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件刚刚完工的正红色旗袍,襟口绣石榴花,色泽鲜艳明烈,不含橘调或紫调,真正是红裙如火、艳丽夺目。
顾休与看一看便晓得这尺寸的确合适,便让云晚汀摸了摸旗袍的衣料与纹样,问道:“喜欢吗?”
云晚汀点点头,顾休与便对裁缝姐姐道:“那就这件。”
毕竟是要贴身穿着的衣服,回房后顾休与先下水摆了几遍,才搁在外头晾晒。
云晚汀原本抱着吉他自己玩,不知怎么就点开了直播,没反应过来要调整角度,就只将手机搁在膝头。
屏幕里的小猫下巴对着镜头,茫然地歪了歪脑袋,继续按着吉他弦,吐出一串模糊黏连的音符。
【宝宝你怎么了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呜呜好可爱】
【是不是喝酒啦,怎么发都不会缩了哈哈哈哈】
【感觉老婆不会醉酒,只会醉奶=w=】
【宝宝脸红红软软的,妈妈嘬嘬】
【老婆还在乡下吗,什么时候回家呀】
【这种死亡角度还能美成这样啊啊啊我舔我舔】
顾休与进来时并不晓得云晚汀在直播,他拿着吹风筒吹那件旗袍,听着小猫胡乱哼出来的曲调也一样悦耳动听,不由无声扬起唇角。
连晒带吹的,旗袍不多时便干透了,顾休与伸手拍了拍,搭在臂弯里向云晚汀走去。
旗袍下摆拂过云晚汀手腕,他摸了摸,对着蜂拥而至的几十万观众弯着眼睛笑道:“汀汀,漂酿衣服,穿……”
顾休与视线一低便瞧见屏幕上花里胡哨的弹幕和礼物,以及小猫乖得勾人的傻笑。
他的脸未曾入镜,观众只能瞧见那件旗袍以及一只铜浇铁铸一样的结实胳臂。
【这是什么啊啊啊不行啊啊啊啊】
【哪个臭男人敢给我老婆穿旗袍我宣布你鼠掉了啊啊啊】
【呜呜呜宝宝醉奶笨笨乖乖的,感觉不会反抗啊啊啊】
云晚汀撩起上衣下摆准备换衣服,在那截雪白软腰露出来的一刹那,直播被切断。
于是云晚汀的微博评论区以及超话立刻炸了锅。
【宝宝宝宝宝宝妈妈不反对你谈恋爱,只要你是和妈妈谈呜呜呜】
【谁说是恋爱哼哼我看是舔狗吧】
【老婆你这么完美,全世界都应该喜欢你呜呜呜……在外面有狗也可以,多养几条、记得回家呜呜呜就好】
【老婆穿旗袍的话感觉没人能不gui下钻裙底舔】
【宝宝穿旗袍给妈妈看看啊啊啊,求你啊啊啊】
【我也想看!!!凭什么狗男人能看,妈妈不能啊啊啊】
这厢粉嫩嫩一只小猫和顾休与四目相对。
他解了旧的,然而不会穿新的。
云晚汀懵懵地抱着那件旗袍道:“要怎么穿嘛。”
顾休与猛咳一声,可开口时嗓音依旧沉哑:“……我给你穿。”
男人指腹上带着粗粝的茧,磨过脂膏一样润白柔腻的肤肉,云晚汀无措地细颤了下。
顾休与低头咬他的耳垂,不死心地追问道:“幺幺,陆长侵和顾休与,哪个更重要?”
“……”云晚汀一面在他指腹与唇齿间瑟瑟轻栗,一面艰难地思考,道,“一样……呜,一样……”
“怎么能一样,”顾休与衔着他软嘟嘟打颤的小耳垂,斤斤计较道,“陆长侵养你到十七,顾休与养你到十九,陆长侵怎么比?”
云晚汀肢体发软,嗓音也打飘:“可是陆长侵会功夫,能在屋顶上飞来飞去……唔……!”
顾休与咬牙道:“会得再多,他也死透了!”
衣襟处三颗琵琶扣一颗也未系,平坦xiong脯缠裹着秾艳的红,竟然莫名显出一点纯稚的弧度。
yāo身仅盈盈一束,这旗袍放量已够小了,大部分人压根塞不进去,可在云晚汀这里却仍留有余地,纤细得令人不敢驰骋太过,以免掐红或者撞坏。
细汗与泪水浸湿云晚汀鬓发,醉意氤氲在他眉梢眼角,衬得目光愈发迷濛。
唇瓣轻抖着无法合拢,漫出的甜蜜津液被男人贪婪吮去,云晚汀泪汪汪的,又忽而微眯着眼睛翘起唇角。
他醉得晕晕乎乎,笑容也乖乖懵懵的,轻轻chuǎn息道:“陆长侵……明日姮茹阿姊邀请朕去唔……!”
话音被迫中断,陆长侵本人叼住他隐秘的软肉,恶狠狠道:“陆长侵死了!幺幺……听听我是谁?”
对于这场旗袍风波,张中辛自然收到了消息,当场打电话来问云晚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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