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再次响起作死值增加的提示音,这次直接给加了三百……总算是给到了像样的分量。
鼻腔传来火辣辣的感觉,窒息感涌上的同时,更似有无数丝线缠上。徐徒然艰难地睁开眼,隻觉眼前一切都豁然一变——
她的眼前似是有透明的液体正在涌动。透过那层液体,原本黑暗的房间反而罩上了一层光——虽然那光要蓝不蓝,要绿不绿的,实在有够阴间。
借着那层光,徐徒然终于看清了房间的布局,以及地面上绘着的完整图案。下一瞬,便见她眸光微闪,同时不假思索地抬腿——
“七号冰”的效果发动在前,“不幸兔腿”发动在后。缠在徐徒然周围的液体发出结晶的细微声响,紧跟着就遭到一击猛踹,薄冰破裂,整坨液体更陷入刹那的僵直。
徐徒然趁机挣脱出来,一下踏入烛光的照明圈。回头再看时,身后又是一片黑暗。
她微微蹙眉,关门离开退出仪式间,再度拿出那张写着咒文的纸,一边尝试阅读,一边暗自总结起刚才的发现。
看来她方才看到的,就是当年的仪式现场。那些人试图召唤“它”,同时却又备下蜡烛,作为防备——从方才的经历来看,那家伙应该很排斥蜡烛,所以烛光照耀的范围,是相对安全的。
门外的这些蜡烛,也是用以阻拦它的。可惜并没起到什么作用。那些进行仪式的人,还是被“它”给弄死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仪式算是成功的,还是失败的。这一段过往,对他们现在的状态,又会有什么影响……
徐徒然一边琢磨着,一边转身,视线无意中往前一掠,旋即“咦”了一声。
她所在的这个房间,按说应该有两道门。一道是通往仪式间的暗门,一道是通往走廊的出口。
然而现在,通往走廊出口却没了。
她身后只剩那扇通往仪式间的暗门。然而仪式间她刚才扫过,没有其他的出入口……
换言之,她被困在了一个密室里。
……这事就可有尴尬了。
徐徒然搔了搔头,从地上拿起根蜡烛,又去身后的仪式间里转了转,确认没有其他出口,只能又转了回来。
跟着便看向贴在暗门上的规则纸,打算先给其他人分享下自己获得情报,顺便报一下平安。
就在此时,那支笔忽然有动静了。
它像隻冬眠刚醒的乌龟,到处扑腾着。见徐徒然没有搭理它的打算,干脆竖了起来,在徐徒然跟前舞来舞去。
徐徒然一脸嫌弃地看着它,默了片刻才道:“你在干什么?”
那笔见她终于向自己发问,高兴坏了,立刻转头准备写回答。它本来想往墙壁上写,笔尖刚凑过去,却似感应到了什么令人不适的东西,默默往后退了退,很快就更换了书写材料,转而在规则纸的空隙处写了起来。
【我这是在通过吸引你的注意好向你转达我愿意帮助你的信息。】
徐徒然:……
她心中本来带着相当的警觉。但在看到那笔主动往规则纸上书写的瞬间,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松了一下。
这支笔……似乎并不知道这张规则纸作用?
旋即便听她道:“帮助我?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那笔写得更快了:【虽然我们之前的相处并不愉快,你相信我,我真的可以帮你。】
字迹歪七扭八,中间还混着几个错别字。
这下徐徒然更确定自己的猜测了。这支笔,多半也正处在混乱状态中。虽然不知道它身上的具体效果是什么,不过目前看来……
它似乎不是很清醒。
徐徒然瞬间来劲了。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要害我呢?”她故意问道。
笔仙之笔:【如果我想害你,我这会儿已经被混乱了,不是吗?】
“似乎有些道理。”徐徒然点头,“那我具体该怎么做?”
【解开我身上的压製,我帮你们逃出去。】笔仙之笔信誓旦旦,【这是很合算的买卖。】
合着在这儿等着我。
徐徒然想了想,终于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那个问题:“可你只有爟级。这个域的主人是辉级,你能派上什么用场?”
笔仙之笔不假思索:【对,我是只有爟级,但我比你想象得更有用。你觉得我弱,没见识过我真正的力量而已。】
……嘶。
徐徒然望着它的回答,微微蹙起了眉。
爟级?去你的爟级。
徐徒然抿了抿唇,神情却变得凝重了些。
她想起蒲晗不久之前对她说过的话。
——第一,全知者哪怕被混乱,也不会搞错曾经读到的内容。
——第二,人只会向别人询问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或者是被隐瞒的事。
她当时之所以怀疑蒲晗已被混乱,就是因为他向她问起了这支笔的来历——实际早在她拿到这支笔的第二天,蒲晗就曾提到过她购买的那批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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