的。
谢慕林却立刻想到,现在的燕王府,已经有儿子了。虽然这还是个秘密,可知道的人应该不少。且不说京城那边,太后、皇帝以及宗室里的几位王爷,还有柱国将军府萧家人,都基本知道了萧瑞的真正身世,如今在燕王府里,燕王的心腹们肯定都是知情的。徐夫人原是燕王府的旁支,兴许她也听到了风声?她既然与周家二房亲近,示意周二太太带女儿上门找机会,也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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