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鸢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眼,回过神般地朝他一笑:“我去拿毛巾。”
洗个玻璃瓶还要用毛巾。
江枭看着往东墙小跑去的背影,又在心里叨唠了句:“麻烦”
作者有话说:
这个“麻烦”被他咕哝的好甜
今天依旧66只小红包~
◎枭哥是不是谈恋爱了?◎
江枭从来都不知道洗个玻璃瓶还能这么费事,用水冲冲,再把外面的水擦擦不就行了吗?
可陆知鸢却蹲在那儿,用一条方形的小毛巾在那圆形的瓶子里来来回回地擦洗着,洗完还举起来对着光瞧上几眼,然后又放回小盆里,继续洗
一个玻璃瓶都能洗上好几分钟,江枭看的没什么耐心,从她身后绕过去回了自己房间。
过了几分钟,听见院子里小跑着的声音,他从沙发里起来,撩开窗帘往外看,直到把陆知鸢看的从对面的门里跑出来,他手里的一角黑色帘布这才放回去。
回到沙发里坐了两分钟,想到她刚刚手里拿着的那束茉莉,江枭抬手勾了勾眉骨,又抿了抿唇,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快十一点了。
想着要不要回店里一趟
出了门,看了眼井边,没人,他抬脚往后门走。
陆知鸢正坐在茶桌前给茉莉花剪枝,抬眼看见他,还没开口说话,唇角就弯了。
“你上午不是说这是粉色的吗?”她拿起一枝举起来:“你看,这朵刚开。”
目光落到她手里,也不知是她的笑有魔力,还是那朵花有魔力。
江枭一步一步走过去在桌前站定,目光从那朵半开的花苞缓缓移到她到这笑??x?意的眉眼上,垂在身侧的手蜷起又松开,两个来回后,他伸了手。
拇指和食指停在她手指的上方约莫两公分的地方,没有皮肤上的碰触,但是他看见了她指尖的红。
冬天从手压井打上来的水一点都不凉手,她手指为什么会红呢?
这是江枭从她手里接住那枝茉莉花时,脑海里唯一的想法。
“是白色的吧?”陆知鸢虽然收回了手,但是因为看他,她的脸还微微仰着,眉眼和唇角笑意不减。
正巧这时,张平慧手里拎着一只活的母鸡走进来:“小陆啊,晚上给你煲个鸡汤”
因为看见江枭站在那儿,她话里的后面几个字停顿了一下。
江枭扭头看过去的时候,眼里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收。
张平慧的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到他手里的那枝花上,然后再到他脸上,就这么来来回回,把江枭看的皱了眉。
眼里短瞬的柔软很快被冷冽取代,他脸上生出几分被盯着看的不耐烦:“我脸上有东西?”
张平慧一个激灵,忙摆手:“没有没有,就、就是看见你大中午的在家,有、有点奇怪。”
是挺奇怪。
他中午极少极少会回来,早出晚归的,在这之前,张平慧都很少看见他。
本来江枭自己还没意识到,经她这么一说,脸上的表情瞬间有了几分不自然。像解释又像反驳:“我回来拿个东西。”说完,他垂头就往外走。
张平慧伸着脑袋往门口瞧,视线从那条黑色的背影落到他捏在右手里的花枝上。
而江枭也是走到了六号街的街口才恍然发现右手里的东西。
一步迈的老远的步子就这么停在了原地。
人家只是给他看看,又没说给他
视线落在那朵已经看不出粉的白色花苞上,晃了几分神,听见不远处有人喊他。
江枭抬头看过去,见张贺站在网吧门口,那只捏着花枝的手指紧了几分,眼眸飘转几下后,他这才抬脚。
“枭哥你吃了没,没吃的话我去点两个菜。”
江枭低头从他身侧经过:“不用管我。”
到了吧台,江枭伸头往柜台里扫了两眼,李松抬头看他,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他在找东西,不过没等他开口,江枭就先问了:“有没有瓶子?”
“瓶子?”李松愣了一下:“什么样的瓶子?”
“随便,是瓶子就行。”
李松扭头看了看,视线落到他喝了大半的汽水瓶上,他拿着举起来:“这个行吗?”
江枭白了他一眼。
结果李松就见他自己去了冷柜那儿,从里面拿出一瓶矿泉水。
一支半个手臂长,开着一朵白色花苞的花枝就这么插在了,被江枭剥了塑料纸的透明矿泉水瓶里。
李松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枭哥,你还养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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