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三皇子在京中是怎么回事,几次给他写信,劝他回京去帮忙。当时正值战时,萧瑞很简单就推拒了。但战后三皇子再次来信,建议他借着回京受封的机会请调回去,就不是那么好推的了。然而萧瑞并不想离开,他在北边过得挺好的,日子清静又省心,京里的烦心事统统离他远远的。就算他不能留在开平卫,也会争取留在燕王麾下,因此用了稍稍强硬些的措辞,免得三皇子多管闲事,在皇帝面前乱说话,把他调回去了。
萧瑞把这件事告诉谢慕林,就是提前给她打招呼,让她安心。他回京后,因为再次惹恼了三皇子的缘故,可能会受些冷遇,嫡母那里更有可能会给他脸色看,在许多事情上给他下绊子,但这都不要紧,他心里有数,也有底气。他已经想到办法去说服父亲萧明德,在婚事上顺从儿子本人的意愿了。倘若谢慕林在湖阴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传闻,都不要理会,反正相信他就行了。
他在南下途中,会经过北平城,到时候会先去拜访她的父母,从他们那里获得提亲的许可。只要她的父母点了头,他再回京说服父亲,两人的婚事就再也没问题了。若是一切顺利,说不定他还能直接在湖阴与她完成订婚仪式,问她是否介意,在订婚时,父母并不在身边?
谢慕林脸红红地把信重新折起来,放回信封,低声骂了一句“呆子”。
正该萧瑞走运呢,他这个问题不会有答案了。因为她马上就要前往京城,再北上北平。她会在京城与他重逢,如果要订婚,那也该是在北平。到时候她父母俱在,反倒要问一问萧瑞,是否介意订婚的时候,父母并不在身边呢!
烦心
谢慕林飞速地赶回自己所住的木槿院,写了一封回信。
她在信里详细地写了自己一家预备北上的行程安排与路线图,好给萧瑞做参考,安排合适的日子前来拜访。最重要的一点是,萧瑞绝对不要到湖阴来了!既费时间又没有意义,还不如留在京城等她过去。至于其他提亲、订婚什么的,他就看着办吧。谢慕林含糊地表现出一种“都听你安排”的态度,也不知道萧瑞能不能看明白她的暗示。
写信完了,她照旧署名“谢慕林”,脸上还微微发红发烫。
虽然她觉得这种事很正常,恋爱谈上三年——虽然是远距离恋爱——会讨论婚姻不是很正常的吗?有什么好扭捏的呢?她没有跟萧瑞直接讨论婚后的生活、工作、住房等问题,已经很矜持了好不好?
其实也跟他俩并不是面对面交谈有关。
谢慕林封好信封的时候,正赶上香桃回来,向她报告了一个消息:“门房上的人说,来了一封京里的信,是给大小姐的,已经给菡萏院送过去了。”
谢慕林点点头,不置可否,直接去香樟院找谢徽之。谢徽之去了小四谢涵之的院子还没回来,她便又转道去了丹桂院。
丹桂院中,谢徽之、谢涵之与谢映芬都在,三人有说有笑的,见谢慕林来了都高高兴兴地迎出来,拉她进屋坐。
谢慕林把袖里的信藏好了些,与弟妹们闲谈:“四妹妹什么时候回来的?今日又跟沅姐儿玩什么了?”
谢映芬抿嘴笑道:“今日倒没玩什么。沅姐儿功课还没做完呢,明儿上学时交不出来,可就丢脸了。我过去替她出出主意……”谢徽之插言:“顺便帮着做做功课……”被谢映芬一眼瞪了回去,忍不住笑了,“你瞪我做什么?这种把戏我见得多了,你们能瞒得过别人,难道还能瞒得过我?”
谢涵之在旁笑得有些小狡黠:“三哥这么熟稔,莫非也很有经验?”
谢徽之面上一僵,转头对上谢慕林似笑非笑的表情,哇哇怪叫两声,便扑过去抱着小弟胡乱揉起他的头发来:“臭小子竟敢挖坑给我?!枉我这么疼你,你真是太可恶了!”
谢涵之不但没有被吓到,反而还哈哈大笑起来。倒是他的胞姐谢映芬更紧张他的身体:“三哥别闹他了,他一会儿气喘不上来,会不舒服的!”
谢徽之白了她一眼,但还是顺水推舟地放开了谢涵之,还替他扒拉了几下头发:“你就宠着他吧,我看他身体根本没那么娇气,倒有可能被你们宠出毛病来!”
兄妹三个笑闹一番,各自坐回原位,谢映芬便继续跟谢慕林说自己在二房的经历。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跟平日没两样,两个小姑娘在一处待上三两个时辰,杨淳偶尔会过来陪妹妹说说话,发现女孩子们“做功课”的真相后,说教一番大道理,然后被妹妹暴躁地撵出门。今日比较特别的,是他出门后也只是在院子里磨蹭,不象平日会直接离开。后来谢映芬告辞回家,便看到杨家兄妹俩在屋里谈话,看他们脸上的表情,恐怕谈的不是什么愉快的话题。
谢映芬是个很细心的姑娘,只是表面看上去好象大大咧咧地爱说爱笑罢了。发现杨家兄妹的异状后,她出二门那一路上就想办法找下人打听了一轮,然后便知道了杨意全又派人送了信过来的事。
自打杨意全与谢梅珺析产别居之后,便独自回到竹山书院中的住所居住。他还继续在书院中任教,身边也不少下人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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