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两件大事一起来,他们有些地方拿捏不上主意是正常的。”她温声安慰。
沈珩沉默了一下,强健的双手伸去她胳膊下,像抱孩子一样将她抱了出来,吓了她一跳,紧紧攀住那肩膀,防止自己摔下去。
“孔嬷嬷专心带云姐儿,顾不上你这边,秀月也帮不了你太多…羡羡,必须得找一个能管事,靠得住的大女使放你身边才行了。”
说完把人放下,轻轻揉着她的脖子和后腰,力度适中,挺舒服的。
沈珩说得很对,这事萧羡鱼自己也琢磨过。等搬了新府当家做主,里里外外多少琐碎事,她还有自己的嫁妆要打理,又要照顾丈夫的饮食起居,日后再有个孩子…不找个靠得对的帮手,命都会短几年。
她闭着眼享受着,却也为难道:“我正在想有没有这样的人,有的话一定会找来的。”
“一定要尽快找,不然,还有你忙的。”沈珩接着说道:“其实还有两件事都是不省心的,看你已经那么辛苦,却不得不与你说。”
沈珩撒了手,去一旁的梨花木雕桌上端来茉莉清茶,小心放进她手里,降降夏季的闷热与繁忙的心火。
见状,萧羡鱼心里哪还有热和火,全被他细心的照顾掐灭了,抿了几口,笑问:“什么事?”
”一是三年一度的天子祭天初定三个月后进行,届时官家、皇后、太后皆要前去,而正五品以上官员及官眷需要同行。二是沈崎早已到京几日,却徘徊在城西那头不着家。”
祭天是祈求上苍护佑国家民生的大事,沈珩是高官,作为他的妻子肯定要陪同,到时会跟在皇后和太后的仪仗后,但另一件事不是大事,就是让人惊讶。
萧羡鱼:“沈崎回到了,到了还好几天不回家?城西那边有什么?”
沈珩冷哼一声:“有个二品太尉单大人之女。”他瞄向妻子的眼神温润,“你和阿芊不是一直好奇,他信里所写的那个姑娘是谁么,就是这个单玖珠。”
“这…挺意外的。”沈崎这是自己找了个姻缘,不用她这个大嫂操心的趋势啊。
我已经派人去抓他回来了。”
巷子里,长相清秀俊逸的沈三公子被绑了起来,疼得直喊:“放开我!你们弄疼我了,手腕都出血了!快点放开,我写封信你带回给我大哥,说我再过几天就回去!”
蓝既很无奈:“三公子,没用的。主子有令,你眼下一定要回到沈家,我请你回去你不肯,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带走!”
两个大汉随即将柔弱的小书生扛上了马车,火速回到沈家后门小巷里。
“放开我,这都到家了,快点放我下来!”
沈珩冷眼看着长房的老三被蓝既一等人绑住了手脚,用一根粗竹竿像扛猪一样,一路扛到院子里,来到他们面前。
沈三公子(二)
多年不见的沈崎眼下这狼狈的模样,萧羡鱼噗的一声,手帕掩嘴笑了出来。
沈崎颠倒视线,看到了那夫妻俩,喊着:“≈ot;大哥,我我我…咦,鱼姐,不对,大嫂,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好看…”
沈珩眼神一凛,蓝既随即抽开了绑绳的活结,沈崎重重摔在地上,灰头土脸的,一直呸呸吃进嘴里的沙子。
沈珩对他说道:“你没我的准许,擅自离开书院,沐浴更衣后,去祠堂罚跪。”
沈崎读的书院叫修山书院,讲课的老学究姓钟,是一位颇有名气的学者,自持傲骨不愿去高官富贵家中教人子弟读书,落个追名逐利的坏名声,故而在小城内自己开一个小书院,慕名而来的学子不少。
沈崎不喜武,十二岁由兄长做主送去那念书,已经四个年头了,上次科考成绩并不理想,远远达不到入仕的要求。
沈珩有意再让其寒窗刻意几年,拼一个榜位。他这个弟弟,还是块读书的好料子的。
可惜沈崎远离身边,缺乏管教,胡作非为惯了,这会子直接驳了兄长的话:“我才不去跪祠堂,我要去门去。”
“沈崎…”沈珩负手于背,居高临下,眼神寒冰一般,缓缓道:“别让我说第二遍。”
沈崎固然是怕他大哥的,那仅限在大哥没生气的情况下,要是大哥变成阎王那般,天底下没几个人不怕。
他爬起来,唯唯诺诺地回道:“知道了,知道了。”
连说两次,到底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沈珩对这个说是老三,实质上是老么的兄弟打心眼里泛起一股无力感,萦绕心头,实在不痛快。
但这股无力感随即让沈崎接下来这句话,猝不及防地加深。
“大哥,我回来其实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我想娶单太尉家的二姑娘,你帮帮我吧。”
依沈珩的心性儿,当下二话不说,想抬脚踹过去,就在这时,一个粉色儿的身影像是预料到他的行动,冲过来挡在沈崎前。
那人竟听闻自己双生弟弟回来,立马寻过来的沈芊。
“大哥,别打阿崎!他知错了!”
沈靖也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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