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你大爷!找你的嫔妃帮你批去吧!”
“啧……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后来某天我下了朝回府,发现梁宴又又又又带着他那该死的青年才俊名册来了,还坐在院子里,一脸认真的向沈谊介绍着上面的人。
“你看这个,江道,从二品将军,会打仗会做饭,长得确实是比你阿哥差远了,但是好在人还不错。要是你喜欢,改明朕就给他升到从一品,这样你就可以做一品将军夫人了。你要是嫌他官阶太高还要常年扎守塞外,朕就把他降一级,留在京城驻守,怎么样?”
我:“……”
江道勤勤恳恳地打了半辈子仗,一定想不到他的官阶就这么在这一两句话里起起落落。
梁宴实在像极了花楼里的老鸨,竭力推销着他手里的少年们,我看不下去,正准备上前赶走梁宴,又听梁宴突然换了话题,问沈谊道:“听说你的名字是沈家族老起的,那你知道朕的名字是谁取的吗?”
听的发困的沈谊摇摇头。
梁宴有些得意地仰了仰头,笑道:“是你阿哥,朕的名字是你阿哥起的。”
“唉,可惜你没这个福分被你阿哥取名字,满天下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不来自父母,不来自族亲,只来自沈子义。”梁宴笑着拨拉了一把沈谊已经困得闭上了的眼皮,哼哼道:“你也不要太艳羡朕,毕竟朕认识沈子义可比你早很多年。不要紧,等你出嫁了朕赐你个诰命,也让你风风光光的。所以……你看江道怎么样,喜欢的话朕马上给你俩赐婚,明天你就可以搬出去。”
完全不懂嫁娶只想睡觉的沈谊:“……”
我站在原地的脚步没动,一时间顺着梁宴的话想起了当年的一些事情。
……
拉拢人心,是我得心应手的的手段。当年梁宴既然选择要做我的棋子,那我当然也得适当的给他一点甜头。我在那棵桃树下问他想要什么,梁宴灼灼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很久,然后低下头,小声回答道:“想要一个名字。”
“大家都有名字,只有我没有,母妃说她不能给我取,皇子们的名字都是由父皇起的,可是父皇没给我起过。我还没有名字。”
“名字……”我在心里咂摸了半晌,想起老皇帝即将要开办的赏花宴,心里有了主意。“名字这事好办,但要你自己去争取。”
我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潜移默化的去教梁宴上位者的手段和思想:“殿下,你要记住,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平白无故就是属于你的,你没有太子那样雄厚的背景和底气,若要想要某样东西,就自己去拿、去争、去让它属于你。”
梁宴有些迷糊地偏着头看向我,却还是一口答应下来:“我知道了,我想要的东西,我会自己去抢。”
我其实并没有在那些说教的话里挑唆梁宴学会“抢”,可梁宴简直像为我量身打造的一件复仇工具,他一点就通,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领悟力。
孺子可教。
我勾起唇角,看着这枚小小的、还没有长成玉石的棋子,交代道:“过几日的赏花宴,陛下会亲自出席,能不能拥有名字,就看你自己了……”
赏花宴,顾名思义,就是一群雍容华贵的皇家贵族,戴着金环着玉,赏着花饮着酒,骄奢淫逸的吃一顿宴席。
即使当时京都已经出现了一批不少饥荒逃过来的流民,临近的几座城也频繁上书请求朝廷拨款赈灾,救济百姓。但高高在上,还做着繁荣鼎盛春秋大梦的老皇帝,对这些奏书不管不顾,听从太子利欲熏心的话,秋收的税又往上提高了一成。
讽刺的是,九月初九,这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这个农民颗粒无收的日子里,赏花宴却在宫里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一大早,我就被老皇帝传进宫里去,给他挑出来的那些千奇百怪的花,取一些文绉绉的名字。我恭恭敬敬老老实实的在宫里无声无息的待了大半年,故意在一些人面前做出对圣上感激涕零、溜须拍马的姿态,甚至亲自去城外的佛堂前跪了三天,给老皇帝上了一盏祈愿长生的灯。
终于让老皇帝相信我并不知道那场大雪屠杀里的真相,只是一个无依无靠,只想依顺在皇帝身边苟活的丧家犬。
老皇帝对我给那些花取的名字十分满意,特地赏赐了我座位,让我坐在他旁边一道赏花。
我诚惶诚恐千恩万谢地站在一旁,冷眼瞧着一批一批上前来吹嘘皇帝的大臣,心里计算着时间。看到皇帝笑得合不拢嘴,其他皇子也都没注意到这边,我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挥了挥,人群中立马有人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没一会领着梁宴走了过来。
梁宴按照我教他的那样,给皇帝说完了贺词就跪在地上求皇帝给他赐个名字。
皇帝盯着梁宴看了半晌,扭过头来一脸惊奇地问我:“这是哪家孩子?”
“好像是四皇子,陛下。”我挡住台下人的目光,绝口不提梁宴的母妃是谁,只说道:“陛下日理万机,把整个天下的事情都放在心里,每日每夜都在为百姓着想,为天下计。估计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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