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想要杀她。
&esp;&esp;可是孔朔和苏蔼，以及商悯，她们都想让白珠儿死，她现在没有死，是因为她足够聪明。
&esp;&esp;“我不该离开殿下……我也不该杀死毛俅……”
&esp;&esp;这回她记得他的名字了。
&esp;&esp;“我大错特错！我想要杀掉殿下，吃了殿下，因为我把殿下当成母亲！”
&esp;&esp;白珠儿泣不成声。
&esp;&esp;放在以前任何时候，商悯都会质疑白珠儿是在演戏，可是现在她哭得如此情真意切，她有些分不清哪些话是出自白珠儿真心，哪些话又是她编出来的谎言。
&esp;&esp;也许连白珠儿自己都分不清。
&esp;&esp;商悯把枪尖压进了白珠儿的后脑勺里 ，黑绿色的血溢了出来。
&esp;&esp;白珠儿惊恐地尖叫着，想要逃离，然而商悯伸出了一条腿，一脚踩在了她的背上，可怕的力道直接将她压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她身下的瓦片出现了蛛网一样的裂纹。
&esp;&esp;“既然你说那些毒是假的，那我就没必要留着你了。”商悯望着天，注意着白皎的反应。
&esp;&esp;“再见。”
&esp;&esp;枪尖一刺，与此同时爆发的还有白皎下意识地怒吼：“停下！”
&esp;&esp;枪尖真的停下了。白珠儿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没有去看商悯，而是在看白皎。
&esp;&esp;“殿下……”她傻了，像被雷劈了，如同失去了灵魂，变成了一具空空的躯壳。
&esp;&esp;她刚才的哭诉，只是最后的无望的挣扎，她也绝望了，根本没有想着可以得到殿下的维护，也不指望殿下再对她施舍什么眼神。
&esp;&esp;她曾经鄙弃的无用的仁慈……又一次在白皎身上出现了。她不止一次嘲笑她优柔寡断，讽刺她无能懦弱……抱怨她为什么不肯舍弃那无聊的仁慈，只要她能狠下心，明明很多事情都不是阻碍。
&esp;&esp;可是白皎一直犹豫着，挣扎着，任由自己被那仁慈之心无情吞噬。
&esp;&esp;现在白皎又仁慈了。这次的仁慈是对白珠儿。
&esp;&esp;在这个关头，这个节骨眼。
&esp;&esp;在她已经背叛了她之后，她居然还能对她仁慈。
&esp;&esp;因为她的仁慈，那柄枪才停了下来，她的性命才能保住。
&esp;&esp;曾经所鄙弃嘲笑的一切，仿佛回旋镖一般将她扎得鲜血淋漓。
&esp;&esp;无用的，仁慈……
&esp;&esp;白珠儿整只妖都瘫了下来，只剩下眼睛空洞地凝望着白皎。
&esp;&esp;第363章
&esp;&esp;商悯抬眼：“怎么, 殿下要为这个叛徒求情吗？”
&esp;&esp;白皎已经自封为妖皇了，但是她没有闲心去纠正其他人的称谓。
&esp;&esp;“恕我直言，我以为殿下会更果断一些, 为什么还要去管这个叛徒的命？”商悯意味不明地问。
&esp;&esp;“与你无关。”白皎低头俯视着白珠儿。
&esp;&esp;她并没有想要救她，起码没有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下定决心。她只是下意识地制止了，若是从前, 她一定会为自己这个行为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esp;&esp;比如她是不想让白珠儿下的毒危害到其他的妖……
&esp;&esp;她好像找不出借口了。
&esp;&esp;白皎又一次确认了自己的内心。
&esp;&esp;她不想看到别人杀了白珠儿，她自己也不想杀白珠儿。就像她没有办法对白望月动手, 其实她也没有办法对白珠儿动手。
&esp;&esp;诚然白珠儿不是她最喜欢的妖，但这并不代表她对她没有爱。她把自己原本的姓氏分给了白珠儿, 她也曾经对她寄予厚望。
&esp;&esp;“那来谈谈条件吧。”商悯道，“你离开武国，永不再犯, 我保白珠儿性命无忧。”
&esp;&esp;这不可能实现！白珠儿想。这个承诺的分量实在太重……就算白皎答应了, 在事后权衡的时候，她也会后悔, 倒不如一开始就不答应。
&esp;&esp;果不其然, 白皎冷漠道：“不行。”
&esp;&esp;“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商悯平淡地问。
&esp;&esp;“到底怎么做，你才能离开武国？”
&esp;&esp;“商悯，你似乎以为抓住了白珠儿就抓住了我的软肋。”白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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