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结合这支笔的全知倾向,徐徒然只能猜测,是它在进行自我隐瞒。而这也就意味着,它并不是淘宝店所说的爟级——起码得是辉级以上。
然而它现在却说自己是个爟级。这又是什么情况?它在撒谎吗?它已经有办法突破身上的压製了?还是真是她猜错了,实际进行干扰的另有其人……
徐徒然唇角微抿,那隻笔就那样乖巧地悬在她跟前,似在等待她的决定。
而此时,她眼前的规则纸忽然有了新的变化。
它的上面,多出了一些小点。
那些点小而稀疏,看似无意。但细看就会发现,某些部分的点会更为密集一些。
【我真的可以帮你】
【如果我想害你,我这会儿已经被混乱了,不是吗?】
【我帮你们逃出去,这是很合算的买卖。】
【对,我是只有爟级】
……
徐徒然快速扫过这些被点点环绕的部分,眸光一转,忽然伸手,将那张规则纸扯了下来。
规则纸脱离门板,上面被新添上的内容开始迅速消失。徐徒然确认笔仙笔和回答和后续的小点都消失得差不多了,方若无其事地将纸放在旁边,低声道:“你现在不要说话,我需要再考虑下。”
对,是需要再考虑下……现在的情况,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复杂。
首先,那点点应当是来自杨不弃的隔空确认。这也证明了她的猜测,这支笔起码得有辉级。它在对自己撒谎。
那么这就引出了两个问题。第一,它为什么可以撒谎。第二,它撒谎的目的是什么。
第二点似乎很好解释。它身上带着能力者施加的压製,它想趁火打劫,蛊惑他人替它解开。
但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现在?
这是个问题。不过不重要,可以放到后面。
至于第一点……倒是很难确认。
然而徐徒然想了想,发现似乎一时也没什么确认的必要。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她为什么要去追究一隻鹅啄人的原因呢?
——她只要知道鹅很好吃,然后想办法吃到嘴就行了,不就行了吗?
这样一想,思路豁然开朗。
徐徒然打定主意,转身将规则纸贴在门板上,对那支笔点了点头:“我仔细想了想,你的提议,并非是不可行的。”
那支笔瞬间竖了起来,似乎很激动的样子。只可惜碍于规则,它现在无法主动表达什么——不过它心里清楚,快了,都快了!
下面徐徒然肯定会问它,她该怎么做。然后它只要写下解开封印的方法,等着徐徒然照办就行……
完美!
笔仙之笔激动地等待着,连盖在屁股上的笔盖都在微微颤抖。跟着就见徐徒然开口,问出的却是:“那你的方案呢?”
笔仙之笔:?
诶?
似是看出了它的茫然,徐徒然认真道:“就是你的帮助方案啊。你说要帮我们,不会实际一点思路也没有吧?你这显得很没有诚意诶。”
笔仙之笔:……
倒也不是没有,不过这玩意儿一般来说不该由我提供吧?
正常发展难道不是,你们啊啊啊地逃跑,需要的时候再由我给打辅助吗?虽然我也没想真的打辅助就是了……
“真的没有吗?那你这不行啊。”徐徒然振振有词,“你看,你和我说的是‘买卖’。买卖是什么,就是合作。而且还是由你要求的合作。”
“那按照这个逻辑,我们就是甲方,你是乙方。你一个乙方,连个能说服人的方案都没有,那我们为什么要把这次宝贵的合作机会给你呢?”
笔仙之笔:…………
又过一会儿,它才迟疑地在规则纸上写道:【可能是因为,我能帮你们活下去?】
“那你要证明这点啊!人家寻求投资还知道出个ppt呢。”徐徒然一副“你怎么连这点事都不懂”的语气,转头自己继续在这间密室里兜转起来。
“按理说呢,这种时候试稿是起码的。就最少我现在的情况,你得给一个试方案吧?不过我这人比较厚道,试稿就算了。这样,我先自己琢磨会儿怎么出去,你呢,就按照你原来的帮助思路,给一个整体的逃生方案,如果看着可行,我们再讨论后续的事,好吧。”
笔仙之笔:……
我说不好你会答应吗?
徐徒然有心想要在这组密室里再探索一阵,又怕被这笔误导或是骚扰,索性就先甩给它一个大任务——反正是写在规则纸上的,杨不弃和蒲晗都能进行辨别,她也正好清净一阵。至于别的,等她将这一块摸得差不多了,再说。
笔仙之笔被她说得晕晕乎乎,摇晃着笔头还真往规则纸上写了【方案】两个字,写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刷刷刷地把那两个字涂掉:【可万一我写了,你们不同意呢?!】
“那就改呗。不同意就说明你的方案是有问题的。这是你自己要反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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