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是因为他的保证,还因为朝廷里稍微有脑子里的人都能多多少少猜出这是萧太后进攻孝帝的大手段。
萧太后努力多年始终没有办法在政务上攻陷沈珩与尤子嶙,偏来一招剑走偏锋,通通用世俗伦理的罪名来砍掉孝帝的左右臂膀,尤其对付沈珩,都不惜豁出皇家清誉了!
“我自然是相信相爷的,正是这存亡关头,你们无需担心我们夫妻离心。”萧羡鱼如是道。
听后,那二人也放了心。
大批官兵从行止阁出来,邵渤面色不虞背手而来,见到萧羡鱼便说道:“搜查完毕,告辞!”
“慢着。”她轻飘飘叫住。
邵渤回过身,一无所获的结果使他烦躁,“何事?”
萧羡鱼不满地说道:“听说你把我家相爷的行止阁毁得乱七八糟,我会命人将损坏之物逐一清理出来,账单很快会送到大理寺,若敢不赔,我进宫上朝会告你去!”
≈ot;你哼!”邵渤反驳不出一个字,拂袖气愤离去。
相府终于清静了,萧羡鱼吩咐秀月书房莫去收拾了,省得邵渤回头拿着账单来比对事物,收拾后就失去&039;作案现场的证据,不能让他有赖账的机会。
一场应对落幕,郑英也该回家去了,可她十分担忧把萧羡鱼独自留在这偌大的相府中,坚持住下来,而尤棠一出相府就有危险,干脆也不走了。
闹了许久,人也乏了,郑英扶萧羡鱼回瀚碧院歇息,可没想到春泥又跑进来禀报了。
“夫人,本家的姑奶奶来了,正在大门外叫骂呢!”
郑英一直生养在京中,知道春泥说的姑奶奶是谁,也想不顾仪态破口大骂,可到底忍着,咬牙说道:“这还让不让人活了,一个接一个的!”
尤棠不太知道里头的关系,隐约感觉来了一个难缠的,就说:“把人打发了吧,你们夫人还大着肚子呢,需要歇一歇了。”
萧羡鱼着实也不想见沈梦红,以前在沈家变着法折腾她,现在沈珩落难,居然还来落井下石,这家人做得也太离谱了!
她挥挥手,意思就是打发了。
转身要回瀚碧院,可那沈梦红已经从大门骂骂咧咧进来了,身后跟着康氏,下人们要赶,她们却像牛一般冲进来,那股子狠劲是谁拦撞谁,把萧羡鱼和郑英吓得不轻,尤棠赶紧上前一步将她们护在身后。
哪知她们一冲进大厅,脚步立马回旋,二人赶紧把门关上!
这个举动把三人看懵了。
沈梦红软了骨头似的瘫在椅子上,康氏也是脸色惨白坐下,二人喘着气。
萧羡鱼:≈ot;二位长辈这是…”
沈梦红对她招招手:“上茶,上茶,骂了那么久渴死了…”
萧羡鱼直接无语,到她家来骂他们,现在还要给看茶…但还是叫春泥去了。
沈梦红牛饮水似的干了一杯,终于好些了,便说道:“珩哥儿媳妇,你一定很恼火我在骂你们吧,但是我要是不那么干,你姑父和三叔他们就危险了!”
萧羡鱼闻言,想也不用多想,说道:“太后威胁你们了?”
康氏眼红着点头,“说我们不配合的话,姐夫和三爷前途没了事小,性命失了是大,将姐夫和三爷不知扣在哪,还有金冬,太后也派人把他带走了!”说完,思子念夫心切,痛哭不已。
“珩哥儿媳妇,我与大房不对付是事实,我想让珩哥儿帮着二房三房高升也是事实,可到底是血亲,我预想过珩哥儿爬得太高会摔,可不会是摔我手里不是?那朝会上的事,我们真的是迫不得已!”沈梦红眼泪哗啦啦,解释道。
她还没老糊涂,只是想得利罢了,沈珩这个大侄儿的败北有千千万万种理由和罪名,但绝不能是她主动下的手,真的是被逼的。
萧羡鱼不由点头,沈梦红这回确实说的是大实话,她再怎么自私自利,总不会要沈珩的命,而且经过这次,沈梦红也应该看明白沈珩再怎么叛逆反骨,终没有像萧太后那般手段去报复,最多就是打压打压,哪里会动其性命。
说来说去,沈珩怨归怨,却始终为自家人留了一线。
康氏无助地对萧羡鱼说道:“沈府那边全是太后的眼线,珩哥儿都进大狱了,我们两个焦急不已,实在没办法只好装着来找你的晦气,贸贸然冲了进来,你眼下好不容易有了身孕,惊吓到你是我们的不是”
萧羡鱼却是笑笑:“情势所逼,二位长辈能来解释一番,让侄媳知道您们并没有故意陷害相爷,大家还是一条心的,就足够了。”
那就等于多了同盟,少了对手。
“我会叫青杨查出他们三个被扣在哪,时机一到便解救出来。”
沈梦红要的就是这件事,第一次看这个侄媳妇那么顺眼,一点就通透!
“珩哥儿媳妇,你得想个办法传个口信给珩哥儿,只要能解救出你姑父他们,再找到反驳太后和公主诬蔑的证据,我沈梦红以沈家列祖列宗起誓,和弟媳一定血书翻供,就算会受刑罚也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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