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底呀,表妹你莫不是嫁去李家被婆婆刁难了,心中不平,思绪都乱了,以为别人家的事和自己的一样?”萧羡鱼随口就说。
哪知霍柔依面露怒意。
原来…萧羡鱼知道凑巧戳中了她的痛点,细想也知,李家一门子最重清高名节,自己退亲被不待见,霍柔依未婚先孕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我婆婆对我好着呢,不过还是真觉得表姐姻缘颇奇,别人都是女人从一而终,男人三妻四妾,你却能反着来,谁也没这种福分呐。”
霍柔依说完,小人得志般舀口汤进嘴,口中品尝着却在下一瞬脸色青白,不顾仪态全吐回碗里,“这鱼汤这鱼汤什么味道,没熟么!”
她刚说完,忽然被劈头盖脸泼了一顿,立刻尖叫连连,手忙脚乱地擦拭,回过神看见萧羡鱼已经从容地放下白瓷碗,而原本装了汤汁的碗里已经空了。
霍柔依彻底怒了,“萧羡鱼,你疯了么!”
萧羡鱼明亮的眼神冷了下来:“我看是你疯了,不知道自己刚才在说些什么。霍柔依,自我和离之后,你就藏不住那条狐狸尾巴了是吗?我念着从来一起长大的情分,不想和你撕破脸皮,可你偏要挑战我的耐性,我这回就不让你失望了。”
一旁的徐氏目瞪口呆看着发生的一切,不自觉拍掌叫好。这小姑子发威,真是头回见呐!
萧羡鱼继续说道:“你不是想吃我宁勇侯府的鱼头汤吗?这给你做了,你也没那个福分喝,识相的赶紧给我滚!”
霍柔依实在没想到萧羡鱼敢这么对她,抓狂大叫起来,叫声引来守在院子外的丫鬟,那丫鬟正好得了消息,赶紧跑到她身边耳语。
霍柔依喘着气,灰败的面色又亮了,大笑起来:“萧羡鱼,你不是说沈相公务繁忙才没陪你回门么,其实人家在东仙楼饮酒作乐呢,你个处处遭人嫌的,摆哪门子的谱呢,我呸!”
徐氏一拍桌面,对着下人们说道:“你们都死了吗?赶紧把她给我撵出去!”
“慢着。”萧羡鱼还是考虑到了她有身孕,别回头讹她们身上,“去叫个大夫来随行伺候,你们十个人看牢了她,请出府去吧。”
霍柔依知道自己被防得死死的,也不愿意顶着这副腥臭的模样出侯门大门被指指点点,大声吵嚷起来。
“萧羡鱼,你个泼妇,我可是五品官眷,沈相于你形同虚设,你就是只纸老虎,敢那么把我赶出去!”比起她,连个回门夫君都没给面子,自己的地位无形中绝对比她高!
“谁说本相形同虚设,你口不择言,我一品右相夫人如此对你有何不可!”
一句掷地有声的质问,所有人惊诧地回头看向门口,便见一袭银灰绣月白常服,手戴碧绿扳指的沈珩站在那,另一手中提着两坛东仙楼最出名的佳酿,而身边还有满脸阴霾,抱着儿子的萧盛铭。
沈珩径直走到萧羡鱼面前,将酒放在桌面上,“我忙完了想着没带礼给二舅哥,便去东仙楼买了好酒来。”
萧羡鱼抬起头,目光与他的撞在一起,心脏忽然莫名跳了起来…本以为他不会来的,没想到最后居然穿戴得体地出现在她家。
说来女子确实依赖夫家官职大小在京城官眷中处世,但由自家夫君亲口说出来的,显得格外有威信,何况还是宰相高位。
…而且今日意义非凡的回门,沈珩没有缺席,实属意外。
萧羡鱼不由自主有了笑意,心底又软又暖的。
徐氏欢喜道:“我家侯爷正是爱喝这佳酿,相爷有心了。原来你是去东仙楼买酒呀,偏有些人爱乱想,乱嚼舌根呢!说的话是一句比一句难听,乱糟践我家姑娘。”
沈珩望向霍柔依,锋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飞向她和丫鬟,吓得她们缩起肩膀连连后退。虽然他再没说一句话,可那眼神明明白白显露着不可意味的威慑,令人感到恐惧。
萧盛铭将孩子给了徐氏,拂袖怒道:“既然是你先不顾两家情分,非要挑起是非,那听好了,萧家与霍家从此断绝往来,滚!”
≈ot;你们你们…人多欺负我…”霍柔依楚楚可怜,哭了起来。
外头的婆子领着两个郎中过来,行了礼,说:“大夫已经叫好了,可要先行把脉?免得李家五品夫人有什么闪失。”
霍柔依马上捂紧自己的手,死不给摸脉,由自己的丫鬟扶着顾不得浑身狼狈仓惶离开,她们后头还有那两个郎中紧紧跟着,滑稽无比。
败坏气氛的人终于走了,回门的主要人物又到齐了,徐氏别提有多高兴,赶紧张厨房重新做一顿。
那霍柔依上了自家马车,愤恨的泪水就没停过,她不可惜与宁勇侯府决裂,反正萧盛铭这辈子也不能越过自己年轻有为的夫君去。
但沈珩不一样,他前早些年没有功名时,便以绝佳的样貌和温厚的性情传闻于京城,就算沈家家世不够大,那时候沈珩几兄妹就和萧羡鱼亲近得多,任她怎么想在他们中间挤条缝出来也不行。
后来两家的定亲风波真的令人讶异至极,大伙都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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