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影心里一沉,想过去瞅瞅,沈清起将轮椅往后挽了一把,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九虎站在这里方便探头去看八虎。
辛月影扒在墙角去看,赫然见得刀疤脸上艳丽的妆容被冷汗晕花,他嘴角含着血沫,歪在墙角,声音虚弱:“别别打了。”
“狗东西,办砸了事,还敢露面?听好,把你名下的赌坊,宅院,房契地契,你所有的身家尽数给我,少一个大子儿,我让你死!”
说话的人是金楼的郭掌柜。
他身后站着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
刀疤哀求:“我我手下还有兄弟要养能不能给我留一个啊”
郭掌柜抬起脚,落在刀疤的喉咙上,目光狠厉:“好啊,你自己选,是留左胳膊还是右胳膊。”
郭掌柜张开手,旁边的男人给他递了刀子。
锋利的刀子落在刀疤的肩膀。
郭掌柜冷笑:“左胳膊还是右胳膊,你自己选一个。”
刀疤浑身发抖:“我我给钱。”
郭掌柜咆哮:“左胳膊还是右胳膊!”
“姥姥的!”辛月影暗骂一句,垂眼找着趁手的武器,目放戾色:“敢卸我铜锤帮会重要成员的胳膊”
沈清起无语的看着她在地上找家伙。
沈清起抬手将后面的竹竿递给她。
辛月影接过碗口粗的竹竿,放在手里掂了掂,衝过去了。
沈清起挥手。
暗处的人“呼”地紧随其后。
“啊——————我弄死你们!”辛月影窜出去了。
趁着敌人下意识往后撤时,她转头对刀疤道:“小八快跑!”
小八没跑,郭掌柜带着的人跑了。
辛月影回头一瞧,见得身后窜出去一群男人,去追逐郭掌柜。
他们很快被揪回来了,来人没有在辛月影和刀疤面前停顿,直接拐了个弯押去沈清起那边。
有人踹了郭掌柜膝窝一脚,郭掌柜跪在了沈清起的轮椅前。
沈清起望着他,轻笑:“你本会拥有一个痛快的死法。”
他慵懒的顿住,咧嘴望着他笑:“但你在筑地恐吓了我娘子,一死,便宜了你。”
郭掌柜被薅着头髮,昂着脸,浑身颤抖的望着沈清起那双淬着寒光的眼眸:“你你娘子?谁是你娘子?”
辛月影攥着竹竿走过去了:“你最好先思考一下是留左臂还是右臂吧!你个洒臂!”
一行人被押去了县太爷开的金铺。
他们被五花大绑捆在柴房里,嘴巴牢牢的堵着。
郭掌柜激动的嚎叫,由于嘴巴被堵住,没人知道他在叫嚷什么。
一个捕快从他的怀里搜出了一摞票据,递到沈清起的手中。
沈清起垂眼看看,这些都是这些年他与府尹往来私盐的重要凭据。他的身后,左右站着辛月影和刀疤。
刀疤到现在没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他看向辛月影,又看看坐在轮椅上的人,低声道:
“这位仁兄,我插个话,这个人可是府尹的小舅子,得罪不得!”
沈清起斜斜坐着,笑了:
“他办砸了私盐,还敢与九虎叫嚣他是府尹的小舅子,我早已帮他宣扬得满城皆知。他姐夫见他如此嚣张跋扈,又知了他姐夫的这么多秘密,只怕如今,我不找他,他姐夫也在到处找他灭口了吧。”
“咳咳。”辛月影清清喉咙,轻声提醒他:“你不提九虎会更好。”
半截身子见阎王
刀疤不认识沈清起,探头瞧瞧他,轻声问:“您的意思是说,他这么着急找我要钱,把这些往来的重要票据带在身上,其实是为了准备随时跑路,是吗?”
沈清起:“不错。”
刀疤皱眉,仍有些不信:“可他是府尹的小舅子,府尹会杀他吗?”
沈清起:“在权利面前,骨肉兄弟都能舍,何况一个小舅子。”
刀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复又探头望着他:“冒昧再问一下您贵姓?是什么来头?”
辛月影:“他就是我相公啊。”
刀疤一拍大腿:“哎呀!原来是妹夫!早说啊!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早说?!”
他望着辛月影:“你不是说你丈夫得重病了吗?这不像重病啊这!这位看上去很健康!”
沈清起哼哼笑了笑,回头看着她:“关外山当初知道我是你相公,他也是这句话,看来你到处对人说我病得下不了炕,以来博取同情,捞取你自己的方便。”
辛月影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我没有啊。”
沈清起问辛月影要断郭掌柜的左臂还是右臂。
辛月影便问刀疤。
刀疤揉了揉脸,道:“无所谓了吧,反正他半截身子已经去见阎王了。”
他将声音放低:“妹夫,我带你们去走一趟暗室?咱们完事之后,痛快喝一场!”
三人定完,刀疤去找地方洗脸,擦拭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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