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闲,全都罚俸三个月!”
他们本以为龙颜大怒,被罚俸禄后,此事就此打住,哪知那个脑袋被皇帝开瓢的余大人下午出宫回到家,却看见官兵重围,而沈珩正坐在大厅主位上,一旁还有大理寺卿之一的冯英芮。
余大人不满,怒问:“二位这是何意!”
沈珩不急不慢地亮出朝廷签发的羁押令,冷傲吞出两个字:“抄、家!”
≈ot;什么?!”
冯英芮抱拳,≈ot;余大人,对不住了。”
然后一板一眼叙道:“从三品光禄大夫余回祥收受贿赂,官商勾结,圈占民地,证据确凿,本官按律办事,来人,拿下!”
余大人大惊,很快明白怎么回事,冲向沈珩又被官兵扣下,他对沈珩骂道:“你这个卑鄙小人,我刚弹劾你,你立马来抄我家!
做得那么明目张胆,不怕被人诟病!”
沈珩不在意笑了笑,“就是要做得明显些,上次灭了秦家,前几日收拾了单家,杀鸡儆猴的效果不大满意,你非要凑上来,本相只好成全你。祭天在即,又有南蛮之乱,如此一来朝中可清静一段日子去处理这两件事,真谢谢你了。”
余大人还想怒骂沈珩,冯英芮却不给机会,找人塞了他的嘴,“余大人啊,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还是好好想想自己干的好事要怎么解释吧,别再说其他的了,我没工夫去记。”
说完,对沈珩又是一个抱拳,将人干脆利落带走了。
安寿宫不消半个时辰便知道了消息。
金斓公主正给萧太后捶肩,不由自主笑出声,心说不愧是她看上的人,那气魄,那担当,还有那本事整个天下很难找出第二个。
这不,国库又充盈了,孝帝指不定乐着呢。
闭着眼难受的萧太后猛地回头看她,怒斥:“你还笑得出来?余大人没了!”
金斓公主收敛笑意,撇撇嘴:“余大人没了您凶我作甚?咱们明明告诉他们沈珩没有杀人,计划不可再进行下去,偏是不听,非要跑去皇帝那弹劾,想在您前面争个功劳,落个这样的下场也是没办法的事。”
萧太后起身,思来想去,道:“不行,我要见邵渤!让他将余大人救出来!”
“哎哟,我的母亲您说什么昏话。那冯英芮与邵渤同为大理寺卿,二人各办各的案子从不相互干涉,这是不成文的规矩了,他们谁在大理寺也不能一手遮天,保持着大理寺的运转,您就算对邵渤下死命令,他也办不到。”
金斓公主挑明了局势,又道:“再说余大人干的事是真的,又不小心留了证据被沈珩挖了出来,您可不能为了一个毫无胜算的棋子把刚拉拢的邵渤押出去啊。”
自打火烧银湘楼,邵渤与宁勇侯府的过节多多少少被外人得知,萧太后借着以往秦家的关系为引,对付沈珩为由,好不容易说服了邵渤相互联手。
再者,邵渤这人很精明,萧太后与孝帝之间的恩怨早已不是秘密,他可以联手铲除了沈珩,但没说效忠萧太后,于是想让邵渤出手的事就得慎重,不能随意、胡乱安排。
鉴于这种情况,萧太后确实对余大人有心无力了。
这时,夜白进来,轻声细语禀报:“太后娘娘,殿下,官家派了御医来说为殿下把脉,正在外头候着。”
金斓公主看见夜白进来还挺赏心悦目的,可一听到孝帝叫了御医来,脸色马上沉了,“不必了,我身子好好的,叫御医回去!”
如此大的反应使得萧太后蹙眉,“知道你觉得皇帝叫来的人不安好心,可也别那么激动,小心胎儿。”
金斓公主察觉自己失态,立刻平息下来,还是叫夜白打发了人。
夜白依照命令请御医回去,站回原处,若有所思。
用膳时分,她们娘俩入座,萧太后并无胃口,连筷子也不想拿。
“你回来也有几日了,按皇帝的心思是要换个人嫁过去的,但你的意思哀家也已传达,可皇帝眼下并不着急这头收到密报,皇帝已整顿军队欲先行前往南蛮,只怕不会顺你的意,采纳两手准备,一手和亲招安,一手军队压境。”
金斓叹息:“如此一来我腹中孩子便是无用之棋…其实啊,还有第三手嘛,祭天已近,等他们祭天回来我再摊牌好了,只是在那之前,我想去找那皇帝,全朝举办一场朝臣家宴,预祝祭天大典顺利。”
“朝臣家宴?”
“是的,就说因我不便前去,愿意全力操持此场家宴,为祭天事宜尽一份心意。”
萧太后沉吟,便道:“也可,你身为长公主回来振振贤名也是对的,对我们日后有利,去做吧。只是你这回请不请三丫头了?”
“既然是全朝家宴,自然要请她的。”金斓公主说道,“她不正处于风口浪尖上嘛,到时的宴席一定不无聊。”
萧太后却提醒她:“始终是有血缘的,哀家以前觉得她没用处,可现在不一样了,说不准的事,你不要太过分了,不然你想笼络沈珩是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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