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他安抚道。
那为何不见你高兴?”
李淮生至今头还痛着,心里沉甸甸的,为官数年的敏锐告诉他昨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而且是十分要紧的,这种感觉强烈到冲刷了初为人父的喜悦。
他需要好好歇一歇,恢复好精神才能想清楚了,于是敷衍了妻子几句,便去了妾室那边,叫于姨娘照顾自己。
这举动伤及了霍柔依,月子的第一天便哭惨了。
“夫人,您坐月子哭的话,以后眼晴会不好的。”丫鬟劝她。
霍柔依抹了抹眼泪,发了狠,说道:“去把金斓公主给的方子拿丫鬟惊了,将抽匣里的方子给了她,道:“您真的要出手了?”
“我还有一、两个月便能恢复好身子了,还留着那个于氏做什么,赶紧除掉!”霍柔依打定了主意,“去,花多少钱都要把这玩意找回来!”
偏殿内,秀月正在收拾东西,可她看着坐在床边发呆的萧羡鱼,无奈地摇摇头。
昨天回来的路上她们迷路了,雪落在身上越来越厚,冻得不行,幸亏遇见皇后娘娘的凤驾,皇后娘娘差了身边的梅嬷嬷带她去浣衣司认领衣服,又把自己的手炉给了主子,派人护送回偏殿。
等她们回来,相爷真的不在,后来青杨回来传话,说人醒了后去与官家相谈要事,不必等他回来。
可她们都知道这人是去哪了,何必拿天子做遮掩呢。
萧羡鱼一夜未合眼,秀月替自己主子难过,只想快点收拾好出宫离开大内时,落雪初停,她们顺利回到了沈相府,方下马车,萧羡鱼心不在焉的,绊了一跤摔了,千钧之际有人用力托住了她,扶起身。
萧羡鱼抬头,见到扶自己的人,惊讶极了。
与秀月异口同声:“邓妈妈!”
被唤作邓妈妈的妇人年近三十,比萧羡鱼的乳母孔嬷嬷年轻一些,是萧羡鱼母亲的陪嫁大丫鬟,料理家事的一把好手。
早些年离府嫁人,跟随丈夫回了老家营生,可惜天公无情,一场大病夺走丈夫性命,她和孩子无依无靠之际,收到了萧盛铭的亲笔书信,便跟着派来的人回到了京城。
邓妈妈见惯风浪,不卑不亢,凝望萧羡鱼苍白的脸色,疼惜说道:“三姑娘,我在此等候多时了。多年不见,您已长大成人,只是何事扰心,成这副郁郁之相,您且说与我知,我一定替你排忧解难,以慰老夫人在天之灵!”
萧羡鱼再见母亲贴身旧人,自然想起母亲在世时的温柔抚养,那时哪有那么多的不如意和委屈,皆因事事有父母思虑照顾。
她不禁泪湿衣襟,却笑道:“邓妈妈你能来我身边,已是排了一半的忧,解一半的难了。”
邓妈妈看出她有心隐瞒,也不急:“那我一定全力做好,让您另一半的忧和难不复存在。”
秀月最是高兴,孔嬷嬷照顾云姐儿去了侯府,只剩她一人贴身伺候,每每遇事也不能帮到什么忙,也时常愁坏了自己这个笨脑子,这下好了,有邓妈妈在,其他的先不必多说,家务事的料理夫人总算可以脱手了!
于是开始期待未来的日子,她和萧羡鱼都能恢复到往日的悠哉,不必为任何家务伤神。
除了…那个姑爷在外风流的事。
大女使
秀月迫不及待想将府内大小差事全交托给邓妈妈这个一等大女使,而邓妈妈而拒绝了。
她说:“秀月,这些都不急。”
秀月道:“怎么不急,明天相爷和夫人就跟随去祭天了,我也不在,现在不与你交代清楚,等我们走后怕底下有偷奸耍滑的蒙你邓妈妈自信道:“我要是怕那些,我也不能被侯爷叫回来了。你先告诉我,咱们三姑娘发生了什么事。”
秀月心想,也是,邓妈妈的本事远超府里任何一个女使,家务事永远做不完,但是主子的心事不能拖,得多一个人想法子解决。
于是便把宫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邓妈妈。
原以为邓妈妈听了之后会与一般人出现惊愕,岂料邓妈妈听后却是神色如常,只是哦了一声,然后说道:“看来咱们姑娘这是对沈相种了情根,我只觉得当初既是反悔了定亲再娶的,二人能做到不争不吵亦算是萧家祖宗保佑,不想会如此。”
秀月气呼呼的,“夫人一开始只想做好妻子本分就够了,挑个时机和离,夫人是很守心的人,可是相爷不计前嫌,细心体贴,无微不至,所以夫人就沦陷了…”
最后一句,她说的都替主子又羞又臊的。
邓妈妈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有话要对三姑娘说了。”
邓妈妈扭头就往房中去,秀月觉得邓妈妈态度有异,赶紧追上去,“妈妈,你要找夫人说什么呢,你先告诉我啊。”
邓妈妈:“我和你说不着。”
二人一边走一边拉扯,终于到了正在打香篆的萧羡鱼面前。
邓妈妈瞧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连她们吵到她前面也没什么反应,不禁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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