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吻你。”他说道。
姜予安倾身,吻上他的唇。
“得此佳妻,是我之幸。”他轻声笑道。
“下回和我说清楚你去作何再走,若走的时日久,要记得给我来信。”她拉着贺延臣的手,算是和他冰释前嫌。
“好,一定。”
“我叫大夫再来看看。”她起身去喊林业,这回贺延臣没有再拉着她。
林业过来看了一眼:“身子强健,倒是醒的这般快,我以为至少得明日呢。”
他下意识抚了抚自己的胡子,做贼似的看了眼姜予安,弯腰低声说道:“你这朋友帮着帮着都帮成夫人了?”
姜予安:“……”她听得见。
贺延臣的无赖是姜予安见识过的,他笑了笑:“怎的?你嫉妒?”
“嘿!你这小子,老头子我嫉妒什么?!”林业吹胡子瞪眼。
“这药三日一换,刚回京城我要歇歇,三日之后再来喊我。”林业说着,出了门。
姜予安脸热了些:“你怎么那么说?”
贺延臣却拍了拍床榻一侧:“上来。”
她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还穿着外衣:“这还是白日。”
贺延臣却还是拍了拍,姜予安无法,躺上去,被他抱满怀,低头亲了又亲。
姜予安:“原来唔……你叫我上来就是为了唔……这事!”
她伸手推开他的脸,气喘。
“我叫人封锁了消息,婆母那边要不要告诉她?”姜予安问道。
“不用了,若是知道,担心不说,免不了一顿排头。”
可说曹操曹操就到,雨声过来说,长公主喊贺延臣和姜予安去明照堂。
大抵是知道他们回来,叫贺延臣过去说早上没和姜予安一起回去的事。
姜予安起身,把衣服细细整理好,刚刚和他胡闹一通,头发都有些乱,她重新弄好头发,正要和他说她去应付便是,就见贺延臣要起身。
“娘的性子,若是见不到我,怕是要杀到扶云轩来。”贺延臣这一趟是不去也不行。
“那你扶着我,莫要走的太急。”姜予安想了想长公主的性子,她还不甚了解,若是如他所说,确实不去也不行。
“嗯。”
贺延臣还穿着中衣,姜予安给他拿来衣服,一件一件给他穿上,贺延臣配合地抬手,看她低头给他系腰带,嘴角勾起。
姜予安只记得他受伤了,可忘了他的手没伤。
“走吧。”她拉着他的手,实际是给他借力。
二人去了明照堂,进去之后二人行礼,长公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我看干脆我去和皇帝说革了你这个职!你知道不知道礼数?三朝回门你都敢不回来和你媳妇一起回娘家?!你把永安侯府和定国公府的脸面往哪搁?”
姜予安知道长公主是生了气,但也是变相说给她听,见她说的差不多,赶忙出来打圆场。
“夫君他为国为民,职责所在,我刚回去就来了,前后脚到,娘莫气着自己。”
“幸好你媳妇识大体顾大局,你好好反省反省,这么大的人了,不知什么是轻重!”长公主说完,端起茶喝了一杯。
“是,儿子知错。”贺延臣躬身,姜予安都怕他崩了伤口。
长公主又数落了几句才叫他们回去,这么一下的目的就是平了姜予安的怨气,再教训一顿贺延臣,一天天不知做的什么事,成了婚竟比成婚之前还要叫她操心。
回去之后,贺延臣就被姜予安赶紧扶着躺在床上,血稍稍渗出来一些,但还不算严重,趴着他觉得累,干脆侧躺,如今一番折腾已经天擦黑,姜予安叫人传膳,上了一些清淡的吃食,本想叫他自己吃,可他说疼,起不来,不方便吃,姜予安只好喂他吃了一些,拧了帕子给他擦了手脸。
她洗漱了出来,把床上她的被褥叠好。
“你叠被褥作何?”贺延臣拉着她的手腕。
“晚上睡觉怕压着你,我去榻上睡。”姜予安说道。
“这么大的床,你如何能压着我?不许去,上来。”他拉了她一把,刚刚还说提不起劲的胳膊一下就把她拉的躺倒在床上。
姜予安怕伤着他,顺着他的力道躺上床:“你自己一个人睡好得快些……”
“我自己一个人睡才好的不快。”
自从那晚抵死缠绵之后,贺延臣欲罢不能,昨晚在外,脑子里不知闪过几回她的哭腔和娇美的面容。
如何还能叫她跑了?
“那你不许动作太大,小心扯着伤口。”姜予安想了想,床确实大,她睡觉还算老实,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
贺延臣一边答应,一边笑着托着她的后脑勺吻上来,一开始吻地耐心又温柔,姜予安也随了他,可越吻越不对,他的手顺着她亵衣下摆伸进去,姜予安挣脱,握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拉出来,嗔道:“娘说的对,你就是不知轻重!”
“好好歇息,不然我去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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