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羡鱼急红了眼,唤了几声沈珩,沈珩没有一丁点反应,她猛地站起身对金斓公主发难,厉声道:“你敬酒就罢了,居然趁他不清醒让他喝鱼汤!难怪他喝了几口便有难受之色,你这是要了他的命!”
金斓公主煞白了脸色,结巴了:我…我…这汤我以为只有是少量的河鲜不要紧的…”
萧羡鱼不接受这般解释,拂袖跺地,甩了好大的脸色,“别仗着过去的情分为所欲为!他沈珩,不单是我沈相府的当家人,也是整个朝廷的不可缺少的重臣之一,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就算你是公主又何如,你能顶替他在朝堂上的作用,难道也能顶替了他做我沈家顶梁柱!?你最好祈祷他没事,否则我就是拼上性命,也要把你这个公主告到下大狱去!若是官家弄不了你,那你可要小心了,我会与你同归于尽,一块死!”
金斓公主几时经历过这样的阵仗,像被抽走了全身上下的尊贵和力气,愕然不能吐出半个字。
萧羡鱼狠狠扫她一眼后,跟随医官将人抬去偏殿。
一阵人仰马翻,孝帝待平定了也过去瞧瞧,留下郭皇后和萧太后主持大局,为了缓和尴尬,便叫了舞姬献舞。
金斓公主也要去更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也担心自己真不小心弄死了如意郎君,对香舒痛苦说道:“你叫人去盯着!他可千万不能有什么好歹,我们的大计可是要继续下去的!”
偏殿中,李御医在沈珩身上施了几针,人便幽幽转醒了,这才叫大伙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肚子里。
李御医说道:“只是身体不能接受鱼腥之物,有些反应,只要熬一熬等反应过去就好了,没有大碍。”
萧羡鱼双目通红,握着他冰凉的手,一度哽咽:“你吓坏我了…”
沈珩起身,孝帝却摁他躺回去,“歇着吧,今晚也不用出宫了,夫妻都留在宫里,明日再回去。”
又同意了青杨和秀月进来,萧羡鱼行礼谢了天子之恩。
安排妥当后,孝帝便对萧羡鱼说道:“今晚也闹得差不多了,沈相之事纯属意外,沈夫人不必记在心里,好好陪陪沈相。”
萧羡鱼明白孝帝是想大事化了,很识趣地应下,恭送天子与一众官员离去。
这里虽是偏殿,好在什么都一应俱全,不比家中差哪去,萧羡鱼也就安心陪着沈珩,可秀月收拾东西,找不到萧羡鱼换下来的衣服。
“夫人,您的衣服呢?”
“有个宫女替我拎回来了的,没找到吗?”
“没有啊。”他们带的东西不多,所以一眼就看清楚确实没有。
萧羡鱼犯难:“这是大内,我的私物不能随意放置,万一…不行,秀月,你跟我出去找那个宫女!青杨,你留下来照看相爷。”
她替沈珩掖了掖被角,不能拖延时间,揣着一个小手炉带着秀月离去。
门一关,躺在榻上的人缓缓睁开眼,坐起身。
青杨上前,担忧道:“主子,你可要撑得住?”
沈珩这时的呼吸有点快,似乎有些难受,仍镇定地摇摇头,递一个眼神过去。
青杨会意点头,出门外去了。
朝臣家宴大殿外,天空飘雪不止,温度持续降低。
萧羡鱼经过几番询问,终于找到了那个引路的宫女,问了衣服的宫女显然有些意外:“奴婢将您的包袱放在宴席后厅了,您不是已经拿走了吗?”
“没有呢!”秀月急了。
宫女想了想,“可能是与其他宾客的混淆了,我去问问,请稍等片刻。”≈ot;说完便去查问。
等待期间,萧羡鱼主仆焦急万分,在这阴谋诡计大杂烩的场合,若是有人拿了她的贴身私物造谣出事情来,可是说都说不清楚的!
大殿里吃喝得差不多,不少人出来走动透气,刚出来的李淮生一眼看见了萧羡鱼,发现她们主仆异常的神色。
所幸宫女很快回来,为难说道:“夫人,请您跟我走一趟,那衣服被错拿去浣衣司了,我人微言轻说了没人信,您亲自去说明了没办法,为了尽快拿回东西,萧羡鱼便只能跟着去了。
宫中无事不允许疾步,有失礼仪,而且还下着小雪,所以走的速度不算快。
她们走了很久,遇到了好几队巡逻的禁军,可越走越不对劲,竟到了一处较为荒凉的宫殿前,再没有见到任何宫女太监,萧羡鱼心中警钟大作,刚要喝住那个宫女,却一转眼闪进旁黑暗的矮林“夫人,怎么办!”秀月害怕地抓紧她。
此处风大静谧,雪片落到枯枝上形成薄薄残白,显有几分萧条,幽暗的环境让人心惊肉跳,毛骨悚然。
那个宫女明显有问题。
萧羡鱼的小手炉灭了,寒冷立刻侵占了双手,她也害怕,可要怎么办?
很快,她发现宫殿的窗里灯火通明,判定是有人在此居住,眼下不管是去浣衣司,还是回去大殿的路,横竖不好找了,还不如上前一探究竟,若是可以寻求帮忙,便可先回到沈珩身边,衣服的事情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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