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是现在她却告诉她，她只想推翻天柱……不是为了解放妖族而推翻天柱，只是为了推翻天柱？
&esp;&esp;“这竟然是你能说出的话……”商悯喃喃。
&esp;&esp;她意识到白皎变了。那些曾经被她用于强行说服自己的大业，似乎已经远离了她的内心，现在的她更纯粹……似乎也更具破坏力。
&esp;&esp;“你好像很了解我。”白皎声音寒了下来，“我只问你一句话……白小满呢？”
&esp;&esp;商悯恍然。
&esp;&esp;怪不得没有立刻急不可耐地尝试杀了她，还以为是被天柱力量束缚不敢轻易大规模动用妖力，原来是想探知白小满的下落。
&esp;&esp;该怎么说，在感情的事上，她果然还是她，其实并没有变过。哪怕她已经舍弃了曾经的大业，转而投向另一份大业，尽管殊途同归，可是目的截然不同。
&esp;&esp;“他已经死了。”商悯说了实话。
&esp;&esp;“我不相信！”白皎暴怒地咆哮，“他一直为人做事，我知道！你竟然还试图用谎言来蒙蔽我，给我说实话……白小满在哪里？！”
&esp;&esp;她口鼻中呼出冰冷的白色雾气，“把他交给我，我可以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esp;&esp;“他真的已经死了。”商悯轻声道，“这是实话。”
&esp;&esp;白皎瞳孔放大了一瞬，试图在她脸上搜寻到一些心虚的表情，可是她没有在她脸上找出任何谎言的痕迹。
&esp;&esp;白皎满口利齿咬合在了一起，种种念头在心里转了一个圈，“你们人族卸磨杀驴？”
&esp;&esp;商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esp;&esp;“商悯，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白皎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暗金色的眼眸看向王宫的方向，“你杀了皇帝姬子翼，我就放你一条性命。”
&esp;&esp;“你是想让我当众犯下弑君之名吗？”商悯笑了。
&esp;&esp;这个主意不像是白皎的手笔。这么阴损的招，一定是柳怀信出的吧。
&esp;&esp;白皎现在已经脱胎换骨，一举一动目的性极强，就算她给了她活命的机会，而商悯照做，她也绝对不可能放过她。白皎的承诺当不得真。
&esp;&esp;商悯转头看向敛雨客，对他伸出了手。
&esp;&esp;敛雨客将一个葫芦形的灵物抛了过来，商悯接过来拧开葫芦嘴，一只浑身漆黑的小蜘蛛被放了出来，她的身体立刻膨胀，变成了一只足有一人高的黑色巨蛛。
&esp;&esp;商悯手腕上光华一闪，青黑色的长枪出现在了她的手中，她将枪尖指向了那只蜘蛛。
&esp;&esp;“白皎，你不能杀我。”商悯从容道，“你应当认得她。”
&esp;&esp;白皎眼神一凝，随即轻蔑道：“你拿一个叛徒来威胁我？”
&esp;&esp;白珠儿浑身颤抖着，八颗蜘蛛眼看向了天空。熟悉的身影就在天上盘旋，她又一次见到了她。
&esp;&esp;原以为再看到她的身影时心中会充满怨恨，但是预想中的情绪并没有从心中涌上来，白珠儿只是那样抬着头看着她。
&esp;&esp;心像干涸的小溪，空无一物，布满裂缝。
&esp;&esp;她看着白皎，突然哀求道：“殿下……”
&esp;&esp;白皎的呼吸停止了，久久地看着白珠儿，以至于没听到商悯说的前半句话。
&esp;&esp;“……如果我杀了她，她给你身边的下属下的毒就会全部引爆。”
&esp;&esp;白皎回神，看了一眼商悯，又看了一眼白珠儿。
&esp;&esp;白珠儿急中生智，尖叫道：“殿下，我没有下毒！那是用来骗孔朔的！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让他觉得我有用处！为了活命，我也编织了同样的理由去骗武王，殿下，珠儿有错，离开了殿下之后，我才知道我一直深深地敬爱着殿下！”
&esp;&esp;“在任何妖身边的日子都不如在殿下身边好，珠儿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不该杀死碧落，我被心中的魔控制了……我只是想要不受拘束而已……”
&esp;&esp;离开了殿下身边，她体会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拘束，和真正的残酷。
&esp;&esp;令白珠儿无比愤怒的管控，条条框框的规矩，都来自白皎的严厉，和想让他们适应人类社会的期望……她在教他们如何生存，尤其是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生存，抛弃弱肉强食的兽性。
&esp;&esp;白皎从来没有发自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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