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心给我的小说里听到的,”云晚汀如实道,“还会加上替身的设定,什么什么……你们虽然长得像但是你永远无法取……”
话说到一半云晚汀陡然想起顾休与之前的心结,本能地察觉到危险,默默合上嘴巴。
顾休与果然问道:“那你觉得我能不能取代陆长侵?”
云晚汀:“……”
他小声嘀咕道:“明明是同一个人的呀。”
顾休与追问道:“名字不一样,经历不一样,为什么是同一个人?”
老顾:?谁说我是陆长侵,谁允许他的记忆到我的脑子里来的
真是个哲学问题呢……
老头儿:好崩溃啊每分每秒都好崩溃!!!
小猫:我不怕鱼的(躲超远)
穿旗袍小猫
云晚汀想反驳,可醉意渐渐涌上来,思绪便越发迟钝。
他晃了晃脑袋道:“你不要,无理取闹哦。”
说着他咂咂嘴巴品味了一下酒香的回甘,又要去端碗。
顾休与眼疾手快地捉住他手腕,道:“说话都含糊了,还喝?”
云晚汀:“我喇尼缩花含芙呐!”
顾休与:“……”
他不禁低头轻咳一声掩饰笑意,给他喂了口油泼鲤鱼,道:“喝多了伤胃,吃鱼吧。”
云晚汀咀嚼着嫩滑的鱼肉,口中念念有词:“新娘几……新娘几刚刚穿婚纱吗,汀汀之前也穿过耶。”
顾休与想起当日情景,不由咽了咽喉咙道:“不一样,敬酒不穿婚纱,穿的是红色旗袍。”
云晚汀当下已经基本丧失思考能力了,只懵懵重复道:“汀汀也要穿漂亮衣服。”
“穿旗袍?”
“嗯!”
“那我能看看吗,幺幺?”顾休与盯着他,视线热烈,含着不加掩饰的偏执和欲念,道,“等做唔……”
小猫好似装了和谐词天线一般,在那个词出来之前,一把抓起个小豆沙包堵住了男人的嘴。
顾休与连口菜都没捞着也不生气,一面啃豆沙包,一面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怀中人。
俩人在这亲亲近近地咬耳朵,旁边两大家子人、甚至九廊村的相当一部分村民都看不大过去。
小猫这么漂亮可爱,大约喝醉了,瞧上去更呆呆萌萌的,怎么顾休与一直霸占着不放?!
他们也想跟小猫说话!
不远处有个年轻男生站起身走过来,是之前云晚汀给补习过的。
他一手端了碗酒,另一手端了杯茶,道:“晚汀,我、我敬你,你喝茶就好了。”
云晚汀睁着圆溜溜的小猫眼歪头问道:“为什么敬我?”
男生被他这一歪脑袋的可爱模样激得心中一荡,禁不住咧嘴痴笑,又旋即脸烧得通红,道:“谢谢你给我补课,而且你很……很可爱,唱歌又特别好听。”
云晚汀翘起唇角道:“好吧。”
他尝了一口那杯茶,眉心蹙了蹙道:“好苦哦。”
盛尘光适时道:“幺幺,村东老李昨天去取蜜,我去找他买了一些,要不要去我那里,我给你冲蜂蜜柠檬水喝?酸酸甜甜的,你不是最喜欢了吗?”
云晚汀显然被说动了,正要应“好”,顾休与却将去掉骨头的红烧小排喂他一口,也不看盛尘光,只道:“不麻烦,老李那里我也买了,我会给幺幺冲的。”
眼见有人打头之后,余下的人也有蠢蠢欲动的架势。
再待下去狂蜂浪蝶又要纷至沓来,顾休与将晕乎乎的小醉猫往肩上一揽,同主人家告过别之后便大步离开。
回去途经一家裁缝铺,门口竖着个音箱,循环播放着温柔女声:“六月定制已完工,店内亦有成衣,欢迎光临……”
顾休与径自走过去,可云晚汀又扑腾起来,道:“漂……漂酿衣服!”
顾休与只得抱着人进去,里头是位身着旗袍的年轻女人,一眼便瞧见男人怀里抱着个神清骨秀的漂亮小孩,遂微笑道:“给孩子买衣裳啊?”
顾休与:“……”
他环视一圈,发觉墙壁上挂着的都是手工旗袍,质地精良、针脚细密,色彩素的少、艳的多,像是专门做婚礼、年节服饰的。
他垂首询问云晚汀:“让姐姐帮你选?”
云晚汀点点头,道:“谢谢姐姐,汀汀爱你。”
裁缝姐姐有些意外,又忍不住被可爱得直笑。
顾休与解释道:“这是他的口头禅。”
“没事没事,”裁缝姐姐毫不在意,又禁不住对着小猫俏皮道,“姐姐也爱你。”
云晚汀染着酡红醉意的双颊更漫上艳色,赧然地踢了踢腿。
裁缝姐姐端详了下云晚汀的身形,没碰墙上挂的那些,反而从缝纫机上拿下一件刚刚完工的。
她满意地抚了抚这件旗袍的衣衽,道:“前段时间设计的少女款式,胸口和腰身放量都很小……应该是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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